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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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謝微笑,英俊,坦然,
“如果你不相信,也可以跟我去看看。”
主任的臉上先是尷尬,然後是震驚,又帶著一絲理解,喃喃的,
“丟卒保帥…我明白,果然是謝大律師。”
謝之棠知道她理解錯了,也不想解釋什麼。之後再無交談。結了帳,看主任實在喝了不少最後紳士一把送她回家,相比於上次的釋放曖昧,女人這次倒是出奇的老實,坐在車裡甚至有些拘謹。下車時,謝之棠注意到她先是充滿希冀的朝上面望了望,然後望著他不解的目光笑得像個害羞的小女孩兒,
“我先生是海員,這次,終於調回來了…之前我都不知道,他說這是給我的新年禮物。”
謝之棠也隨著她的目光向樓上看了看,萬家燈火中,想到有一盞燈是為自己點亮的,儘管是寒夜,也足夠讓人溫暖吧?!衷心的祝賀了她,離開。
時間已過午夜,手機響起提示音,拿出來看看,是條第二天的備忘,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一週年’
要想一下才記起來這是許久之前設定的──去年的明天,是林濤到來一週年,本來還想著好好慶祝一下呢…疲憊的感覺霎時間瀰漫四肢百骸──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拖得他以為已經完半世,甚至都想到過了就此終老,卻原來僅僅只過了一年!
謝之棠買了本《神曲》,最好的譯本(注1),帶去醫院。即使知道躺在那裡的人聽不到,仍然執著的一遍遍讀給她聽──
‘哦,人類啊,你為何把心腸
放在必須禁止與同伴分享的地方?’(注2)
每每讀到這裡的時候,都會問一聲昏迷中的女人,
“是不是地獄中的人,都會在以為對方永無離開可能的時候才會說出心事?…”
──
注1:以我的淺薄的文化水平和理解能力,自然認為王維克先生翻譯的版本最通俗易懂,但是為了下文引用的方便,這裡借用的是黃文捷譯本。
注2:這句選自《神曲 煉獄篇》第十四首。講的是因嫉妒墮入地獄的伯爵以為到地獄遊歷的但丁會永遠留在這裡,於是訴說了自己的罪惡,卻沒想但丁最後離開了,於是更加嫉恨成狂。
──
病床上的女人當然沒有回答,於是謝之棠也只能落寞的笑笑,然後繼續往下讀。
盧詰夫對於生活中出現的變故──媽媽陷入昏迷、林濤突然消失顯示出了超出謝之棠預期的淡定。不知是否看出了其中的關聯,從頭到尾沒有多問一個字,這令老謝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別的,但不得不承認,孩子的沈默讓他不會那麼狼狽。
年,就那麼在壓抑中渡過了──很奇怪,之前心心念唸的拿到盧詰夫監護權,然後等著盧疼疼喪失監護能力之後給孩子改回姓氏,借著過年的機會帶他回去見父母等等等計劃,甚至還為這些跟盧疼疼爭成你死我活。待真到新年鍾聲敲響的時候卻幾乎都想不起來了,父子二人只是對著一大桌外送的佳餚吃的平靜無語。
沒出正月十五,盧疼疼醒了,旁邊還在翻來覆去唸書的謝之棠先是一愣,然後瞬間明白過來這意味著什麼,借著醫生進來探查的機會趕緊聯絡了万俟。再回到病房裡,坐起來的盧疼疼臉色少有的明媚,拍拍他放在床邊的書,
“《神曲》,怎麼想起買這個?”
謝之棠坐回去,
“…最近想起很多舊事,當年我們很喜歡這本書呢。”
盧疼疼的目光變得遙遠,
“是啊…你還記得,當年在教室裡,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當時一報到就選班幹,你第一個站到臺上做自我介紹…”
謝之棠想起當時臺上那個美麗的女孩用清脆的聲音,
‘我叫盧疼疼,疼惜的疼。父母給我取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們都很疼我,而且希望以後周圍的人也都能疼我…’
自信的語氣讓對競選毫無興趣躲在下面看武俠小說的自己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究竟是什麼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講解自己的名字…如今想起她父母為她取名時的期待,簡直像個笑話!
盧疼疼似乎也想起了那一幕,也微微笑了,對住老謝,
“…這次回來之前,我想過你會為我做一些事情,但我沒想到,你會為我做這麼多…謝謝你。”
老謝心裡霎時一痛──那麼多的撕心裂肺到頭來只換得一聲‘謝謝’,不過此時此刻,他還能更奢求什麼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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