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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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血濺如花。
展毅臣離開太師椅,走到宗達智的遺體前。
宗達智的右手猶握著露出於胸膛的刀柄,展毅臣一手握起宗達智的右手,一手拔出他胸上的匕首,然後低喚一聲:
“達智!”
展毅臣將宗達智的手輕輕地放在血跡殷然的胸瞠上,接著他站起身,轉向忍悲肅立的宗達仁及宗達勇。
展毅臣舉起雙臂,分別拍著宗氏兄弟的肩,他們同時都得到發自雙力的訊息宗氏兄弟的肩繃硬如石,展毅臣的手卻微微顫抖。
展毅臣啞的道:“收殮達智哥吧!”
宗達仁和宗達勇躬身應道:“謝總瓢把子!”
展毅臣倒抽一口氣,他揮一下手,疾步走出祠堂。
就展家船塢而言,事情至此可以算是結束了,然而,對宗碧瑤來說,父母雙亡,僅僅是悲劇的開始。”
由於母親多年受寵,使得大娘王氏及二孃盧氏的心中始終積忿不平,他們為了支開眼中釘也為了貪圖男方的聘禮,便將宗碧瑤遣嫁與口碑甚差的浮浪鄙夫。
沒有多久,王氏和盧氏因為不睦而離散,一個家因此而支離破碎,而宗碧瑤由於沒有孃家可以依附,她的日子陷入了無盡的苦難之中,在那段身為人婦的歲月裡,宗碧瑤飽受夫家的欺凌,虐待,冷眼及嗤笑。
往事如煙,而如今:“碧瑤姊有沒有孩子?”連絲藕的聲音含有一絲隱痛。
“一個兒子。”
“她捨得?”
“由不得她,孩子是夫家的命根子。”
連絲藕別轉螓首,她的呼吸變得不太規。
“連姑娘?”展千帆凝視她。
連絲藕澀澀的道:“為什麼同樣的悲劇總是代代的輪迴下去呢?”
“同樣的悲劇?”
“當年我娘也是被先祖母趕出家門,十多年來,音訊全無。”
展千帆目光柔和:“我能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連絲藕露出無奈的笑容,雞皮鶴髮的老妝不掩她雍容的風華,就那麼輕輕點首,緩緩的道:“很平凡的故事——不考有三,無後為大——婆婆渴望抱孫子,偏偏娘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為了這點,婆婆十分不滿我娘,而爹又倔脾氣、不論婆婆施軟的,來硬的,爹爹就是不肯再娶小納妾,婆婆因此而更不能諒解我娘,她認為是娘在從中作梗,阻撓爹爹再納偏房,於是婆婆一遍又一遍的責備娘,她動不動就請出家法,搬出神牌,把娘折磨得如驚弓之鳥,只要娘一聽到婆婆的聲音,她就嚇得全身發抖。在我的記憶裡,孃的日子是一連串淚水和責罰的累積。而我八歲那一年的秋天,爹爹出遠門不在家,我聽見婆婆在孃的房間裡,時而踩腳大罵,時而放聲大哭,其間還夾雜著許多奇怪的聲音。就在那天晚上,娘忽然跑來找我,她抱著我不停的哭,一直重複念看我的名字。那時候,我的心中滿布著不祥之雲,果然,第二天早上,我娘就失蹤了。”
展千帆輕聲道:“這件事給你的打擊必然不小。”
連絲藕淡淡一笑,道:“也還好,我爹十分寵愛我,他讓我忘了失母之痛。”
展千帆盯視連絲藕一段時間之後,他吐出兩個字:
“嘴硬!”
連絲藕愕然看著展千帆:“嘴硬?”
“是嘴硬!”一道蒼勁的聲音傳來。
展千帆起身迎視一名年逾六旬,中等身材,相貌堂堂威嚴的勁裝老者。
“達仁伯好。”
宗達仁打量展千帆和連絲藕,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樊老爺子安,樊夫人安!”
展千帆倒還泰然自若,連絲藕則有些羞澀。
“達仁伯,您取笑我不打緊,連姑娘雲英未嫁,您可別欺負晚輩了。”
“碧瑤說你‘老態’樣子,果然沒錯!”
展千帆欠欠身,他以手示意推坐,自己也整衣入座。
“家人可安?”
“託福,一家子尚稱粗安。”
“二伯母的腰疼有沒有好一點兒?”
“你二伯母的腰疼是老毛病,說不上好壞,橫豎是跟著天氣轉的。”
“不知達勇叔近來可好?他是否有來信?”
“前天我收到他的信了,成都那兒尚稱平靜。”
展千帆點點頭,指向連絲藕:“這位是——。”
“我知道,聽碧瑤提過了。”宗達仁聽頭面對連絲藕:“連姑娘,我與明鳳兄有數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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