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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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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責問道:批者怎麼知道那麼多擬書“底裡”,作者怎麼可能讓他人在自己書上寫下那麼多評語……其實這位先生忘記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風氣,不能用今日作家(不一定是全部)的創作生活實況、心態去套古人的心態和他們的創作實踐。遠的例子不說,曹雪芹祖父曹寅創作《北紅拂記》時就邀請了一群朋友相互切磋琢磨,邊討論邊修改自己的作品。他還將自己的抄本分贈給友人批評。他的朋友朱彝尊、尤侗、毛際可等十來位不僅在抄本前後寫了評論文字,而且還在本子中寫了65條批語。難道這部戲(《北紅拂記》)和這個抄本,也是他人“偽造”出來的?平心而論,古代作家對著作權的觀念實在沒有今人那麼強烈,也沒有“著作法”的約束。孔夫子一生“述而不作”,他的學問被他的學生記下來到處傳揚,他仍然非常偉大,至今還被中國人所尊崇。其實,如今我們所看到的古代小說、戲曲本子上有的是“佚名”,有的是署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諸如“逍遙子”、“西周生”、“蘭陵笑笑生”等等,不勝列舉。時代不同,風氣不同,人們即使考證不出真名實姓也不能說是“偽造”出來的。至於這些小說、戲曲本子加了批註,有的署了名字,多數署的是字號或別號,也很難考證出個結果來。《紅樓夢》早期抄本上的批者署名也都是字號之類,並非是首創。我們大可不必為此製造新的“文字獄”,動不動就給加個“偽造”的罪名。考證,考證,要考而有證。古人考證是孤證不足信,說明前人作學問的認真和慎重,我們實在應該學習。所謂學問,不僅要學還要問,問書本,問賢人,就是調查研究。調查愈深入,研究的根基就愈牢實。做學問不能急功近利,為了擴大自己的“能見度”,就把自己的某種懷疑當作結論。特別是對待古人留下的文獻要慎之又慎,萬不可因為他們是“作古”之人,就可以隨便羅織罪名。前人批評某些學人“凌虐古人,欺騙今人”,我們今人實在應該記住這些教訓!

紅學充滿了誘惑,也充滿了困惑。新世紀更加需要大家腳踏實地的去作些力所能及的建設。否定一切,把20世紀百年紅學描繪得一團漆黑,只剩下了“他”自己,這並不是真正紅學史家的眼光!

2005年1月3日

註釋:

① 明清期間,特別是清乾隆年間,京城和江南出版業出現了繁榮景象。但是當時許多文人寫出的詩文集、小說、戲曲。仍然有許多是以抄本的形式流傳。乾隆三十三年(1768)永忠因墨香得觀《紅樓夢》小說,並寫下吊曹雪芹三首詩,其所“觀”《紅樓夢》就是抄本,而他收入此詩的《延芬室集》也是抄本。其後有潞村張汝執憶及乾隆五十四年(1789)所見的《紅樓夢》也是抄本,其序寫在印本上(見北京圖書館藏程甲本)。同年還有舒元煒在一部抄本上寫了“序”。這些事實都說明《紅樓夢》抄本不僅存在,而且在讀者中流傳。關於這一點,程偉元、高鶚的“序”和《引言》中說得更具體明白。此類記載多多,可參見一粟《紅樓夢書錄》版本部分。

② 北京師範大學圖書館善本部所藏抄本《石頭記》,也有類似的記錄。參見曹立波《我看到北師大脂評本的經過》,載《紅樓夢學刊》2001年第2輯,第46—47頁。

③ 參見龍光甸《臨文便覽》下冊及王彥坤編著《歷代避諱字彙典》,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年5月版第332—333頁。又《中文大辭典》第10冊第115頁收入“?”字。註文雲:“寧之俗字”。《辭海》作同解。

④ “續紅樓夢酒令”,見秦雪塢(子忱)撰《續紅樓夢》,嘉慶三年戊午年(1798)抱甕軒刊本第9回。北京大學出版社1988年10月出版的《續紅樓夢》是已未年(1859)刊本。可參見北大本,第一版第113頁。

⑤ 按古代文人的書寫習慣。常在自己的名或字前面冠上鄉里籍貫,如曹寅的《楝亭集》內署“千山曹寅子清撰”,千山是他的祖籍,子清是他的字。曹寅撰《北紅拂記》有尤侗等人的序跋,尤侗署“西堂老人尤侗”“西堂老人”是其號,毛際可署“遂安毛際可”,“遂安”則是他的家鄉地名。但我初閱《紅樓夢詩詞選》時。突然想到“千山試魁”會不會是日本人呢?因為在我的記憶中日本人的人名中有千田九一、千葉治平、千田喜一等,所以也曾懷疑“千山試魁”為日本人。經過多種工具書的查尋之後。均無“千山”之姓或名。因此,我仍然傾向這位試魁極可能是一位旗籍人的名字。

⑥ 莎彝尊輯:《紅樓夢摘華》是《紅樓夢》最早的節選本之一,書內選文16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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