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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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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是現實世界,將飄逸的思路拉回來…李佑趕緊閉目養神,強迫自己慢慢靜下心來。而後他眉頭緊鎖,從他掌握的諸般情形分析,撲朔迷離的很,根本看不透。

其實死了幾個不認識的人,他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怎麼會有“不知何人假冒御史”的風聲傳出?

昨天開始時,國子監眾人有所誤會,但後來他已經在費祭酒和李司業面前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怎就不明身份了?朝廷應當很容易找到他取回血書,還用得著去漫無目的追查麼?

唯一的原因是,費祭酒和李司業故意隱瞞了他的身份,裝作不知,放出風聲去說有人冒充,其他書友正常看:。

這兩位有什麼緣故如此?李佑一時想不通徹。但可以確定的是,必定有人在興風作浪,目的不明。

至此李佑不禁仰頭對著轎頂長嘆,京城的水真深!京城的水真渾!他只是湊巧誤接了一個稟文,本來很簡單的上交就可以了,沒想到不經意間被人攪成這般情形。

有點風浪也不可怕,但可怕的是李佑如今在京城有如盲人夜行,任他百般機變、滿腔小聰明也無處可使,根本不知從何料起。

想來想去,李佑暗道自己不過是個進京兩三日的坐監外官,地位無足輕重,說難聽點,去投靠別人都沒有半分價值,有什麼值得利用和針對的?從這個角度看,自己多半是遭了別人順手而為的池魚之殃,不是主要目標。

當然事情絕對沒有平白無故發生的道理,一定有些徵兆,所以現在的關鍵是在千頭萬緒中找出蛛絲馬跡。

李佑重新閉目沉思,將自己從前日進入京師外城東便門開始,直到今日從禮部衙門出來,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所見到的每一個人,都在腦海中回放了一遍。

印象最深的事情當然是兩個。

一是被幾個監生一哭二鬧三撞牆的逼著收了血書,這純屬天災。雖然引發了**,但天災本身沒什麼疑點,不會故意有人針對他來設計這種橋段的。

二是費祭酒對他前恭後倨,雖然令人不爽但這也該算是人之常情,倒稱不上疑點。再說費祭酒肯定認為下面事情自有屬官應付,他這個堂堂正官就沒必要出面接待什麼七品推官了。這也是翰林的驕傲,可以理解的,不驕傲才是令人奇怪,書迷們還喜歡看:。

繼續往下想,忽然李佑心頭閃過一個人,那個貌不驚人沒什麼特別的國子監佐官李司業似乎有些不正常…

第一,李司業明知自己是被誤認了,不想著將血書從自己這裡取走還算正常心思,誰也不願沾惹麻煩事。但若無其事的提都不提就有些不正常了,難道不擔心自己拿著國子監監生的血書在外頭胡來麼?

第二,自己如此盛情的再三邀請李司業吃酒,他居然不肯應邀,這也不太正常,即使今天沒時間也可以另選時間,沒有理由徹底拒絕了。要說他不喜應酬交往,也不像,不然他會有心情與自己扯半天廢話?

且不說自己可是裝模作樣的讓他看到了那封信,強烈暗示自己與吏部尚書有關係,而李司業肯定也注意到了這點。就這樣還不給自己一頓酒席的面子,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李佑多疑多思的性子發作起來,越想越覺得可疑。他心裡做了一個假設,假設李司業有問題,假設是李司業故意陷害自己冒充御史,那麼李司業有什麼好處?應該是毫無利處,完全損人不利己,自己又沒有得罪過李司業。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李佑苦苦思索的腦門發疼,又將自己代入李司業角色反觀自己的行為。

大概在李司業眼中,他拿到血書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銷燬,二是轉交通政司或者都察院之類的有關衙門。這都沒什麼稀奇的,實在看不出異常。

不對,李佑忽然靈光一現,還有第三條路。李司業大概覺得他與吏部尚書許天官有關係,認為他或許會將血書交與許尚書…畢竟這是個不錯的導火索,放在有心人手裡很有作用——國子監祭酒指使監生詣闕言論國本,足夠做一篇文章了。

李佑長達半個多時辰的冥思苦想終於隱隱約約看到了一線光明,莫非李司業期待的便是他將血書送到許尚書手上?或者說期待一個有假冒御史嫌疑的人與許尚書扯上關係?

再往下真猜不出來了…李佑又一次感到資訊匱乏的無奈,如果他知道許尚書政治立場或者李司業的出身門庭,說不定還能將真相還原出一部分,書迷們還喜歡看:。

其實,就憑手頭這點可憐的資訊,李大人盲人摸象般抽絲剝繭,純靠腦補猜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很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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