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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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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冷鏡微瞧,又把冷鏡微的那首詞,接在手裡,搖著頭,摩著手,大聲讚道:“英雄出少年,我輩是不中用的了。”贊聲未了,袖子一拂,把桌上的一塊秋葉式的紫端硯,落在石上,打成個三五六片,跺著腳罵那當差的不小心。當差的不敢多言,忙把打碎的硯臺,收拾過了。濮心壺斗然記起送名片的事,問是哪人的名片,當差的道:“上面像煞是個令,那字的筆畫太多,小的卻不認識呢。”濮心壺便在桌子上,尋那撕碎的字紙,拼了半晌,上面似乎有個兩點水的邊旁。下面似乎有個三點水的邊旁,冷鏡微在旁瞧見,不覺失驚道:“這個莫非就是家嚴,到此何干?”

膜心壺道:“令尊大人和我進學時同案,是個雙名,叫做臯蘭的,這個既是單名,又是水字旁,怎會是令尊呢?”冷鏡微道:“家嚴的原名確是上臯下蘭,後來表叔點了翰林,同鄉裡許多朋友,孝廉的孝廉了,鼎甲的鼎甲了,獨有家嚴下了五六次的場,這回摩的方望溪也不中。那回摩的管-山也不中,家嚴倒也沒有什麼,單有家嚴的一位老夫子,徐炳焜先生反替家嚴發急,說他自己當初功名也是這般的蹭蹬,因為八字上的五行缺了火,改了這炳焜兩個字,當年就中了經魁。家嚴的八字,據著陰陽家算起,五行上是缺的一個水。他便硬勸家嚴,改了一個大海回瀾的瀾字。”暇心壺道:“原來如此,令尊這字改著幾年了?”冷鏡微道:“改著三年了,一次遇著正科,弄了一個堂備,一次遇著恩科,本來已經中定了,被填榜的那天抽出去,弄成一個堂抽。”濮心壺聽到這裡,想著文字無靈的上面,不禁放聲大哭,嗚咽說道:“令尊和我是同窗至好,他的文章,確是個名家手筆,並且他幼年的時刻就老成得非常,連那前輩的一班理學先生,都說道不如他的,什麼《太上感應篇》,文昌帝君的《陰騭文》,時常放在案頭。又把紅黑豆記了三四年的功過格都是我親眼瞧見的,怎麼還這樣的文章憎命呢?”哭罷便問那當差的道:“冷老爺現在哪裡?快快的請他進來。”當差的道:“去的多時了,他公館聽說打在船上,靠在胥門腳下呢。”冷鏡微聽他父親的船,泊在胥門,立刻便要去看他父親,濮心壺自然也陪著同去。到了船頭,只見冷竹江兩眼腫得核桃似的,不及寒暄,便拉住鏡微的手,牙齒顫得嚼豆一般的,說道:“你是人呢,是魂靈呢?”冷鏡微摸不著頭腦,跪下來答道:“爹爹為何這般說?兒子的身體是絲毫無恙的,怎樣說是魂靈?”竹江道:“我的兒,你還活在世上,沒有正法麼?”

因向艙後大聲喊道:“阿三,你說少爺為了人命重案,被知縣大老爺抬進衙門,已經就地正法,這話是從何說起呢?”喊了半晌,不見答應。忽見家丁回覆,說阿三一見少爺上了船,嚇得魂飛魄散,登時暈了過去,還未甦醒。再問鏡微時,原來鏡微的年紀小,各事都不知道照應,一進衙門,終日的咬文嚼字,十分有趣,把自己的船和跟來的阿三兜在腦後,全然不覺了。

那邊阿三因見鏡微去了,不見回來,找了兩天,在殺人場上,看見掛著幾個人頭,內中有個少年的面目,很有幾分像他的鏡微少爺,所以趕回杭州,報了信給他的老爺。幸虧太太回了母家,沒有同著出來。大家驚定了,船伕和家丁一個個都上前道喜。濮心壺生平是不知道寒暄的,見了冷竹江的面,不問什麼別樣的長短,便放下臉來,責備道:“竹兄,你在家鄉,難道家鄉的名土,都不知道麼?王伯通處士,是幾百年來第一等人物,你在咫尺之地,怎不和他結交?他著的一部《性理真詮》,便是朱子復生,算來也沒他的精細,你為何卻全不拜讀?”冷竹江受他這一番的責備,便道:“什麼王伯通?莫非是做鳳池書院的山長麼?他那《性理真詮》,我雖然沒有瞧見,但是據人談起,不過是把《宋儒學案》《明儒學案》,東抄西襲的整合了一大本。心兄是從哪處瞧見的呢?”濮心壺聽他一番的批駁,兩眼一呆,生平只讀著四書五經,看了幾十篇八銘塾鈔的文章,就中的舉人進士,哪裡知道世界上有什麼《宋儒學案》、《明儒學案》。只當是冷竹江欺他,起身說道:“我前次在玄妙觀裡看了一夜,才看完的,肚皮裡也不知添得了幾千萬股的文章,可惜沒有工夫寫出來,給竹兄瞧瞧。竹兄不信,但到玄妙觀一看,便知明白了。”

冷竹江本想到玄妙觀配一隻古銅花瓶,便坐著轎子同濮心壺及兒子鏡微齊到玄妙觀,問那《性理真詮》的訊息。曉得已被火燒,化作一陣陣的黑蝴蝶飛去了,濮心壺不勝太息。冷竹江看那粉壁上的紅字,詫異道:“這是哪個做的諱文?王處士書院宿娼的事,難道是被人陷害的麼?”冷鏡微便把自己託名碧虛道人的緣故,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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