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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毓喘氣,睜開眼看著頭頂上那張面容。霍安額頭上一條刀傷翻開駭然的口子,幾滴鮮血落下,堪堪墜在他眼皮上,頓時洇得他睜不開眼。
這終極一戰,東宮門下屍積如山,連著霍安全身傷也不少,可他笑了,白牙染滿鮮血,“徐承毓,我們,誰看相準?”
徐承毓也笑了,“對,我看錯了。”
他頓了頓,勉力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你是鰥夫相。”
霍安又笑了,“徐中郎,你派人去殺的誰吶?蘇換她在保寧呢。”
徐承毓一僵。
五月十八,天明,豔陽高照。
內城大街上活人沒有,死人不少,平常百姓,無不是關門閉戶,無人敢出來,這一夜金戈鐵馬聲,早驚醒了大半個內城。
邑王被擒,叛軍繳械投降,端王領兵入宮,撥亂反正,皇后一身縞素,領著一干重臣登上宮城正中的祭天台,何憬一抖皇帝遺詔,大聲宣讀。
端王一步步登上高臺,跪下接旨,緩緩站起身來。
很快,祭天台下丟刀棄甲之聲嘩啦啦此起彼伏,一片片兵士跪成鐵甲的海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新皇登基,天光開明。
同是這一夜,遠在保寧的蘇換,夜裡驚醒數次。事實上,自那日,她和非燕小葡萄被裹在綾羅綢緞裡,跟隨青幫出京城以來,幾乎每夜都沒睡好。
因她有身孕,馬隊走得慢,五月十六這夜才不過抵至保寧,住進了蔡襄成蕙家。可她每每夜裡做夢,多是夢見霍安滿頭滿臉血,對她笑,問一句,大梨子是男梨子還是女梨子啊?
小葡萄熟睡在身邊小木床裡,臉蛋紅撲撲。蘇換低頭去看她,兩滴眼淚落在女兒臉上。
她鎮定鎮定,抹了淚,下床來倒茶喝,撐著額頭看燈燭焰花在靜默裡微微爆綻。
“蘇換,我在桃花村撿回來的姑娘,是個勇敢的姑娘。”
“蘇換,你這輩子,踩對一坨狗屎,就是被我撿了回去。”
“蘇換,大梨子若是女梨子,你也不要嫌棄,女兒我很喜歡,當然有個兒子也不錯,我會教他拳腳。”
蘇換拿起銀挑子來,慢慢去撥弄燈芯子,笑了笑,“霍安,徐承毓說我寡婦相,他一個白痴會看什麼相,其實高人說,我是旺夫相。”
她頓了頓,又自言自語說,“好吧,我是自己這麼覺得。”
其實保寧的天和京城的天,沒什麼兩樣,五月十九這天,一樣的豔陽高照,新皇毫不拖泥帶水地舉行登基大典,高高興興坐穩了位置。
先皇那冊噴了他老人家一口血的立儲詔書,被史官封存進閣,反正那上面“皇六子儲君之位”七個字是明明白白,朝官皆有目睹,更不要說,先皇立儲當夜,何憬等一干內閣臣子,無不是有目共睹老皇帝手握硃筆立書。
沒有人質疑這麼名正言順的承繼大統,更何況夜剿謀逆,血洗宮城,新皇的魄力那是毋庸置疑的。
這一日,蘇換起了個大早,剛洗漱一番,非燕跑進來了,樂顛顛說,“四姐姐,今早上蛐蛐帶我去逛集市了。好熱鬧好熱鬧,保寧還是那麼熱鬧,一點沒變,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蘇換對著妝鏡梳頭髮,漫不經心說,“嗯白衣少俠?”
非燕撇撇嘴,“白衣少俠我才不喜歡,白衣容易髒啊,要嫁給這種少俠,指不定每天幫他洗衣服。”
蘇換轉過頭,無言地看著她。
非燕喜滋滋說,“我看到桂芳齋了。”
蘇換有些吃驚,“咱們離開保寧時,桂芳齋不是盤給別人了麼?”
非燕說,“招牌還在呢,不過改賣胭脂水粉了。蛐蛐帶我去買了一盒胭脂,那老闆娘說,桂芳齋這名字不錯,雅緻,就繼續用著了。”
她說著伸出兩隻手來,手心裡各有一隻貝殼狀的紅色小盒子,“你看,我敲詐了蛐蛐兩盒,一盒給你。四姐姐,有好處我都記著你呢。可蛐蛐說,你用胭脂是浪費。”
蘇換臉一黑,“他什麼意思?”
非燕說,“他說你一張桃花臉,再擦胭脂就成猴屁股了。”
蘇換:“”
正無語,木床裡的小葡萄醒了,咿咿呀呀地開哭,一邊哭一邊爬起來,扶著小木床的床欄,站在那裡啊啊叫,非燕立馬擱下胭脂盒,跑去抱她,“葡萄葡萄你醒了呀。”
小葡萄一看她燕燕姨來抱她,立馬就不哭了,跺著小胖腳,忽然張口就喊,“得得”
非燕一愣,嘆口氣,伸手去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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