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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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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由得讓人們想到了熙寧名臣呂惠卿。當年正當盛年的呂惠卿也正是在宣仁高太后執政期間被強令致仕,最後雖然在哲宗年間一再復出,卻已經鬥不過年富力強的章惇曾布等人,新黨領袖的寶座亦拱手讓人。如今蔡京這一致仕,不得不令人浮想聯翩。

“這一天終於到了!”

高俅站在庭院中,看著那一簇簇開得正豔的迎春花,長長噓了一口氣。一直以來的流言以及蔡府流露出來的跡象,還有蔡京的病,都已經把所有人的心壓得沉沉的,而蔡攸自然是壓垮蔡京的最後一根稻草。始作俑者是自己,利用這個機會的是趙佶,而主動送上門來給人利用的則是蔡攸。眾人浮所需,而真正的勝者,只怕不會是自以為得計的那個人。

“蔡元長主宰朝堂的日子確實過去了!”

身後傳來一聲悠悠長嘆,他轉頭過去,見嚴均緩步走來,便微微點了點頭←自然知道嚴均的心意,這一位對於政事堂並沒有異常的執著,而相比嚴均的年紀而言。樞密使這一職位已經是極度尊榮,因此短時間內並不急著謀求更進一步也是很自然地事。

但是,朝中只要有蔡京在,那就是一尊誰也不敢小覷的大佛。而蔡攸無論如何上竄下跳,其影響力都是不可能勝過乃父的,更不用說建立起猶如蔡京當年那麼龐大的班底,更不可能讓無數大臣趨之若鶩前去投靠。

說來說去,他還是藉助了蔡京自個的力量——要知道。蔡攸這個兒子可是在蔡京身邊耳濡目染長大的,就是那些心術權謀,何嘗不是蔡京親自所授?也只有熟悉蔡京一切的人,方才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一擊制勝。而換成他自己,同樣地花招用出來,未必就能夠成功。

高俅苦笑一聲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慨然長嘆了一聲:“身在朝堂的人就絕不可能光明磊落,此話真真一點不假。”

這是很自然的事,朝堂原本就是天底下最齷齪的地方,那些被史學家稱讚褒獎。譽為一代清官名臣的人。若是細究,未必就是纖塵不染的。而那些名垂青史的人,更多的是被一層層光環包裝起來的。畢竟。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要說一個人在官場上就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從來沒有暗算過別人,其實真是未必。

而高俅很清楚一點,他大約是清官,興許也能夠當一個名臣,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赤膽忠心地忠臣,也不是一個純臣←地經歷註定他不可能走那種路線。也註定他不可能不重視權術←在這個世界上也許可能有很多朋友,但是,從內心來說,他一定是孤獨的。

蔡京時時刻刻擔心有人在背地裡對其不利,而他高俅何嘗不擔心?

他是有很多理論藏在心裡,但是有什麼用,將這些大刀闊斧地丟出來進行改革?要真是那樣,只怕他比王安石的下場更慘。畢竟,人家王荊公曾經負天下名三十年。而神宗即便曾經兩次罷王安石相,但歸根結底,那情分卻是永遠不可能丟開地。

王安石選擇的是徹底改革,而他選擇的則是至上而下的潛移默化,如果沒有王安石的基礎,如果不是士大夫已經習慣了那種激進的做法,也反對慣了那種激進的做法,他的手段即便再溫和,只怕也是徒勞無功。而他看似做了很多,其實更多的是什麼都沒有做,對於如今這個時代的百姓而言,寄希望於君明臣賢,其實才是最實際地事。

高俅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驅出了腦海,然後便向嚴均問道:“北邊情況怎麼樣?”

“遼國局勢不太妙。”嚴均在高俅旁邊落座,眉頭自然而然地擰起了一個結,“遼國靖和太后據稱已經支撐不了幾天了,耶律餘睹掌握宿衛大權,上京城全都在他的掌握之內,而由於先前蕭奉先兄弟的做亂,蕭奪裡懶一族的勢力已經微不足道,只要靖和太后一去,蕭瑟瑟必定掌握朝廷大權。不過,魏王耶律淳等了很久機會,我估計他一定會趁勢而動。至於金國也已經忍耐很久了,遼國內亂一起,只怕是金兵就會立刻向西發動攻勢。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北方就全都亂了。”

“他們亂於我國是好事,你憂心忡忡幹什麼?”高俅好笑地看著嚴均,不禁反諷道,“你這樞密院這一年多沒有什麼事幹,如今給你找點事情還不好麼?西邊用兵已經接近尾聲,往北追擊李乾順如今也沒有必要,河北邊防已經大見成效,遼國這兩年間嶺我國的戰馬不下萬匹。再說,完顏阿骨打已經死了,若要對付他的繼任者,只要我國和遼國達成協議越境合擊,很多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不是麼?”

“被你這麼一說,彷彿所有事情都那麼輕易似的!”嚴均實在受不了那種雲淡風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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