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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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站在北京三月初的冷風裡，前所未有的焦躁，鬼使神差的提步跟了進去，立在樓梯口看著麗達按了6樓上了電梯，他腳步緊跟就從樓梯往6樓奔，箭也似的躥到六樓時只見麗達低著頭倚靠在門邊特別難受的樣子。

6029，程遠看了一眼腳已經不由自主的伸出去了，門卻突然開了，麗達沒站穩跟著門就向裡面栽倒下去，程遠一急快走幾步恰與抱起麗達的皮皮對視，皮皮眼神驟然如刀般劃過，繼而反身進門一腳將門踢上。

程遠心上一凜只覺進退維艱，隨著那一聲摔門的巨響腦子突然清醒過來，對自己偷偷摸摸的行為實在搞不清楚，一晚上的事情在腦海過電，那些精神緊繃、行動不受意識控制的狀態叫他很惱怒，他從來都不是這樣。

門再一次開了，皮皮靠在門上，眼神清明，沒有一絲醉意。

“舅舅該早點回去了。”他說。

程遠已經恢復了冷靜，有些瞭然的看過去，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麗達一個人回來……”抬手繞了繞。

“我明白，要不進來坐坐吧。”皮皮朝裡面呶嘴示意，“麗達睡下了。”

程遠抬步跟皮皮走了進去，他知道皮皮有話，也很想知道皮皮到底要說什麼。

“你先坐，那邊有水自己倒。”皮皮端起一個托盤往裡走，“有點亂隨便坐。”

程遠含首，托盤裡是藥，皮皮果然有話要說，怕自己走了藥都沒給麗達送過去就出來了。他看看散亂一團的房間皺了皺眉，撿了沙發一處空閒的地方坐了，兀自神思天外。

“我不想繞彎子，”皮皮很快出來了，面容是明顯的怒意，“我給過你機會了程遠。”

程遠轉頭看著輕輕放下托盤坐到對面的皮皮，凝視了他一陣才說：“你說。”

“呵，果然是程先生，”皮皮嗤笑，“什麼時候都能這麼淡定，我今晚是故意裝醉的之前你不知道現在也該看到了吧？”

“有什麼事你就說。”程遠向後靠了靠。

“紀尚毅幫羅亙設的局，剛才吃飯時我看見伍月了。”皮皮說，“他們之前說過，我以為只是開玩笑，沒想到真的這麼做，剛才羅亙去接電話，你以為他真去接電話？不知道拉著伍月和她胡說八道什麼去了，你猜的到他們有什麼鬼計劃紀尚毅要把我拉回他家嗎？哼，讓麗達一個人待著我也不放心，可是我也幫著他們演戲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吧？”

程遠眉心一直抽動著，伍月居然來了麼，他掏出手機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他捏著額頭一陣心煩，連給自己都解釋不通又怎麼去和伍月解釋。

“不用在這裡做這一副悔不當初的欲死的樣子，我可不任他們擺佈，鬼計劃估計不太成功，”皮皮諷刺著他，忽然有種悲哀之感溢上心頭，“我是想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的，麗達從小最大的心願就是嫁給你，可是如今看來，這樣的婚姻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早早結束放你們各自一個自由，你打算什麼時候辦離婚？”

“用不著你管，”程遠忽然抬頭怒氣衝衝，“皮小南，我的事情還輪不著你一個小輩指手畫腳，你除了整天扯這些沒用的東西還會幹些正經事嗎。”程遠這些話是衝口而出的，他理性的思維是要成全皮皮所以才借奧運會館的事情離開金蟾島的，可此時皮皮叫他離婚，他的理性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你乾的都是正經事了？”皮皮壓著嗓音也怒了，“程遠，你真的沒救了，我tm真是蠢貨才往自己心口捅刀還來再信你一回。”

“不要再做什麼幼稚的事了。”程遠起身往外走去，有幾分心慌，皮皮在他身後留下一串冷笑。

☆、往事浮心，俱已如煙

天終於散去陰霾透下日光時已經是幾天後了，奧運年的北京天晴時格外藍。

接下來的一整個星期，麗達不是睡覺就是趴電腦，整個兒懶洋洋得不願出門。

皮皮要拉她去醫院時麗達就伸著五根手指前後晃動，“瞧我現在越來越健康了，滑鼠點選又準又狠，打字速度也特別快了，這都是練出來的，看醫生不管用。”

皮皮拿她沒辦法只好由她去了，想起來那天晚上她傻傻的哭回來也不知道後面一直有人跟著。皮皮不知道程遠對麗達說了什麼，卻知道她從來都是個樂觀的，大概哭過以後就已經做了選擇，知道自己要走的路了。

最近幾天，麗達老是感嘆歲月、悲時傷節的，皮皮習慣了她追求語言表達前後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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