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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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悠然而去,留下傾瞳在燭光下找花了眼,才在灰狐裘上尋到幾縷不慎沁上的墨色。不禁抱著狐裘嗔了一聲,“一個大男人,成天干淨得纖塵不染似的,可累不累的?”
春夜的江風細細淺涼,狐裘的觸感就顯得異常綿癢柔軟,像那個沁寒的清晨叫人捨不得放。她索性將茸茸的狐皮利落地揚風往身上裹緊,心滿意足地舒口氣。
不論如何,春水暖裘,正合人意。
作者有話要說:更了,爬了……
☆、大芙寶藏
一路順風順水,倒一日暖似一日。
約莫十來日船程走了大半,快到紹淵歷越交界的時候,莫懷臣的寒症也靠著服藥和休養漸漸控制住了。傾瞳則與小姑子李娉交了朋友,畫畫聊天,只揀些不要緊的見聞逸事繪聲繪色地講給這個深宮長大的公主聽。李娉聽得嘖嘖驚歎,相熟後還是嬌怯怯的,不過見到她就會流露出一股十分欣喜的神氣。傾瞳與她投契,就格外熱絡。今天帶她去垂釣,明天又教她擲骰子,漸漸無法無天到混了廚房的柴火在鐵桶裡烤魚,差點將官船燒了個窟窿。
莫懷臣原本對一切全作未聞,不過見她在公主處獨自逗留的時辰越長了些,就略提了提,不想被公主一句就堵回來,“莫大人,本宮近日想跟童若修習寫意意境,時間少了怕不成,就寬限他些吧。”
莫懷臣沒了話。傾瞳就站在他背後,得意地衝李娉擠了擠眼。
不過親熱稠密相處了幾日,李娉不知怎的似乎不自在了。飲食懶怠了些,瞧著傾瞳略顯出幾分幽怨的模樣來。傾瞳有點摸不著頭腦,直到這日午後,李娉頭一次因為她晚到發了頓脾氣,“你一點都不在乎,不知道我在等麼?”丟下一句委屈話,自己搶先奔進房內嚶嚶哭去了。
霧般的細紗薄簾隱約隔了內外,被春風輕卷而起。倒彷彿少女漫天無言的心事,飛揚,又落下。真正朦朧雨煙,意過無痕。
傾瞳忽而恍然悟了,臊得一溜煙跑回了書房。撞上莫懷臣獨坐房中擺他的棋譜,一粒黑,一粒白,從容不迫地輕敲著檀木棋盤。
傾瞳想興師問罪,一時又覺有些師出手機,只能又是悶又是好笑地杵在原地。還是莫懷臣沉靜地開口邀道:“今天回來得這麼早?懂棋麼,陪我手談一局?”
傾瞳就噔噔走過去氣咻咻坐到對面,“咱們就下!”
傾瞳的棋乃其父親授,若是在平日,憑著一點玲瓏機心,倒也未至於那麼快落敗。不過今日憋著火氣,上來就咄咄逼人大舉進攻,佈局上難免疏忽大意。莫懷臣只作沒瞧見她的不滿,白子一顆顆直點黑棋致命的斷點。不一會兒將傾瞳的黑子衝得一片狼藉,連不起也衝不出去,東一塊西一塊的瞧著好不悽慘。縱觀全盤,白棋長龍勢成,勝負已分。
傾瞳也不抵賴,爽快地一推棋盤,“我輸啦!”
莫懷臣才微微一笑,“再一盤?”
“怕你麼?”
又是一場擺陣廝殺。傾瞳存了爭勝的心,這次就沉穩了些,先角後邊只圖扎穩腳跟。卻不防被莫懷臣在外圍几子落下,包了中腹,一招出其不意殺進她的腹地,小飛粘子連帶衝出了重圍,將她的周密佈局再度打亂。傾瞳瞧出左右還是他的利勢大,索性學他一般殺入白子陣營,提子反撲只管由著性子狂攻。殺招雖酣暢凌厲,收關數子,依舊是敗了十目半。
傾瞳哪肯認輸?“再來一局。我還沒使上十成力呢。”
眼見天色漸晚,莫懷臣也無異議。兩人繼續在那兩尺見寬的棋盤上各自用心,中途柴青掌了燈進來,通報晚飯已齊備。莫懷臣翩然抬首,瞅見傾瞳托腮坐在那裡,編貝細齒扣著下唇望定棋盤沉吟不語。明若星辰的眸映著火光愈顯得勃勃生氣,薄暮裡的豆綠衣衫如浸染了柳色,活鮮鮮的好似能融了人的眼,就撤開了目光。
“請公主先用膳吧!”
這一次,傾瞳差了七目。
莫懷臣含笑問:“還要再戰麼?”
傾瞳終於洩氣地推開棋盤,剜了他一眼,“童若技不如人,再下十盤八盤都是一樣的。甘拜下風,成了吧?”
長指這才隨意撥開混雜的黑白,配著墨綠織錦的袖角越顯得閒雅,話卻依舊氣人,“童若也勉強堪為棋伴,缺失在瞻前不顧後,衝勁有餘,穩健不足。不過,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情場得意,棋場失意’?”
傾瞳這才重記起下午的尷尬事,腹中飢餓又磨了半日的性子,倒不如何著惱了,咬牙嘟囔一句,“大人是盤算好了瞧人的笑話麼?”
莫懷臣不緊不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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