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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滿天的繁星。
海邊的泥土很溼潤,很鬆軟,但劉川的全身還是很快就被汗水溼透。他挖的坑寬大得足以栽下一棵參天大樹,但挖地三尺也沒有挖到任何異物。挖出的泥土摻雜著大量粗沙,還有雜蕪的草根碎石,一鍬一鍬被劉川揚得到處都是,坑的四周狼藉不堪。挖著挖著劉川停下來了,他挖得太猛了,挖得筋疲力盡。他把鐵鍬扔在坑裡,坐下來大口喘氣。地上溼漉漉的泥沙帶著陰邪的涼意,像被海風吹冷的汗水一樣,一下子浸透了他的全身。
單鵑也失望地蹲下身子,兩眼向坑內茫然探看。她母親的目光也湊了過來,在一覽無餘的坑裡徒勞地搜尋,然後又疑問地投向劉川。
〃沒有?〃
劉川喘著氣說:〃沒有。〃
單鵑又問母親:〃是這個地方嗎?〃
母親說:〃是啊,就在這個凹口,這上面當時還開了一大片杜鵑。〃
母女一齊舉目,向頭上的崖頂看去,崖頂被夜色吞沒,草木黝黑一片。她們低下頭來,彼此相顧無言,只好再次把目光投向劉川。劉川喘息了一會兒,一聲不響地從坑內爬出,從裡面拽出鐵鍬,在這個剛剛挖出的大坑旁邊,又是一鍬挖了下去。
挖了左面,又挖了右面,三個坑很快連成了一體,變成了一個更加巨大的大坑。劉川繼續挖,坑越挖越大,大到足以放下一張雙人的大床。單鵑也上來幫忙,她和劉川互相替換,足足挖了三個時辰。很快單鵑也沒勁了,累得大仰八叉躺在大坑的旁邊。這時,她在劉川那一下下週而復始的挖土聲中,突然聽到幾聲哐哐的變異,那變異的聲音響了幾下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但緊接著又再次響起,哐!哐!哐像是鐵鍬的端部撞上了一個空心的樹根。
那聲音讓單鵑從地上爬起,她的目光還未觸及深深的坑底,便從劉川的表情和動作上,看出陡然而生的希冀。劉川奮力揮鍬的樣子似乎已經告訴她們,這一聲聲哐哐的聲響肯定不是什麼樹根或石塊。接下來她們很快就能用肉眼看清,從泥沙中露出來的,是一個黑色平滑的硬物。她們看到劉川扔掉鐵鍬,用手扒開那硬物表面和四周的沙土,當浮沙散盡的時候她們都能確認,劉川雙手撫摸著的,是一隻大號的皮箱。
劉川的心,在喉頭跳動,跳得他手尖不停發抖。
單鵑也跳進大坑,手腳並用,和劉川一起將皮箱從沙土中拖出。他們發現這隻皮箱的下面,還有一隻同樣的皮箱——同樣的黑色,同樣的沉重他們同樣將它用力拉出。
皮箱沒有上鎖,用手撥開釦子,啪的一下,箱蓋便應聲而開。箱子裡,是緊緊纏裹的無色的塑膠布,劉川和單鵑手忙腳亂,將厚厚的塑膠布一層層撕開。月光在那一刻彷彿忽然亮起來了,他們的雙目不約而同,被一片鍍了銀光的色彩灼痛。灰藍色的美金,粉紅色的人民幣,在這個濤聲響徹的夜晚,竟是如此斑斕,如此炫目!
兩個箱子都開啟了,單鵑母女激動得熱淚奔流。劉川的眼睛也溼了,全身一下鬆懈下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彷彿再也不能起身。他知道,這是他人生歷史上重要的一刻,他傾力而為的這件事情,終於結束了,終於以意想不到的勝利,以大功告成的終局,結束了。他可以徹底洗脫親人的誤解,朋友的錯怪,洗脫他心中壓抑和厭倦了許久的那些灰塵,他馬上就可以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回到自己的家裡,回到奶奶的身邊,回到季文竹那魅力無邊的微笑中去了。
他要尋找的,幾乎用生命作為代價,苦苦尋找的這個東西,就在眼前:兩隻大號的皮箱裡,那個被一層層半透不透的塑膠布包藏著的,險些永沉地下的秘密——三百八十萬人民幣,九十九萬美元,總值一千二百餘萬的國家財產!一千二百餘萬,萬能的貨幣!
他全身溼透,說不清是汗,還是海的潮氣,還是凝重的夜露他敞開沾滿沙土的衣襟,呼吸起伏的胸膛像塗了油似的亮光閃閃。他和單鵑一人拖了一個皮箱,扶著單鵑的母親,從崖壁一側陡峻的羊腸小徑,向崖頂攀援。他們就是從這條惟一的小路走下海邊的,現在依然要從這裡踏上歸途。
這條路太陡了,黎明前的夜幕將它不甚清晰的邊緣和形狀徹底模糊。二十多年以前,年輕的單成功與單鵑的母親,就踏出了這條曖昧的小路,找到了那片激情的海灘,看到了浩淼的慾望之水,記住了那片火紅的杜鵑。二十年之後的一個夜晚,也許與今夜同樣的潮溼,同樣的黑暗,單成功孤身一人,將兩隻沉重的皮箱拖進這條小路,拖下懸崖,深埋於當年那片火紅的杜鵑花下。他埋下的是他和他一家人今後的夢想和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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