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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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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八百將士情不自禁地歡呼著。他們自居庸關奉命北進襲擾草原時,卻遠不止這些人,有的人永遠地留在這裡,與草原同眠。此時此刻,他們想著回家。葉三郎在起初遇到一些挫折,並吃了一些輕敵的苦頭之後,不幸戰死的袍澤就越來越人,他將自己和他的手下都錘鍊成草原上最難以對付的狼群。看到狼群也念家了,葉三郎也更加感到了疲憊。

“校尉大人,我軍什麼時候回師?”劉一山道,“好想再吃一頓熱騰騰的白麥饅頭!”

“呵呵,天越來越冷了,到了冰雪覆地時,足跡難掩,行軍困難,蒙古人現在大多都聚攏在一起。我軍的收穫越來越難,不如就趁現在回師吧。”葉三郎笑著跳起來道,“不過,我們不能就這麼回去,我們還需要給蒙古人點上一把火。”

軍士將火把燃了起來,騎著戰馬奔出了老遠,順著風勢將火把扔到了草地上。齊腰深的衰草是最容易燃著的東西,北風一陣緊似一陣地颳著。風助火勢,火助風勢。點點星星之火,眨眼間成了燎原之勢,那千萬條火舌竟相飛一般地向南呼嘯延伸著,不曾駐足一刻。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劉一山看著燎原的火勢,心中默唸著詩文。他明明知道來年春天。草原上仍然會是百草盎然,但他仍然覺得這樣做很值得。這顯然不是他們在整個秋天頭一次幹這種縱火燎原的事情,草原上凡是那些地表光禿禿有野火燒過的地方,都是葉三郎他地軍隊到過的地方。

八百男兒躍上戰馬。葉三郎帶著兩營奔在最前面,劉一山帶著另外六營牽著大批備用馬匹晚些時候出發。

蒙古人並非全無抵抗。但無疑此時是蒙古人最虛弱的時候:一萬怯薛中軍全軍覆沒。而怯薛軍都是由權貴及其子弟組成,這讓草原上的貴族消失了六成以上,讓草原上的倖存下來的牧民成了無依無靠之人他們一直總會是某個那顏權貴的屬民,當權貴們一聲令下,所有人躍上馬背去征戰,侵略他族,將別人的財產子女當作自己地戰利品,當權貴及他地嗣位者都死亡的時候。被千戶制度集合起來的牧民就如同一片散沙。失去了領頭人。有人選擇投靠別的權貴,就如同以前鬆散地部落時代一樣。就在這時,仍有人相互爭奪著人口,草原似乎一夜之間回到四十年前。

野狐嶺之戰的倖存者貴由,在逃回怯綠連河畔後,成了多餘地人。他雖有萬般怒火與仇恨,卻沒有權力號令此地地一兵一卒,甚至普通牧民,只得在耗費一段時間奔到西域,那裡才是他父親的封地。在那裡,貴由磨刀霍霍,重整旗鼓等待來年春天的到來。

三河河源最核心的區域,是拖雷的領地,除了東部宗親外,這裡是趙誠親率賀蘭軍重點掃蕩的地方。拖雷儘管損失最大,但他的軍隊仍然最多,速不臺為他保留了不少火種。拖雷正在等待死神的到來,他每天都在咳血,所有地下屬和兒子們都守在他地周圍,一邊為他祈禱,一邊向長生天發誓要報仇雪恨。他們只能儘可能地將牧民集中在他們的周圍,還要為糧食擔心。

遠在西域地察合臺在聽到噩耗傳來時,氣血攻心病倒了。他只能祈禱自己活得更長一些,好讓趙誠血債血償。而更遠的朮赤的兒子們,在過了很久才得知這一訊息,他們醉心於在更遙遠的西方領地中建設自己的獨立王國。

不兒罕山下,牧民們在給一位死者告別,這位死者死於疾病,他們將死者清洗乾淨,用一塊布包裹著,很顯然這並不是白布,因為他們找不到代表聖潔吉祥之意的白布。

有人仍在追憶成吉思汗時的光輝與榮耀:他曾有數不清的勇士為他征戰,無數英雄豪傑在他的戰馬下伏首稱臣,獲取無數的金銀財寶,讓草原上所有的氈帳人家個個身著綾羅綢緞,天天歡聲笑語。

災難與榮耀總是交替向前,結伴而行。蒼老的牧民終於憶起記憶深處,鐵木真崛起前的草原上的苦難生活;年輕人終於明白自己曾擁有的金銀綾羅並非是草原上出產的物品,原來自己族人享有的幸福生活不過是建立在沙堆之上的樓閣。

有人唱起了哀怨的輓歌:草原上的兒郎出征去遠方,再也沒有回來,家中的妻子跟了別人,幼小的兒子在風中哭泣,呼喚父親的名字。杯中沒有了歡笑,只有苦澀的鹹水。

歌聲並沒有挽回失去的富足,卻在寒風被吹得斷斷續續,似風入松林時的嗚咽聲。過去草原百姓的苦難又一次降臨了。女人摟著孩子嗚咽著,孩子卻嚷著肚子中沒有食物,男人打量著家中僅有的幾隻羊羔,卻裝作沒有聽見,捶胸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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