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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舉網以張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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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獵完禮的次日,旨意就出了中樞,皇帝昭告京城眾臣,將中書令沈洪才請旨的事情說了個明白,不過在詔書裡寫的卻是“持絕智而自薦,塑法禮而正綱”,把那些君臣間的隱晦之言都加到了沈洪才頭上,稱他是毛遂自薦。

而今已過將近一旬,這段時間,楊紹方每日都聽到屬官來報,“中書令大人今日去了刑部!”,“中書令大人今日去了大理寺”,“中書令大人今日明日準備出城”,“中書令大人後日拜遏東府”……這諸多訊息,無一不是沈洪才東奔西走的在竭智調查此案,刑部尚書李文正對文小央逃獄案耿耿於懷,想必也有他的助力。

不過雖然如此,可沈洪才查出的線索和一些結果始終不見任何訊息。這可悶壞了這位太子殿下,他很想出東府去詢問沈洪才,但是沈洪才卻再三叮囑,只能自己來拜遏東府,而東府不能去找他。

楊紹方只好按下好奇,專心等待。

可眼下,沈行簡正在面前喝茶,問一問他總是可以的吧!

不料沈行簡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回答道:“至於家父徹查案子之事,殿下並未直接捲入其中,旁觀必審,您應該非常清楚才是。”

楊紹方微微一怔,剛要發問。

又聽沈行簡笑道,“臣忘記了,殿下雖是旁觀必審,但亦是關心則亂。”

楊紹方放下冰飲,皺眉道:“聽沈兄這話……莫非沈老大人並未查出什麼?”

“殿下。”李令儀這時輕聲說道,“妾久居深閨,見識短淺,尚且聽聞春闈巨案。請殿下試想,此案陛下親鞫,牽扯太子西席,禮部尚書易長臨大人,還有您的東府,雖然最後罪責咎於那文小央,但其明暗風浪卻倒覆無止,連京中繡衣臣也不曾查到絲毫線索,那麼並不擅於比道的沈老大人又怎會查的到呢?

退開說,就算沈老大人查到線索,那麼他老人家也是不敢上奏明言的,這其中道理,殿下聰慧過人……”

“本宮有些明白了!”楊紹方又沉聲說道,“那夜在青竹溪,本宮於沈大人敘談良久,他老人家諫言本宮先棄後取,也稱陛下是先棄後取,而陛下與我,都是為大祁江山社稷。

當時嘉德殿前,沈老大人與本宮相談甚歡,而後又請旨查案,原來其意是在向陛下表明,他已經站在東宮,要開始與西府相爭,陛下可坐收漁利阿!”

“正是此意。”沈行簡笑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楊紹方嘆道,“可是如此一來,那春闈巨案便不查了?”

沈行簡斬釘截鐵說道:“當然要查!而且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可這件事的幕後之人如此隱晦……”楊紹方低聲說道,“本宮有時會想,莫不是父皇操控?”

沈行簡站起身略微活絡一下筋骨,說道:“殿下勿憂,此案並非朝夕可破,其幕後之人必然不是尋常之人,其中原委也不能由我們來查到,而眼下要做的頭等大事更不是此案!”

“頭等大事?沈兄何意?”楊紹方詫異笑道。

沈行簡負手而立,面向廣淼東湖,徐徐回應道:“殿下,容臣說句您不愛聽,甚至大逆不道的話。”

楊紹方心底一驚,匆匆抬手,“沈兄但講無妨。”

沈行簡轉過身拱手道:“臣以為,陛下共有五位皇子,常言道,“骨肉至親,血濃於水”,故而您對於臣子而言是高居東府,可於陛下而言,不過只是一位皇子罷了!倘若殿下今日失足落水,明日的大祁照樣會有新的太子殿下,臣子們依舊會照常上朝,陛下依舊會恩寵並至,到那時即便史筆如刀,也難以留下您微末的痕跡。”

言語似刀,狠狠地剜在楊紹方的心口,旁邊的李令儀驚駭不已,向楊紹方投去恐懼和緊張的目光。

楊紹方沉了臉色。

他的母親配天皇后張君與皇帝楊緒景本是青梅竹馬,當年,幼時的他曾在父親寬厚的背上嬉鬧,也曾在母親溫暖的懷中酣睡。

那時,他有一件每天必做的大事,就是在洪王府門前的石獅子背上等待拖著長長夕陽的那個雄偉身影回家。

孩童時期的回憶總是美好的,也是發人深省的,楊紹方從那時起就篤定自己的父親是天底下最仁慈的父親,甚至和藹可親皇爺爺都不能比擬。

也是如此,即便後來發生了許多他當年無法理解的事情,那些昏暗的歲月裡,刀光劍影,血跡斑斑,都是父親展開雙臂擋在他和母親面前。

是何時改變的呢?是那人登上帝臺的那一刻?又或是配天皇后薨逝的那一刻?還是自己入主東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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