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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理解,為何他二叔偏偏喜歡“坐則仰,偃則伏”的超級大胖子高延宗了。蘭陵王低調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可能還與他童年時遭遇父親橫死的變故有關。作為把持東魏命脈的大丞相高歡的長子,他的父親高澄從小就得到政務上的歷練,16歲時便任京畿大都督,入輔朝政,加上其“器識不凡,機略嚴明”的才華,很短時間內就使得“朝野振肅”。29歲時,他更是以大將軍身份兼相國,封齊王,並加殊禮,即“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可謂登至人臣的最高位置了。可年少得志、野心勃勃的高澄並不滿足,把控軍政大權的他早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也因此根本不把
東魏的孝靜皇帝放在眼裡。有一次,他不懷好意地拿了一大杯酒,強行給孝靜皇帝勸酒。孝靜不高興地說:“自古無不亡之國,朕亦何用如此生!”高澄一聽便大怒,大聲喝道:“什麼朕!朕!狗腳朕!”罵完竟還讓身邊的侍臣崔季舒打了皇帝三拳,然後“奮衣而出”。這還不算完,事後高澄讓崔季舒“入謝”,孝靜覺得惹不起,只好忍氣吞聲賜其彩帛。那麼賜多少呢?崔季舒還得請示高澄,高澄說那就取一段吧。孝靜給了400匹,可高澄還說:“亦一段耳。”由此觀之,高澄是那種“得勢不饒人”、飛揚跋扈的主兒。這種太過“高調”的自負性格,也讓高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一日,他與幾位心腹在城北東柏堂裡密謀如何受禪當皇帝時,一個叫蘭京的廚子奉命進食,高澄也不知為何看他不順眼,就順口對身邊人說道:“昨夜夢此奴斫我,宜殺卻。”蘭京可不是一般的奴才,他是梁國將軍蘭欽的兒子,因戰爭為東魏所虜。蘭欽想用錢財贖之,可高澄不許。可能在他看來,他要的就是一種勝利者的驕傲感,想看的也是失敗者的屈辱相。因此蘭京求請好多次,高澄都不准許,後來還打了蘭京一頓,並威脅他“更訴當殺爾”。此次高澄的命令,使得絕望的蘭京不得不鋌而走險,他集合六名同黨闖進堂裡,將高澄刺殺。對於這一蹊蹺的刺殺事件,因為太多的巧合而令後人一直存疑。譬如在事發前幾日,城裡就有童謠四處流傳:“百尺高竿竿折,水底燃燈燈滅(澄字的拆解會意)。”另外,還有侍臣崔季舒在諸大臣於北宮門外等候上朝時,竟無緣無故哭誦鮑明遠詩句:“將軍既下世,部曲亦罕存。”因此,高澄的死,最大的可能是緣於一場蓄謀已久、計劃縝密的政治謀殺。那些看似迷信的謠言,恐怕只是政敵精心籌劃的心理戰罷了。父親的橫死,對蘭陵王的性格形成和處世態度的影響是深遠和巨大的。無論做人,還是處事,若太過張揚、太過高調、太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時,都有可能讓自己隨時陷入“絕地”。由於身份特殊,估計也嚐盡世態冷暖炎涼,所以蘭陵王很懂得體諒別人,正因如此他將軍做得不像將軍,王子也當得不像王子。史載他“為將躬勤細事,每得甘美,雖一瓜數果,必與將士共之”。這說明他是那種能與將士同甘共苦的“親民型”皇家幹部,並且蘭陵王的寬厚仁義,絕非只是擺擺樣子。最能說明問題的就是他對“政敵”的態度。當初他在瀛州(今河北河間)時,行參軍陽士深上表告發他貪贓枉法,他也因此被免官。等到他東山再起,引兵進攻定陽時,陽士深剛好在他的軍營中,因此很害怕蘭陵王會藉機殺了自己。但蘭陵王卻為此安慰他說:“吾本無此意。”可陽士深心裡還是不踏實,央求懲罰,蘭陵王只好找了一個小過失,打了陽士深20板子,好讓他安下心來。《北齊書》還記載了一個關於蘭陵王很“平民化”的動人細節。說是有一次他上朝時,跟隨他的“僕從盡散,唯有一人,長恭獨還”,事後蘭陵王竟不以為意,“無所譴罰”。由此觀之,他平常對待下人,也一定是非常寬厚仁慈的;要不,奴僕是不會有這麼大的膽,敢把他這樣的王子不放在眼裡。在君臣有別、等級森嚴的封建王朝,特別是北齊那樣“不把人當人”、動輒砍頭的瘋狂時代,蘭陵王溫情和寬容的一面,煥發出溫暖的“人性”光輝,更顯得難能可貴。
雄奇的將軍
當然,低調只是蘭陵王以求自保和安定的一種人生態度。在看似柔弱面貌的背後,他還擁有一顆“奔騰”的心。畢竟,他所處的時代,他所在的位置,都不允許他柔弱,否則人生的格局太過狹小,成功的機會也太過渺茫。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北齊政權所處的客觀大環境使然。除卻在中原地區,與南陳、北周形成三足鼎立局面外,北部庫莫奚、東北契丹、西部山胡、西北部柔然等其他少數民族政權,也都是虎視眈眈,不時騷擾其邊界。這就使得層出不窮的戰事成為北齊政治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何況這個靠軍功起家的家族集團,更是以驍勇善戰著稱,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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