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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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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演說。在講話中,他和愛娃都表示反對恢復核試驗。蘇聯傳媒作了大量報道——特別是愛娃,被一些刊物描寫成熱愛和平的美國婦女的一個榜樣——他們兩個人在這段時間裡都感到非常愉快。他們觀看了布林什維克芭蕾舞演出,走訪了一些教會和學校,與和平運動積極分子交談,並且參加了許多宴會。唯一感到失望的是,他們再三要求見一見赫魯曉夫卻未能如願。不過,他們曾與赫魯曉夫的夫人在一道品茶,並有一次同臺講話。

在美國,經常有人指摘鮑林對蘇聯太“軟”,美國媒體也大量渲染這樣的形象。他們無視鮑林曾向赫魯曉夫提出抗議的事實,對他抗議肯尼迪的類似做法卻抓住不放。在一定程度上,特別是與美國輿論的主流相比,鮑林是比較溫和的。無庸諱言,他並不認為共產主義比資本主義差;他將這兩種制度看作為兩種政治一經濟的形式,有點像矩陣力學和波動力學,或者像研究化學時採用價一鍵理論或分子一軌道理論的方法——從表面上看,兩種概念有天壤之別,但深入完善下去就殊途同歸了。他相信,兩種制度最終會看上去很像瑞典式社會主義那樣的形態。

儘管他可以嚴厲批評蘇聯的政府——公開抨擊他們虐待猶太人,鎮壓匈牙利人的起義,實行斯大林式的清洗,用政治教條限制科學的發展,用死刑懲罰“經濟犯罪”,用他的話來說,還有“一個大國採取行動時不講道德”的許多例子——他還是發現自己喜歡俄羅斯人民,喜歡他們的友好態度和務實精神,喜歡他們對和平的真誠願望。他和愛娃聽到蘇聯人解釋為什麼要進行軍備競賽:有人對他們兩人說,美國已經在新武器上領先——第一個造出原子彈,第一個造出氫彈,又第一個造出鈾彈——為了國家的生存,蘇聯只能急起直追了。對此,兩人都感慨萬分。將美國分析為軍備競賽的首要起因,成了60年代鮑林的思想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鮑林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美國政策上,還有一個人情常理的因素。“每當我批評蘇聯政府的時候,”他說,“我總感到自己很不滿意美國政府的做法,因為我是一個美國人……這就像對待我自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與對待人家、人家的妻子和孩子相比,我感到對自己家裡要求應當更嚴格才對。所以,我認為,批評美國政府應當比批評蘇聯政府更嚴厲才對。”此外,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很難指望利用批評對蘇聯政府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11月下半月,時斷時續的日內瓦禁試談判又再次開始,不過雙方誰也不抱多少樂觀的態度。

為了不斷地向有關方面施加壓力,鮑林比以往更加頻繁地發表演說,甚至有人拒絕他登臺演講,他也毫不氣餒。在辛辛那提,由於當地美國軍團的抗議,他預定進行的關於科學教育的演講被取消了。1962年底,加州大學裡弗賽德分校學生聯合會邀請鮑林講演,談論核武器問題,學校當局不讓他發表演說,辯稱這種演說“在本質上具有政治含義”,“不屬於化學家的專業範圍”。鮑林籲請加州大學總校校長克拉克·凱爾干預,通知他,要是不改變這一決定,他就要採取法律行動。壓力起了作用:凱爾關照里弗賽德分校校長重新邀請鮑林演講。

但是,他被安排在一些禮堂裡講話,每次聽眾只有數百人,而特勒的原子能委員會卻可以透過大眾媒介對千百萬人發表演說。1962年開始時,公眾輿論又開始偏向於恢復試驗的主張。肯尼迪在幾個月前作出宣佈以來,這件事一直拖著,尚未真正付諸行動。鮑林花了七年時間爭取達到的目標,看來大有落空的危險。“我們的情緒非常低落,”愛娃在2月份給和平運動中的一位朋友的信中這樣寫道。“每天都傳來形勢倒退的訊息。我們絞盡腦汁試圖找到新的手段,使用新的語言,然而,我們似乎已經山窮水盡,一籌莫展。種種跡象表明,事態的發展愈來愈臨近最後攤牌讓人絕望的局面。”

3月2日,肯尼迪總統宣佈,他已下令批准美國在4月下半月恢復大氣層核試驗——這將是1958年以來美國第一次進行的這種試驗。對鮑林來說這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因為他曾希望肯尼迪能堅持禁試的立場。

鮑林認為,肯尼迪違背了自己在總統競選期間所作的承諾。這件事也是一個證明,左右總統的是他那些軍事顧問,是他在政治上急功近利的短視行為,而不是什麼道德和良心。這是軍界一實業界巨頭的一次勝利,是學界富豪們的一次勝利,也是民主黨內認為肯尼迪應走強硬路線的人的一次勝利。鮑林肩負著國家和平的偉大希望,他立即向白宮發去了一份言辭尖銳激烈的電報——“你是否打算發出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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