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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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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客氣。我家大人一直都說,如今年輕一代雖人才濟濟,但真能讓他覺得大有前途者不過一二,張大人便是其中之一呢。”

送走那位客人後,張廷重新回到了書房,呆呆得坐在桌前。書案上攤放著幾張看來有些年月的白紙,紙上都寫過字,字型青澀。

那是當年張廷剛開始學寫字時候,那時候,還是蕭然在年幼的張廷背後,握著他的手,帶著他一筆一劃寫下這些。

紙上都是他的名字,張廷,張廷,張廷。

先生,你寫我名字那麼多次,為何,卻沒有將我記在你心裡?還是你不如我,如我這般,將你的名字寫了千遍萬遍,寫到,刻印在了自己的心底呢?

你們根本不懂,什麼仕途什麼前程,如果得不到蕭然……生,不如死。

書房的燭火亮了一個晚上,可第二天張廷終究沒有再升堂。他不是笨蛋,那位大人出了名的六親不認,這次會突然派了親信跑來替蕭然說清,會是真的“素不相識”?真把那人引到舉了那把尚方寶劍過來聽堂,那就真的什麼也做不成了。

拾二和白府的幾個管事去衙門問了好幾次,既然暫時都不能定罪,能不能先把先生接回府裡去?先生身子一直不好,他現在身上有傷牢裡壞境又這麼差,還請張大人通融。

可惜未能如願。

隔了三天後,重新升堂。當蕭然被拖到大堂上的時候他看見,幾乎所有在梧州城認識的人都來了。白府的下人們、他曾經的學生、好友、清風齋幾個熟悉的常來的書生和主顧,等等。燦星和冷風吟都來了,互相攙扶著站在人群的外圍。

何如惠也來了,但她坐在堂下一張椅子上,蕭然知道這是證人的位置。他趴伏在地上笑得苦澀,真的如此,他想盡己所能去保護去去彌補的,他們不僅不想要,或許對他們來說,自己的存在,便是礙事了吧?

再次的升堂,還是上次的那些話和推論,沒有一會殺人兇手何三元也被提到堂上跪在蕭然的身邊。她開始說當時是如何在清風齋的小間裡頭受到蕭然的蠱惑、聽從了他的話去殺了蔣大勇,只是因為蔣大勇撞破過他和白燁的好事,還說,蕭然答應過她,事成之後會帶她離開梧州城,會去三元的老家和三元成親。

接著何如惠開始梨花帶雨哭訴,哭訴白燁待她如何冷淡無情,哭訴自己千里迢迢挺著個肚子來到梧州城,但蕭然一直都在暗示白燁把她送回何家,甚至不願讓白燁見到他親生孩子的出生。還說,白府上下都受了蕭然的指使,一直都很排擠她還有她從何府帶來的親隨。

“蕭然,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我姐姐!怎麼對得起我還有我腹中的白家的孩兒!”

蕭然沉默,這真正是一針見血。

蕭然的沉默像是對之前所有指責和懷疑的預設,一時群情激奮,圍觀的鄉民們都大聲指責著蕭然,連原本似乎還想替蕭然求情的那些書生名紳等,都顯露出猶豫的眼神。

就在這時,府衙外一匹白馬飛馳而來,直直衝到門口馬上人才一扯馬韁,駿馬猛地站起,驚到路人無數。馬上的灰衣人卻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拍馬鞍躍起,人影在眾人頭頂躍過落在堂內蕭然身邊,眾人定睛看去,原來是白燁。

只見他髮絲凌亂一臉疲憊,灰衣原本該是白色,只是沾染了不知多少的泥塵這才變成了如今的灰色。

他站在蕭然的身邊,先是定定看著躺在他身邊的蕭然,從他因血汙凝結成一塊一塊的長髮到他從腰部開始血肉模糊的身子,再回到蕭然泛著苦笑的臉。他慢慢跪在蕭然的身邊,抱著他的頭枕上自己的膝蓋,用手指替他梳著糾結的長髮。

“對不起,我來晚了。”

“相公!”何如惠突然見到白燁,驚得從椅子上跳起,捏著手中帕子顫聲道。

“堂下何人!”張廷雖然也被驚到,但立刻強自鎮定一拍驚堂木喝道。

白燁沒有理會他,兀自梳著蕭然的頭髮,半響輕聲道:“我是何人?白燁,我是白燁。”

他緩緩抬頭,冷漠的雙眼從張廷身上到周圍挺著官杖的衙役一直到站在他身前瑟瑟發抖的何如惠,,嘴角揚起一抹笑。“敢問,蕭然何罪?”

“教唆他人行兇殺人。”堂上張廷答道。

“理由?”

“……死者蔣大勇撞破蕭然和你之間苟且之事,蕭然心生歹念藉故教唆何府婢女三元殺死蔣大勇,如今有證人何三元和你娘子何氏兩人證詞。”

“就因為,那蔣大勇知道了我和蕭然的事情,蕭然就要他死?哈哈……”白燁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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