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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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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的上帝——閱讀法國詩人波德萊爾

一、

一個對詩歌不大敏感的人,去理解桀驁不馴的波德萊爾並非是件易事。

波德萊爾(1821…1867)並不是安分守己的人——當然,我也不承認自己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如果單純去歌頌一個人是容易的,但是要理解、剖析一個詩人的內心就不是件易事。如果你還沒有具備理解它的能力的話,那對詩人、對詩便是一種玷汙。

波德萊爾是矛盾的,去理解他的人也往往會陷入矛盾的。因此,我向讀者介紹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一點我必須說明。

詩人的一生往往代表著某種不幸。這是他們必然的命運。這種不幸使得他們內心痛苦,而恰恰是這痛苦使得他們內心充滿了力量。詩人就是具有這麼一種神奇的能力,即能將痛苦轉化為另一種高尚而精緻的東西(詩、藝術等具有永恆色彩的作品)。

從一般意義上而言,詩源於痛苦,這是事實,但是詩本身並不是顯示詩人內心的痛苦,它往往是給人向上的力量,因此詩是美好的和諧的象徵。

然而,波德萊爾卻不是這種意義上的詩人。他內心痛苦,喜歡寫詩,寫出來並不是世人所謂的“高尚而精緻的作品”。他的痛苦是那麼直接,完全暴露在詩的字裡行間裡,似乎還沒有轉化成另外一種東西,那麼*,滴著血,彷彿是直接的、致命的痛苦。

正如他所言,他內心一片黑暗,並不認為自己是幸福的,也不承認自己是個聖徒,像耶穌一樣要為人類要承擔什麼不幸。他說我的內心是惡的,而且有一種變態的心理,沉緬於惡所帶來的樂趣。這樣寫也是他的一種勇氣,或者說他內心是真實的、坦誠的。

正如他自己的詩集《惡之花》(詩人的代表作)中開頭的《致讀者》這首詩中所說的那樣:

“倘若兇殺、放火、投毒、*

還沒有用它們可笑的素描

點綴我們可憐的命運這平庸的畫稿,

唉,那只是我們的靈魂不夠大膽。”

可見,他寫《惡之花》乃是一種勇氣,也就他將內心的惡,昭然於人面前,讓別人看到一個靈魂的真實的一面。

過去的文學作品可以這麼說,作家們總是為了說明自己是多麼多麼的純潔、善良,充滿正義感,而且潔白無瑕,彷彿“舉世濁,唯我清;舉世醉,唯我醒”,即使作惡也要裝出一副無辜得讓人來同情的樣子,一副諭世勸善的偽道士嘴臉。而粗俗的波德萊爾卻是這樣告白於人世:我這個人其實是一無是處的,因為我存在著惡,與惡糾纏在一起,沒有徹底戰勝了惡,惡與我的命運或者說人生貫串起來。他曾經說過,“透過粉飾,可以掘出一個地獄來”,他首先掘出了自己內心裡的那個地獄。

正是這種直接切入事物本質的文風,讓惡的本性暴露在陽光下,說出自己在為惡,與起那些口口聲聲自己在作某種偉大的事業而內心一片黑暗的偽道士比之起來,更是一種勇氣,一種率真。他這樣做才真正宣告了文學的現代性到來了。

為惡——承認乃是一種勇氣;為惡——飾非乃是一種虛偽;為惡——如假以善名義乃是一種無恥。

事實上這樣的,讓人覺得有些沉湎於變態*中的波德萊爾,恰恰是一種那樣的人,一個最大的道德家,他內心是純潔的,對靈魂極為重視。他寫《惡之花》並不是引人歧途,而是出於某種道德誡賞的。他希望這些詩的良苦用心能夠得到人們普遍的理解。正如他《惡之花》詩《題一部禁書》中所說的那樣:“但是,假如你能抵制誘惑,/你的目光善於潛入深淵,/願你讀我這部書,願你漸漸喜歡我;/啊,好奇的靈魂,你忍受著悲傷,/你不斷地尋找著你的天堂,/同情我吧,……不然的話,我就將你埋怨。”可見,波德萊爾是要人們理解他的用心,他是想讓人面對自己,坦誠地面對自己,求真溯本,不假模假式,從他的坦誠中尋找到生命的本原,從而走向真的天堂。

波德萊爾認為求善求美,首先得求真。因此,也不難理解他從生理上厭惡那些一本正經的正派人士。他們總是遮遮掩掩,無法使自己真實起來,赤誠地面對生命的本原。而這些正派人士也無法容忍波德萊爾的詩作。正是這雙方面的原因,波德萊爾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讓人理解。直至他死後,才越來越為人所稱道。

蘭波是步波德萊爾之後的法國象徵主義詩人,他是這樣稱波德萊爾的,“第一具慧眼者,是詩人之王,一個真正的上帝”。而寫了那著名的《荒原》的T•S&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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