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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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海倫說,“丹肯又不至於坐在她車上到處跑。”
“她可能會帶孩子出去買比薩,”蓋普說,“我確定她不會煮飯。”
海倫在看《永遠的丈夫》。她說:“一個女人拿這種書給別個女人的丈夫真奇怪。”
“她不是給我,海倫。她拿書扔我。”
“這是個很棒的故事。”海倫道。
“她說這本書有病,”蓋普絕望地說,“她覺得這本書對女人不公平。”
海倫顯得很困惑。“我覺得這與主旨無關。”她道。
“當然無關!”蓋普吼道,“那個女人是白痴!我媽一定愛死她了。”
“唉,可憐的珍妮,”海倫說,“別把她扯進來。”
“快把面吃完,瓦特。”蓋普說。
“你皮鼓啦!”瓦特道。
“好好講話,”蓋普道,“瓦特,我沒有皮鼓。”
“有,你就有。”瓦特說。
“他根本不知道皮鼓是什麼意思,”海倫說,“我也不確定它是什麼意思。”
“五歲小鬼頭,”蓋普道。“不可以這樣對人說話。”他告誡瓦特。
“他從丹肯那兒聽來的,我確定。”海倫道。
“哼,丹肯一定從勞夫那兒聽來的,”蓋普道,“他一定又是從他那個該死的母親那兒學來的!”
“你自己講話小心點,”海倫說,“瓦特的‘皮鼓’說不定就是跟你學的。”
“才不是我,不可能。”蓋普宣稱,“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我從來不用這種字眼。”
“你用一大堆跟它差不多的字眼。”海倫道。
“瓦特,快吃麵,”蓋普道。
“別發火。”海倫道。
蓋普瞪著瓦特吃剩的面,好像那是對他個人的羞辱。“我幹嘛發火?”他說,“這孩子什麼也沒吃。”
他們在沉默中吃完晚餐。海倫知道蓋普在思索晚餐後要給瓦特講的故事。她知道蓋普每逢為孩子擔心,都用這方法來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像為孩子編一個好故事,就能永葆孩子平安幸福。
跟孩子在一起,蓋普總是發乎本能地慷慨,像動物般忠誠,他是最慈愛的父親;他對丹肯和瓦特都有深入的瞭解。但海倫確信他不知道,為孩子焦慮會讓孩子感到焦慮——緊張,甚至不成熟。他一方面把他們當大人看待,另一方面又極端保護他們,不讓他們成長。他不承認丹肯已經十歲、瓦特已經五歲;有時候孩子在他心目中,好像永遠只有三歲。
海倫以一貫的興趣與關懷,聆聽蓋普編給瓦特的故事。這個故事就跟蓋普過去講給孩子聽的許多故事一樣,開頭像是兒童故事,但結局卻似乎是為蓋普自己編的。一般人都以為,作家的孩子有更多機會聽大人念故事給他們聽,但蓋普卻寧願他的孩子只聽他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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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隻狗。”蓋普道。
“什麼樣的狗?”瓦特說。
“一隻很大的牧羊犬。”蓋普道。
“它叫什麼名字?”瓦特問
“它沒有名字。”蓋普道,“它住在德國的一個城市,在戰爭結束後。”
“什麼戰爭?”瓦特說。
“第二次世界大戰。”蓋普道。
“喔,是啊!”瓦特說。
“這隻狗打過仗。”蓋普道,“它是一隻警戒犬,所以它非常兇猛、非常聰明。”
“很壞喔!”瓦特說。
“不對,”蓋普道,“它不壞也不好,有時候又壞又好。它就是它的主人把他訓練成的樣子,因為他受的訓練就是要按照主人的命令做事。”
“他怎麼會知道誰是他的主人?”瓦特說。
“我也不知道。”蓋普道,“戰後,它有了一位新主人。這位主人在城裡開咖啡館;你可以去那兒買咖啡、茶和其他飲料,在那兒看報紙。晚上主人會留一盞燈在店裡,這樣你從窗戶看進去,就會看到擦得乾乾淨淨的桌子,椅子都倒過來放在桌子上。地板掃乾淨,大狗每天晚上在地板上踱來踱去。他就像一頭被關在籠子裡的獅子,從不會站著不動。有時候人家看見它在裡頭,就敲敲窗子,想引起它注意。狗就瞪著他們——它不叫,連哼都不哼一聲。它只停下腳步,瞪著眼睛,直到外面那個不管是誰走開為止。你會覺得要是待得太久,狗會從窗子裡跳出來咬你。但它沒這麼做過;事實上,它什麼也沒做過,因為從來沒有人在晚上闖進那家咖啡館。狗養在那兒就夠了;狗不需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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