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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敢不敢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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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陽光,舒暖怡心。

興運街79號,果戈裡書店。

果戈裡是怎樣的一個存在?他是俄國19世紀前半葉最優秀的諷刺作家、諷刺文學流派的開拓者、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基人之一,用他的名字命名書店,體現了這家書店老闆的不一樣的眼光。1901年,哈爾濱就開始建設一條果戈裡大街。這些都源於俄國人在東北修建中東鐵路,也源於果戈裡引領的批判主義文學對世界的影響。

這家書店是三開間兩層的臨街店面,六根歐式廊柱支撐起一個醒目的青灰半坡廊簷,廊柱間上下對應的拱形格子窗戶,正中間是兩扇深棕色橡木店門。在偽滿這樣的政治環境裡,這家書店顯得獨樹一幟,來往的人也不多。

書店一層錯落有致地擺放著高低不等的木製書架,架上的擺放著中文版、俄文版、日文版的各類圖書,顧客不多,藍眼睛的俄國女服務員細心地在書架前整理著客人們翻看過的書籍。

書店二層是茶吧式的佈局,像咖啡屋,又像是閱覽室。其它座位上沒有別的客人,在臨窗的方桌旁,納蘭松寒饒有興致地翻看著一部俄文版的《密爾格拉得》。有的書友會問我,納蘭不是出身於滿洲八旗世家麼?怎麼也看起了外國作品?其實,納蘭雖是八旗子弟,其家也是書香門弟,但他所受的教育也是受到了清朝末期世界多國文化湧入華夏大地的影響,那時的文化人物、政治人物看外國作品已不稀奇。

不一會兒,一個梳著蒜辮形髮辮的女子端著兩杯咖啡從樓梯中走了進來,上身歐式淺黃色蘭花袖開衫、下身方格長裙,身材嬌小,步履輕盈,落落大方。她放下咖啡,在納蘭面前坐下。

“先生,您也喜歡看俄文作品?人們都知道果戈裡的《死魂靈》、《欽差大臣》,卻少有知道《密爾格拉得》。”這個女子就是****滿洲省委的委員嚴龍華,公開身份是偽滿******總務廳的翻譯,新京義昇昌貨棧老闆的女兒。

納蘭很不客氣地端起了咖啡小酌一口,拿出一副大學教授的語態說:“《欽差大臣》是果戈裡先生1836年發表的諷刺喜劇,《死魂靈》是他1842年發表的長篇小說,而《密爾格拉得》是他於1835年出版一部中短篇小說集,包括《舊式地主》、《塔拉斯·布林巴》、《維》和《伊凡·伊凡諾維奇和伊凡·尼基福羅維奇吵架的故事》四部小說,故事發生在烏拉爾河邊一座叫‘密爾格拉得’的小城。”

嚴龍華低聲說:“怎麼?您這麼快就從哈爾濱回來了?那個駱怎麼樣?”

納蘭用右手指捏著杯沿,警覺地向四周看了一下,“還好,有驚無險。經過江橋一場混戰,駱霜晨巧妙地避開了陳驄和谷茂林的攪局,與展天雄派來營救的牡丹嶺狼牙寨秦四炮展開激戰,用苦肉計,讓他們把周久廷等人解救出去了。”

嚴龍華關切地問:“用苦肉計?那日本人能相信麼?”

“所以我說,駱這個人絕對是個有勇有謀的人,他讓秦四炮把劍刺入到自己的左肩膀,自己又用匕首從心臟的邊緣刺入,流血如注啊。果不其然,日本人懷疑他故意放走了人票,把他關了起來。好在我及時得到訊息,和老於一起找到張景惠,多方努力,才把他從哈爾濱接了出來,好險。張景惠在日本人那裡很有話語權,他堅持說這個差事既然是如此重要,關東軍司令部就不應該安排警察廳蹚渾水,警察廳本來就是幫忙,失誤在於關東軍警戒不嚴,而且走露了訊息。警察廳維護治安、辦案子還行,讓他們長途押運犯人,顯然是有故意整人的嫌疑。畢竟,日本人要想長期佔據這裡,他們也不能把中國人的人心都傷了不是,所以就把駱放出來了。”

“把那些人救出來是好事,可是雙德軍火庫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們打著馬疫研究所的名義,據我知道,他們一直沒有放棄細菌武器試驗,我們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懲啊。”

“要說牡丹嶺的秦四炮很夠義氣,他是盧世堃的生死之交,為了順利把周久廷他們救走,他的同胞兄弟秦玉棟及手下弟兄都在哈爾濱郊外的丁家瓦窯被陳驄抓住了,生死未卜。”

“真是一個大義之人,讓人佩服。老兄,我從******這邊得到情報,日本人迫於國際上的輿論壓力,要把細菌武器研究的重心都轉移到哈爾濱一帶,看來這是真的。但我聽說,新京在雙德軍火庫地下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如果我們把這個研究所搗毀了,就會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

“我看可行。這樣,為穩妥起見,你抓緊和羅章勤同志聯絡,把雙德軍火庫地下的情況摸清楚,後天黃昏前,務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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