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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無辜的人太多了！……”那老婦人聽到此處，竟然長嘆了一聲道：“胡萊、胡菜兩兄弟，在外面做什麼，老婦一清二楚，但你知道嗎？他們原本是不用這個樣子的，倘若他們的爺爺在世，他們就是衙內，過著豐衣足食的日子。怎麼會當什麼土匪？……”

“官宦之後？那更應該以國家為重才是，我看您老也是明理之人，但為何不教導他們改邪歸正，您知道嗎？他們竟然投靠了日本人！……”

“哼！改邪歸正？……何為邪，又何為正？自古以來成者王侯敗者賊，罷了！……”此刻，不待齊大兵把話說完，那老婦便將話語結過，旋即又道：“道理我比你懂得多，因為我那亡夫，生前便是一任知府，他博學多才，為國為民，乃是大清難得一見的清官。而當拳匪來了，他帶人抵禦拳匪，結果戰敗被俘，但這一府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肯為他說話，老婦人，那時候心就涼了，他本來是可以跑的，但卻為了那些人，他戰至一兵一卒，而他的下場呢？卻被他所救的那些人唾棄，興高采烈的迎那些拳匪進城！你說我那亡夫死得冤不冤？……”

“這個！……他是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死，死得其所！……”齊大兵此刻，真不知如何回答好了，甚至他覺得，這老婦說得，有那麼幾分道理。

第120章　失落的人生！

“呸！狗屁信仰！……還有我那二兒子，為抵禦八國聯軍進京戰死沙場，但慈禧那個老妖婦為了討好外國人，竟然連墓碑都不給立，而且昭告天下，我那二兒子，乃是叛軍！……你說這世道，哪裡還有公理而言？……”那老婦說道此處，怒不可支，竟然將手中的長槍，狠狠的戳在地上。ｂｉｑｉ．ｍｅ

“還有我那大兒子，身為東北軍的一個團長，保境安民那是他的職責，倘若他戰死沙場，老婦我眼皮都不眨一下。雖然這一樁樁一件件令老婦我心寒，但我的亡夫與我的孩兒，在我心中皆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即便是百姓不解，那也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會為他們平反昭雪，但我那大兒子卻是自殺的！……”那老婦人說道此處，皓齒緊咬，彷彿都咬出了血來，即便是齊大兵也不由得為之一振。

“自殺？他為什麼要自殺？……”齊大兵驚問道。

“哼！還不是日本人來了，那蔣介石不讓抵抗，數十萬的東北軍一夜之間，潰退出了東北，將大好的河山拱手想讓，但那些中國人呢？不去罵蔣介石，而是大罵東北軍沒有種，沒有血性與小鬼子拼命，但他們就沒有想想，這命令究竟是誰下的？倘若違背了命令，那就是叛軍！我的亡夫是叛軍，我的二子是叛軍，而如今呢？我的長子也成了叛軍，所以他便在接到命令之後開槍自殺了，而且留下了遺言，我胡家自此以後，只為匪，不為官！……所以老婦，便如此教導我的孫兒，你什麼都可以做，但就是不許為官！……”老婦人說道此處，卻淡淡的道：“時間不多了，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而老婦說了這麼多，也僅是舒緩這數十年來的悶氣而已！……走吧！走吧！……”

“啊！啊！……”

然而此刻，正當齊大兵被老婦人的故事，深深的觸動之際，啞姑卻去而復返，拍著齊大兵的肩頭比劃道：“你跟一個老太太在這叨叨啥呢？還不去辦你的正事！……”

“恩！你出去等我！……”齊大兵將手輕輕的按在了啞姑的肩膀，將她的槍還給她，便將她推走了，而此時的齊大兵呢？則緩緩的走向了那老婦人。

“別動！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眼見齊大兵上前，那老婦頓時再度端起槍。

“老人家，你的苦難我感同身受，但這卻不能成為殘殺同胞的理由，我想你也應該聽說過，我們八路軍就是人民的隊伍，為人民辦事的，即便我們有一天戰死了，那也是死而無憾！……”齊大兵緩緩的向前，卻無視那黑洞洞的槍口，因為他很清楚，面前的老婦，是一個明理的人，只是被仇恨與怨氣暫時矇蔽了雙眼。

“砰！……”

槍響了，卻再度打在了地面上，這像是警告，又像是無奈！……

“放下槍吧！你把這些東西都炸了，難道真的能帶給你的孫兒嗎？但落在我們八路軍的手裡，卻能打小鬼子，你的大兒子死了，但他卻是抱著遺憾死的，因為他不能與日寇決一死戰，但現在機會來了，蔣介石已經答應全面抗戰了，我們打得名正言順，將打出我們的驕傲，將小鬼子趕出中國，也算是撫平了您長子心中的不甘！……他是英雄，不是懦夫，倘若他看到大鬍子去勾結日本，甘願當漢奸，想必他也會大義滅親的！……”齊大兵此刻，已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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