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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忪間,她答不出“好”字,也不願說“不好”。
餘生麼?他永不康復,她就要一輩子與他糾纏?
她不敢應允,她怕自己沒那個定力。
“你不敢?”
“我……”傾瞳語塞間終於苦笑一聲,“莫懷臣,你真狠!”
如果你果真是豐子汐,如果你果真知道我的身份,你怎麼敢對我生出情愫?如果你非舊故,一定就是腦子壞掉了,燒壞了進了水,完全沒辦法思考,才會用這種方法強迫我留在你身邊。
“為何不答應?認識到如今,我可曾有半次食言?”
“你自然一言九鼎,可惜我醫不得人的命。”
“不過是舊疾而已,我也不會一時半刻就死,你只管……”他頓了頓,終於覺察到傾瞳眉間一瞬滑過的悸痛。心間才被她扎進的一根根刺,居然愈發銳痛,口氣終究和緩下來,在暗夜裡低如一句嘆息,“你只管,慢慢醫……”
林間長夜,玄墨一般吞噬了諸多如塵寂寥。
二人回程都不再置一詞,進城後分道揚鑣,兩匹輕駿揚起飛拂風流的袍角,各自擦肩。
心情著實糟糕透頂,傾瞳不願回府,就信馬由韁,沿著城根走了好一段。驀然聞得一個怪耳熟的女音,“我說你們這破藥店也太黑了吧,找個大夫要五兩診金,拿幾服藥又要五兩?欺負我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麼?我可是……”
被半夜敲開了門的藥店夥計更不耐煩,“去去去,沒錢治什麼病啊?別耽誤我關門。”
眸光一閃,她便認出了那個半夾在門邊撐著死活不讓人關門的憨直丫頭——不是那個早荷麼?
“哎,等一等!”傾瞳拍馬走近,“人家半夜求藥,你別廢話,去抓藥來,錢我給!”
早荷陡然遇到了救星,趕緊一連地鞠躬,“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傾瞳也不出聲,花錢買了藥,“你家人有急病,我送你一程。”一路出了城往西,隨她不住地聒噪感恩。直到早荷終於有點犯迷糊地問:“公子怎麼知道我要走西邊?”
傾瞳回身揭開人皮面具,露出一雙盈盈顧盼的美目,“早荷,是我。你家……你家主子怎麼了,要你大半夜的跑進城買藥。”
早荷一見是她驚喜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一把握住傾瞳的手,“童若你快去看看吧,他都快病死了。”
傾瞳心情本來低落,陡然吃了一驚,“死?怎麼可能?前幾日不是還好好地?”
早荷卻故意賣個關子,垂眼偷偷醞釀著什麼,“總之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爺啊王爺,今晚你可要好好謝謝早荷我這個大功臣了。
傾瞳這廂倒有些無奈,想不到當年冰岐山中一住七八年,又在紹淵柴王府憋了整整三載,雖然靜極思動,沒曾想一開始折騰就驟然日日事端天天波折。譬如今天一晚上,倒旋風般地轉了三個去處。
匆匆趕上了山,餘簫住的院子還是那般小,一個主房,兩間下人房,規定也只配一個早荷陪伴。難得龔侍衛還算十分忠義,從淮西府直跟到了禹華。但是無法吃住在山上,為了生計只好在山下開了一片田地,隔三差五不時地來探望一次。
早荷興沖沖地推門進去,登時驚撥出聲,“少爺……啊,少爺你怎麼了,王爺你說話啊?”她大驚失色地奔了進去,進屋的傾瞳就發覺餘簫面色青紫地歪在榻邊,已然失去了知覺。早荷推著餘簫的身體,哭得驚天動地,“王爺騙人,你說沒事的,說吃了藥就沒事的。我把童若帶來了啊,王爺……”
號哭聲被傾瞳稍急的清音打斷,手已搭上餘簫的脈,“別急著哭,趕緊說到底怎麼了?”
早荷抽泣著癟嘴,一指院外那片才墾出來的整齊泥地,斷斷續續地說:“還不是都為了你。王爺、王爺想種了鵝草給你看,這幾天都在外頭拔草翻地。沒想到這山裡這麼早就有蛇,王爺被那歹毒東西咬了一口,還好好地跟我說自己這裡有往年葉醫師留的配方,喝了藥就能解毒。嗚嗚嗚,王爺不會死吧?嗚嗚嗚哇哇哇……”
傾瞳乾脆埋頭檢查,“咬到哪兒了?”
那廂哭腔濃厚,“右……腕。”
不由分說拉開餘簫的淺黃棉袖,右臂上果然有一處腫起的淤傷,一道駭人黑線沿著血脈蜿蜒,再拉開前襟,在蒼白的膚色上猙獰著已快入了心肺。一時再顧不得其他,從懷中抽出一把銀刀,直直對著傷口一剜……登時血流如注,瘋淌的鮮血浸溼了滿榻單薄的月色,嚇得早荷尖叫一聲,“你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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