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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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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文淵閣裡坐著四個大學士,李佑深思熟慮後,並不打算去主動拜見。因為隨著見識開闊,他這些時間又有了些新感悟,對自己的所處位置認識更深入。

雖然朝堂內外有太后、天子、內廷、外朝等彼此交纏而錯綜複雜的局面,這一兩年隨著天子長成,確實也到了權力分配的關鍵點,情勢混沌的誰也看不透徹。以至於區區詣闕監生斃命案到現在也沒能徹底查清。

但在增設分票中書這個分支情節裡,若還看不清楚脈絡,那李大人還是趁早回虛江縣當不問世事的鄉下土豪罷。

近年閣臣受先帝遺詔輔政,一因天子年幼二因太后秉政名不正言不順,內閣權勢漸張。此次內宮外朝一致同意設立分票中書,先有太后下詔,後有吏部以最快速度選官,焉知不是暗有制約閣臣之意?

許尚書和長公主搶位置,不過是在這個大方向下爭奪主導權的小小細節而已。若不是李佑對林駙馬使了點類似於釣魚執法的小手段,又輕輕而恰到好處的摸了摸歸德千歲的七寸,現在怕是還在僵持之中。

有這個背景因素存在,深明自己為何能順利上位的李大人有理由認為自己就是特殊的一個,須得顯出幾分不同氣象來。直誥敕房中書舍人兼理分票豈可等同於那些名為官身、實際卻演化為閣老屬吏隨員的中書舍人?

雖然閣臣在人們口中近乎宰相,但至少在大明職官制度裡,內閣僅是辦事地點而並非正式衙門,換句話說是個地理詞彙而不是政治詞彙。

所以名義上大學士閣老只能算天子輔臣,並非一方主官,所謂有宰相之實卻無宰相之名,而且很多時候都依賴於個人威望和政治形勢。

如果李佑自視高一點也可以自吹,殿閣大學士們是入直文淵閣,他李佑則是入直誥敕房。名頭上都是輔助天子的侍從之臣,地位有高低差別,但之間並無從屬關係。

除去來歷,從出路這個方面講,普通兩房舍人按慣例是由閣老薦舉升遷的,所以才會演化為屬吏一般,但李佑可以不用依賴於此。

再說難聽點,就算李大人拉下臉皮賣身求榮投奔歸德長公主去都比巴結這幾個正在爭奪頭把交椅的閣老靠譜。

剛送走秦舍人,又見司禮監文書房內監捧著一些章本到廊下請示,李佑忍住行駛權力的**,問道:“之前如何處理的?”

內監回道:“送文淵閣大堂聖人像下的木櫃中,四閣老不看櫃中情形輪番抽取,直至抽完為止。”

聞言李佑很無語,這不就是抽籤的辦法麼,真是極品。聽說當年吏部選官被各方勢力逼得沒辦法,一段時間裡也採取過抽籤的辦法,待選官員抽到哪算哪,這樣被嘲笑了幾十年,沒想到今天他也遇到這種啼笑皆非的事,其他書友正常看:。

“今日照例,明日再議。”李佑吩咐道。

之後一下午再無別事,李大人清清靜靜的。

自從日頭微微西斜,內閣舍人陸陸續續的散班出閣門,間或夾雜著一兩個大學士。但長公主沒有使人傳話,李佑只好繼續坐於屋中等待訊息。

漸漸地人都走完了,整個內閣裡只剩了兩個人。一個是李佑,另一個沒認錯的話應該是四個大學士之一,太子太保、戶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楊閣老,在文華殿日講後,朱放鶴向李佑指點過的。

身材中等,相貌也中等的楊閣老慢慢踱至東閣北廡的門外廊下,敲了敲門框,將正在打盹的李佑驚醒了。

雖然李大人並沒想著去如何巴結閣老,但有閣老主動上門,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他連忙起身,就要跪見。

楊閣老阻止了李佑,問道:“今後要常相見的,不須繁文縟節。今日無事,李舍人何故滯留不去?”

李佑答道:“與他人有約,欲多等候片刻,不想驚動了閣老。”

楊閣老笑著打趣道:“你不走,老夫也走不得,只能陪著你一齊等。”

原來內閣乃中樞機密之地,每晚閣門必須上鎖,諸大學士人手一把鑰匙,誰晚上要有緊急公務就過來開門辦理。

在日常裡大學士們輪值鎖門重任,每天保證有一個最後離開內閣並上鎖的,今天便輪到了楊閣老。所以李佑不走,楊閣老也只能一起等著。李大人初來乍到,一時沒想到這個規矩,不然斷不會如此沒有眼色。

“下官一時不察,延誤閣老行程,這都是下官的大罪過了。”搞清楚了狀況,李佑連連長揖致歉。

“無妨,老夫也沒有別的事。”

閣老這般說,李佑當然不能這般聽,回身關了房間門,陪著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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