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參透玄機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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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入夜,大同大街,偽滿協合會(中央本部)對過,燕趙麵館。
“聖手神猿”陳允先正在魏長風的屋子裡躺著,手中拿著那張紙條,翻來覆去,來回折騰,反覆琢磨。一會兒,他又站了起來,右手一不小心把面盆打翻在地,“噹啷----”,弄得水灑了一地。魏長風從外面聽到響聲,推門進來,“你小子在我屋做啥呢?睡不好好睡,作妖呢?”
陳允先向魏長風使了個眼色,悄悄把門關上,拉著魏長風的手,“哥,你幫我參謀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很是奇怪。有什麼秘密不成?”
魏長風被弄蒙了,用眼睛盯著陳允先,“我說允先弟弟你不說要睡覺麼?又搞什麼鬼?要睡就好好睡,鬧啥?”
陳允先把手中紙條給長風一看,只見那張小紙條上寫著八句話:“
陽關大漠月昏黃,初涉帝都愁斷腸;
茅簷小廟青燈閃,三寶木魚石上呈。
蒼山染翠高碑城,老僧掃塔望落虹;
糙米無香當爐煮,苦海無涯臺鏡明。”
“長風哥,你說這是什麼意思?我很是懷疑,這絕不是普通的四句詩。”陳允先很肯定地說。
“這是從哪裡發現的?與你有什麼關係麼?”魏長風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陳允先得意地說:“你還記得有一對男女來吃麵不?我發現從那個男人的大衣中掉下來一個亮閃閃的物件,我就順手給弄了來,開啟,哪裡想到裡面就藏著這個字條,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呢?。”
魏長風仔細端詳著這個字條,百思不得其解,“那兩人是怎麼情況來著?”
陳允先說:“那個男的叫什麼程恭年,是軍政部的,女的是《東亞晨報》的記者叫邱紫坤。就是從那個男的匆匆離去,我覺得他們不是普通的上班的人,尤其是那個男的。”
魏長風也是被他給繞糊塗的了,“可也沒見到人家做什麼出格的事呀,再就是你犯了疑心病。”
二人正在說著的時候,常順推開門進來了,“我說允先你不幫我幹活也中,怎麼把長風給我捆著呀?店裡又來了好幾個人呢。你們兩個呀,真是分不清一二三四,也分不清輕重緩急。長風出來,客人多了。”然後轉身出去了。
魏長風連忙也往外走,“兄弟,你琢磨吧,我得幹活去了。”
陳允先看了看長風,無奈地點點頭,“哥,那您忙著吧。我得找高人研究。”想到這,他就想起了一個人,突然面露笑容,收起自己的帆布包,把紙條小心翼翼地放回鋼筆裡,大踏步往外走去。
在麵館大堂,魏長風見陳允先一臉的壞笑,“你小子又怎麼了?神經兮兮的,做啥去?”
陳允先擠眉弄眼地說:“二位,在下失陪了,一會兒把我帶來的醬豬蹄吃了,長風哥,方才這事我找高人研究去,千萬要給我保密,如果立了功,分你一半。”
魏長風說:“那最好,我也沒讀幾天書,看不明白的。我曉得你的想法。”
常順哈哈大笑,“你個機靈鬼,沒有一天不是咂摸事兒,你累不累?”
陳允先向長風他們兩人抱拳一下,徑向外面走去。
出了麵館不遠,街邊就有一個電話亭,陳允先拉開了墨綠色的小門,進到裡面來,操起電話聽筒,“喂,給我接興隆路南胡同納蘭府……是來福哥不?……請問盧頌綿小姐還在府上沒有?讓她接電話……好的,我這就過去。”
此時,新京城的夜色漸濃,街人行人稀少,輕盈的雪花緩緩飄來。
陳允先攔了一輛黃包車,車伕是個蓄著絡腮鬍子的大高個子,很是壯實,“我說老哥,送我去懷德街59號,咱說好,我兜裡沒有錢,到地兒了給你拿,可以不?”
車伕很是爽快,“啥錢不錢的,你看得起咱,沒錢也送你,這年頭誰沒有個輕重緩急的?走嘞,兄弟,看你面善,真心願意幫你。”邊拉車邊回答著。
陳允先像是話癆犯了一樣,“一看你是實誠人兒,我最愛交你這樣的朋友了。我自小爹孃病死了,在舅舅家長大,經常吃不飽,穿不暖,吃百家飯,穿百戶衣,就怎麼長大的,我都懷疑老天是不是可憐我。你這一天掙多少錢呀?”
車伕說:“大兄弟,我叫田二愣,認識我的,知道我平時都是鬍子拉查的,給起個外號叫‘二胡子’,就是靠自個兒有把蠻力氣,拉著車,掙點錢,勉強餬口度日吧。掙也掙不太多,湊活活吧。”
“我叫陳三虎,河北定縣人,因為自己小時愛到有錢人家幹些借用的活計,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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