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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來之前李大人有心理準備的,知道京城不好混,但仍沒想到還沒進京就在通州驛站莫名其妙捱了一記悶棍,險些被這個反差刺激到內傷。真是烏紗滿地走,外官不如狗…
狠狠掃了一眼,李佑轉頭對張三喝道:“去!將本官裝文憑的匣子拿出來!”
張三回屋取東西的空當,便有看不過眼的人站出來了,只見一個年近三旬的儒冠士子對任御史道:“都是朝廷命官,為君上效力,這位任大人何必相煎太急。”
聲音洪亮,叫李佑聽得有點兒耳熟,仔細回想似乎就是剛才到了門外要請他喝酒的人,這哥們倒是挺仗義嘛。
任御史瞥了一眼,見這發話的是個讀書人,沒有出言訓斥,只是淡淡解釋道:“李大人冒領勘合,譖越傳乘,王法之前,只有對錯,豈敢有私。”
那士子也不怕官,又上前一步挺著脖子與任御史爭辯道:“以我觀之,李大人小有過失,但也是為公。剛才我聽得一事,東邊有個院裡住著金尚書的侄兒,一無冠帶二無品級,任大人何不去勘之?”
任大人還沒說什麼,先把李佑驚到了。他自己被抓現行也就被抓了,要別人以為他因為不服氣把打醬油的什麼金尚書攀扯進來,那就犯了官場大忌諱。
敢因為自己倒黴而胡亂拉別人一起倒黴的人,沒有誰會喜歡,要都這樣不講江湖規矩,那就亂套了,書迷們還喜歡看:。
李佑趕緊對那士子道:“仁兄好意心領了,還請早回安歇罷!”
任御史也看出來了,眼前這人雖然是個讀書人,但同時也是個二愣子,不能去理睬,越搭理他越上臉。不過李大人雖然年紀輕,倒是還算懂規矩。
那士子憤然道:“王法之前,只有對錯,說得好!難道不但有對錯,還有大小嗎?只打老鼠,老虎卻打不得?堂堂御史,天子耳目,聽到金尚書就畏懼了?”
任御史扭過頭去,充耳不聞。
李佑也無語的很,恨不得上前給他幾個嘴巴子…你才是老鼠,你們全家都是老鼠!別在這裡口口聲聲金尚書金尚書的好不好?這哥們到底想幫忙還是想害人?
幸好這士子話說到這裡,甩袖子走了,沒叫李佑繼續難堪。
張三捧著匣子遞給李佑,李佑接過後,有御史隨員上前要拿走,卻被李佑罵道:“狗奴才,滾一邊去!”
打狗還要看主人…任御史微微皺眉,但他不欲多事,眼見著李佑端匣子親自到他身前。
抽開了匣子蓋,上面第一張紙摺子是出行勘合,任御史拿將起來,藉著火光掃了幾眼後收起來。到此他心下大定,不會錯的,李大人的確是冒領譖越了,此人本不該享受這個待遇,只要彈劾成功便是一件功勞到手。
勘合之下,第二張花綾紙面的,便是天下所有小民都想擁有的東西——告身,也叫官告,乃是官員才有的身份證明。這個東西,任御史無權收走,只能拿起查驗,等驗明正身、核實無誤後必須還給李佑。
仔細對比後,任御史查完告身,確定眼前的正是李佑本人,並非他人假冒,也沒有假冒他人。
就當任御史要將告身放回匣子時,不經意看到裡面還有幾層書信,其他書友正常看:。東西不起眼,但上面幾個字卻很顯眼——恩師許吏部俯啟。
就這幾個字,讓任御史捏著告身呆住,腦子空白了一瞬間。京師中敢稱許吏部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六部之首,人稱冢宰,手握印把子,小官見了要恭敬磕頭的吏部天官許大人,對六品以下官僚最具有殺傷力的存在。
信會是真的?任御史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個螞蟻居然能與許尚書牽扯上關係?能和吏部尚書牽扯上的,即使是螞蟻那也是食人蟻啊。
李佑端著匣子手痠,不留神將匣子掉落在地上,幾封書信一齊落了出來。
任御史不知怎的,不顧在屬下面前丟了體面,鬼使神差居然搶先彎腰幫著拾撿,大概是許吏部三個字太嚇人了。
總共三五封信,任御史很快便撿好,眼角很不爭氣的各掃了一遍封皮。有“兄長親啟”,有“三兒親啟”,看起來都是家書,沒有先前那封震撼。
任御史抬眼便看到李大人似笑非笑的,不禁臉色發燙,虧得黑夜火光下看不出來。
李佑接過任御史幫忙撿的書信,唉聲嘆氣道:“本官罪過,竟然將貴人們的書信灑落於泥土。對了,這兩封是貴院趙憲長的,他那在蘇州府的二弟三弟寫的,任大人若有空幫忙捎帶回去?”
所謂憲長,風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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