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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講*,有種誤區,好像那時候的人都特純潔,滿懷革命理想,滿腦子政治詞彙,根本不想下半身的事。這是扯蛋——難道那些年出生的孩子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真有女流氓了,不是別人,正是於萍。大家都尊稱一聲於逼。於萍是六九年下的鄉,七五年初回來的,比我早去,晚回。至於當年為什麼她比我小還能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這就不是我所能回答的問題。有一句俗語,“人有人路,蛇有蛇道。”
或許,一切痛苦、焦慮都來自肉體。惟有毀了這肉體,毀了這具由骨骼、血液、肌肉、內臟和五官構成的袋子,才能徹底與裝滿袋子的種種詞語一刀兩斷。革命的於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嘴裡吸菸走起路來叉手叉腳雙腿中間塞得一個磨盤的女子。如果我沒記錯,於萍這年十九歲。但她的樣子不比三十歲的婦人好多少。我當時與小時候的玩伴青皮的關係又算密切起來。青皮沒有我那樣的繼父,所以也沒有工作,算是社會青年,整天蹲在馬路上,見有熟人經過便攆上去討要煙抽。
青皮說,“國安,聽人說東門那來了一個於逼,給她一包煙,她就讓你幹。想不想去玩?” 。。
人間世 十六(6)
我當然就去了。帶了兩包上海出產的鳳凰,一包煙四毛六,算是當時最高檔的了,與青皮一人拿一包。進了門,青皮示意我在屋外稍等,自個兒先摸進房,吱哩呱啦一陣,就在裡面噼哩叭啦地搗騰開來。沒多時,屋內傳出女聲,“叫你那朋友一塊進來吧”。我有點猶豫,還是側身蹩進門。屋內的光線不是太亮,青皮撅著屁股正幹得歡。那女的叉開雙腿,*鬆鬆軟軟地垂到肚皮上,面板也黑,小腿上還有老大一塊疤痕。我一下倒了胃口。白素貞脫了衣服,跟一堆雪似的,這沒法比。我前腳進門,後腳出去,嘴裡說,“青皮,你慢慢玩,我走了。”我沒想到,這女的反而惱了,啪地下蹬開青皮,跳下床,就這麼晃著兩隻*走出來,破口大罵,“操,看不上老孃啊?是哪個爛屌的?”
十年,彈指一瞬間。兒時的夥伴,今天這樣相見。我無法準確形容自己的感覺,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反正不是被雷電劈了的那種,就是難受,全身都難受。好像身體都包裹在一層牛皮裡,牛皮被太陽暴曬,在不斷地向裡收緊。我看著眼前這張依稀相識的臉龐,脫口而出,“於萍。”於萍愣了一下,仔細地盯著我的臉,終於認出來了,拖長腔調,“李國安啊。”於萍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怩,說,“你等會兒,我去穿褲子。”青皮出來了,提著褲子,表情驚訝,“你們認識?咦,你是於萍?你不認得我了,我是青皮啊。你小時候不是住北門的麼?我與國安當時還與你打過架的啊。哈哈。想起來了沒?你當時踢了國安的卵,要做他老婆的。”
我想奪路而逃,可惜於萍就攔在身前,這腿卻是拔不動。於萍上一眼下一眼打量青皮,眼神裡盡是嘲謔。青皮結巴起來。“關你屌事。”於萍悶哼,進屋,穿了衣服出來,屁股往椅子上一放,撕開煙盒,叼起一根菸,吸了口,大刺刺地說道,“你過得不錯嘛。”於萍沒看青皮。
我小聲地說,“我在汽車隊上班。”
於萍嘎嘎地笑,“不錯。有前途。”於萍把手指摳了一下腳丫,再把手指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說,“今天遇上老同學。高興。晚上我請客。去為民飯店吃餃子。”
我趕緊說,“我還有事。”
於萍哈哈大笑,“怎麼,來*就有時間,老同學請你吃飯就沒時間,這麼不給面子啊?”
我張開結舌,無法理解於萍竟然會說出這樣粗鄙穢語。青皮按住我的肩膀,說,“有個屁事,天大的事,也沒吃重要。媽的,這回,總算打回牙祭了。”青皮眉開眼笑。
於萍樂了,“我說請你了嗎?”
青皮傻眼了。於萍把手一攤,“要去也行,拿錢來。”
青皮苦起臉,“我哪來的錢?”青皮用眼神瞟我。我摸出貼肉放著的五塊錢,說,“今天晚上,我請。”
吃過餃子,我們互道珍重,揮手再見。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哭得稀哩嘩啦,枕巾都溼透了。有人或許要罵我矯情,但人有時就這樣矯情。於萍的事不斷傳入我耳裡。大抵是為了她爭風吃醋的。什麼北門上綽號特務的捅瞎南門胖子的眼,西門二狗子的腿被東門的強根敲斷。或許有人會問,於萍的父親不是縣某機關黨組書記嗎?是不是死牛棚裡了?還有她母親就不管,容她這樣放肆?於萍是獨生女,父親倒並沒在牛棚向*報道,七二年左右解放出來,官復原職,她母親活得很好,去找過於萍,被於萍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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