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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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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姐,你可知道,看著你這樣對我說笑的時候,我也是很開心的……

從焱姐的房裡出來,我又去到大哥那裡。送大哥上船的時候,我依然覺得內疚,我成全了焱姐,卻背叛了大哥,他這次選擇遠走嶺南,算起來的話,也是我一手造成……可是他卻對著我搖頭微笑,說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多虧了她,想起來搞什麼鍛鍊身體,結果還真的很有效,如今也讓他能夠放心地離開……

可是其實我知道的,大哥他是在逞強。他從脖頸中解下那塊焱姐送他的竹節玉佩交到我手上時,眼中滿是不捨。我接過尚帶著大哥體溫的這塊綠瑩瑩的玉佩,另一手卻不自禁地緊緊握住了那自焱姐將它送給我那天起,我就不曾離身的“喜上眉梢”。

我進了大哥的屋子,想要將這塊竹節玉佩好好地幫他收藏起來,卻在走到他書桌邊上的時候,看到了那幅畫卷。畫上的少女一如那天般的笑顏明媚,可畫中之人與作畫之人,卻已是天各一方了。

我怔怔地對了面前的畫呆,好一會兒才現原來這幅畫依然尚未完成,自那天我從大哥的書房出來後,接下來生的事便開始不受控制,想來大哥也再沒有心思去完成它了。看著畫上的空白處,我心念忽起,竟拿過大哥的筆硯顏料,從他來不及完成的地方繼續下去。我替他畫完了荷塘,畫完了那朵焱姐想要摘取的白蓮,最終,我還替他把他早已決定的畫名題在了上面。

全部完成之後,我頹然坐倒在了椅子上,那剎那想起從前我們幾人常在一起玩樂的情景,竟已恍如隔世。焱姐在她走的那天對我說,子由,你不知道我的事,我根本不屬於這裡,就算我今天不走,再過兩年我也必須離開你……這句話,這些日子來不停地縈繞在我心頭,我知道焱姐她從來不會騙我,可是隻有這句話,我是不願意相信的……我不信從此我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

那以後,每日裡我幾乎都去到大哥的書房裡看書寫字,疲倦的時候略一抬眼,就能看到畫上的女子身影,恍惚間似乎還能看到她在對我笑著:“子由,累了嗎?要不要出去玩一下?”

來年春天的時候,我也離開了臨安,北上趕去洛陽應試。焱姐從前陪我讀書時經常煞有介事地對我說,子由,你以後一定會很有出息,不會輸給你大哥的。所以雖然我對於功名並沒什麼奢望,但就因為她這麼說了,我便決定去入仕,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話我總是不由自主地就去信了。而出的那天,我又一次去了大哥的書房,摘取了那幅《江南可採蓮》,一併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行囊之中,似乎這樣,焱姐便依然伴隨在我身邊。

在洛陽,我的應試過程很是順利,大家知道我是蘇洵之子,蘇軾之弟,也對我禮遇有加。我真的像焱姐說的那樣,不再是當初那個孱弱少年,逐漸在京城闖蕩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交往到了越來越多的朋友,見識到了越來越廣大的世界……可是,心裡的什麼地方卻似乎總是空了一塊,而那處空白,只有當我回到了自己的房裡,對著牆上那幅畫卷中的女子側影,才會逐漸填滿……

一日同僚之間飲宴,那時距離我中進士已過去近半年。席間眾人聊起新科進士中的青年才俊幾乎都與達官貴人家的小姐成了親,唯獨我與幼安兄尚是孑然。這時便有人插話道:“幼安那是早已心有所屬,沒看人家趕考時都有佳人伴隨身側?而子由你呢?據說你高中進士那會兒可是全洛陽的待嫁少女都對你引頸期盼,更何況你還是蘇洵大人之子,大蘇公子之弟!可那麼多人前來提親,你都婉言相拒,又是為何?難道你像幼安一樣,早有心儀之人?”

我笑看了坐於我身側的幼安兄一眼,自從我倆相遇以來,便一直言談甚歡,後來又一同高中,更是從閒暇時的詞賦到廟堂上的政見都一致,彼此早已引為知己。平日裡我甚愛去他府上找他聊天,幼安性情豪爽,他那未過門的妻子嘉硯姑娘也從不避諱生人。而說起那位嘉硯姑娘,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她有什麼地方和焱姐很像,比如她們說話的方式,一些新鮮的用詞,嘉硯姑娘偶爾也會冒出一兩個來,我曾經試探地問過,可是她故里在蘇州府,與焱姐並非同鄉……而且有一次我興致勃勃地教幼安從前從焱姐那裡學來的牌戲時,嘉硯姑娘在一邊驚訝地道:“這不是撲克嗎?”反倒讓我吃驚了半天,纏著她問這問那,結果幼安後來笑說那天差點要喝我的醋。

嘉硯姑娘有時也會問我問題,比如最近生活如何,身體可好,有沒有什麼煩心事,她很認真地問,彷彿要做什麼記錄。我也很認真地回答。因為她身上有和焱姐相似的地方,所以我對她也極信賴,常常不由自主地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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