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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將軍有意想將家中老小遷到賀蘭山下?”衛暮眨了一下眼,“在下本以為將軍久經沙場,應是殺伐果斷的爽快之人,聽你這吞吞吐吐之言,才知將軍還是將在下視作旁人。若是將軍真有意將家中老小遷來,在下可擔保,保準將軍滿意。”
“還是使者大人爽快,宋某人敬你一杯!”宋平聞言大喜,端起一碗酒敬了衛慕一碗。
宋平這一帶頭,眾人紛紛要求將自己家中人口遷到賀蘭山下,衛慕也一一答應。
“蒙各位看得起,稱我為兄弟,我衛慕捨出這命來,一定為各位說項。不過,在下有些擔心大家這麼一哄而上,怕引起小人亂嚼舌頭,讓諸位及我家國主難做啊,也恐讓在下有失信之憾。”衛慕面露難色地說道。
“這有什麼?這帳內除了鄭奇孤家寡人之外,家家都在燕京質子府留有質子,難道還有人告我等企圖謀反不成?”古哥灌了一口酒,不屑地說道,“這嵬名氏還是我等浴血奮戰才趕下皇帝寶座地,不封妻廕子也就算了,這個世道之下,難道還不許我等家中老小沾一下光?”
“諸位還是聽為兄的忠告,小心一點為好!”宋平道。
“是!”眾人都點頭稱是。
衛慕偶爾透過帳簾一角的縫隙,瞅了瞅帳外的天空,雪下得更大了。
第二十六章 大昌原㈡
當衛慕正在西安州與宋平等人大碗喝酒的時候,趙誠正扮成商人從會州(今甘肅靖遠)越過結冰的黃河,順著支流祖厲河南下,緩緩向南方渭水行去。
一度為邊臣的沈括曾在《凱歌》中寫道:靈武西涼不用圍,蕃家總待納王師。城中半是關西種,猶有當年扎吃兒。這裡的關西種是指從關內遷移來的漢人,包括原有唐時就居靈州、涼州的漢人。而扎吃兒,意思是說話不流利,大概是指居關外太久了,受到了地域的影響。沈括這詩的意思是說西夏人口中漢人佔了相當大的比例,尤其是靈州這樣的農業地區。
然而到了河隴地區(青海、黃河河曲與六盤山之間),居民的組成卻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牧羊驅馬雖戎服,白髮丹心盡漢臣。這是唐朝詩人杜牧在《河湟》一詩中所言,意思是說河湟之地的居民受到了當地各部族的影響很大,漢人著蕃服,放羊牧馬者居多。西至湟水,東到隴山,包含西寧、湟、廓、積石、河、蘭、熙、鞏、秦、會等州,吐蕃人佔了很大一部分比例,他們是在唐安史之亂後乘機遷入的,另外就是党項、回鶻、渾等部族,其中包括党項化的吐蕃人或者吐蕃化的党項人,但從來就沒有一個人能搞清楚這裡的部族到底有多少。而漢人從事著零星的農業及放牧活動,其生活習慣與遊牧、狩獵諸族差別不大,漢人“胡化”,與胡人“漢化”皆是常見的現象,曾有三十萬之眾。
人類影響著土地,土地也影響著人類。
包含河湟在內的隴西地區,是夏、宋及金三國反覆爭奪的地區。西部的河湟谷地被夏主視為口中肥肉,曾設卓和南軍司控制河湟地區。稍東部地區,夏主就心有餘而力不足,宋國以及後來的金國都競相爭奪,宋、金國都曾一度佔領最西邊的西寧。三國都不停地給當地的部族首領種種掛名的官銜。許以土地和財帛,誰都無法真正控制隴西地區,而這些部族也大多忽叛忽降。捉摸不定。夏與宋金邊界主要依“山川形勝”來劃分,三方的對抗也是這些依大山、大河組成地軍事防禦線的南推與北移,同時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經濟帶。不僅是西夏地農牧區,也是西夏與宋金的商品交換場所。
長期的戰亂和部族眾多,以及大國之間地爭執,阻撓了東西方貿易的進行。北宋時為了繞開西夏的領土。開闢了從秦州經青海至西域的“青海道”,當金國地勢力侵入這一地區時,紹興初,陝西地盡入金國之手,將西夏與南宋隔離開來,南宋勢力退到渭水以南,陸上“絲綢之路”不可避免地加速衰落了,代之而起是海上“絲綢之路”。
如今這裡成了權力真空地地帶,成吉思汗曾一度攻克隴西的諸多寨堡。軍事佔領並不等於完全控制,成吉思汗只是驅除了夏金官方的勢力,也順便讓宋國的西和、階、成、風、天水受到侵略與破壞。察罕的軍隊雖名義上鎮守河湟,卻因為金國在關西仍殘存不少力量,而不得不往東駐紮。基本上處於屈吳山、隴山一線。林雷監視風翔府及慶州(今慶陽)一帶的金兵。趙誠更沒有能力控制這一複雜地區,但需要打通一條商道。奈何這只是他一廂情願,若是沒有宋人參與,他也沒法達成自己目的,所以他不吝主動與宋人接觸,甚至願意輸出馬匹,若是宋國朝廷不承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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