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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族人前些日回來,說是沙布族的呼魯託交給他們的。”拔達道,“外面本還有個信封,這信本是先交給我,再讓我轉交給你的。”
明息垂下目光瞥了一眼,封皮上用漢字寫了三個字:紅黃藍。
不似普遍蠻人拙劣的書法,這三個字寫的橫平豎直法度森嚴,若以字推人,當是個極沉穩嚴謹之人所寫。
拔達似是知他心思,道:“呼魯託聽說對你們漢人的文化頗有研究。”
明息點了點頭,拆開來看,那信很短,他幾眼便看完,拔達想從他臉上窺知那信中寫了些什麼,卻見他一路看下來神色如常,連眼睛也沒多眨一下,不覺微感失望,心中卻也不覺有些驚異,這紅黃藍的首領看著年輕,城府卻似頗深。再想到他適才殺敵不眨眼的兇悍,不覺更是惴惴,不知那呼魯託信中寫了些什麼,莫要連累自己與族人才好。
明息將那信疊起來又塞回信封裡,對他笑道:“真是麻煩你特意跑一趟。馬六,替我送拔達先生出去吧。”
拔達雖然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多待,起身施了一禮,跟著那過來的漢子出去了。明息看他背影消失,這才轉過頭來問東振林:“你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東振林沒有立刻回答,慢慢地思忖了一下,然後說:“你到北疆來之後,有沒有再見過或是聯絡過鍾兄弟?”
明息搖頭。
“你來北疆之後,我送他回家……”
明息笑了一聲:“你那麼好心?”
東振林不理他,繼續道:“他和我走到惠州之後便堅持不要我再送,我雖有心查探他的故鄉,但西南山險林深,我跟了他兩天不但失了他的行蹤,還險些陷在叢林裡。我知道不好不敢再亂來,只好放棄。”
“然後呢?”
“我和他分手的時候曾告訴他開了年我想去崆峒看看小理,他說他也去,於是我倆約好元月十五元宵節那天在甘州碰面一起上崆峒。”
東振林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然後聲音變的略有些低沉,他道
:“然而我從元宵節一直等到二月初,他都沒有出現。”
明息沒有說話。
過得好一會兒,他才道:“堅銳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
東振林同意。
“所以你覺得,他是出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東振林望向書鋪的大門,午後的陽光依舊明媚,大街上過往的人卻並不多。他凝視著樹椏投射在地上的陰影,靜靜地道,“我只知道,他若有事,唯一能找的人便只有你。”
明息苦笑。
東振林平靜地問他:“你怎麼說?”
明息甩了甩手上的信封,道:“處理完這事兒,我和你去一趟西南吧。”
東振林聽他口氣略有些苦澀,問道:“信裡說什麼?”
“有人約我今晚見面。”
“在哪裡?”
明息將那封信放進懷裡,扯了扯嘴角,牽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就在這裡。”
已是二月早春,但北疆卻絲毫沒有春日的氣息,陽光帶來的些許溫暖在短暫的白晝之後為黑夜無情地吞噬,屋簷上掛下的冰柱與遠山的積雪在半輪冷月映照下讓人看著都心中發寒。
書鋪已經打烊了,老闆和僅有的幾個夥計都被打發去了附近的客棧,樓下一燈如豆,明息坐在櫃檯後面,津津有味地翻看他從書架上找來的新版小黃書。燈光照著他清秀的面龐,稜角分明的唇邊噙著一如既往吊兒郎當的淺笑。
然而東振林已不會再拿過去的老眼光看待面前這個少年。
環境真是極能改變人的東西,還有時間,東振林想。進入書鋪的時候他的目光自那埋頭看書的少年身上掃過,竟然一點也沒認出那是明息,後來黃秤奔進來他認出那是明息的手下,是以當變故發生黃秤遇險之即他出手相助切斷了那兩雙毒手,卻不想黃秤一時無法動彈竟險為毒血所傷,幸得明息及時出腳將他踢飛,亦是在那一刻他才發現那個少年的真實身份!
不過短短半年,變化卻很明顯。不止是身高長了一些,五官輪廓似也硬朗了許多,原本輕浮的氣質一經收斂竟隱有幾分精悍,結合連日來聽到的各種傳聞,東振林隱隱覺得,這個半年前還輕佻浮躁的毛頭小子似乎當真正在發生變化。
以自己的立場來看,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但另一方面,身為宗明府的少府主在這種地方培植自己的勢力,東振林覺得這裡面頗有些令人玩味的東西。
他想起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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