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任務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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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都是不重要的。

劉教授接下來拿出來的紙條才是重點。

老K問：“這是什麼？”

“是一個任務。”

“誰下的任務？”

“不知道。”劉教授扶了扶眼鏡，“你，你看看就明白了。”

“字跡潦草，是常年開單子的人寫的，一般來說是醫生。”

“我寫的。”劉教授說。

“哦。”老K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看向字條。

上面寫：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可是沒有鬼的世界裡卻混進了一隻鬼，卑微的無神論者，去把它找出來吧，如果你不去找它，他就會找到你了。

字條下面又用括號括住一句話：該任務無指定人物完成，限制人數為5。

“這是什麼？”老K問。

“不知道，但是它就像門一樣，是被特地送到我面前的。”

“什麼意思？”

“它在門裡，不，是在門外，一個月前的事，就出現在貓眼的最中間，我本來以為是機器或者螢幕有問題，可是我使盡了辦法都沒能把它消除，而且，我看見的是中文，但是讓一個美國人看竟然變成了英文！它竟然是智慧的，之後我嘗試了讓印度人，日本人越南人都看了看，結果……”

“結果那些字全成了相對應國家的文字？”

“嗯，於是我想著把它抄下來仔細研究，我發現原本在貓眼裡的字居然沒有了！最重要的是……”劉教授指了指那張紙的下方，說，“任務人自動新增了我的名字！哦，你的也在了。”

“什麼？”老K看向紙的下方，他拿他自己的老婆保證，剛才紙上絕對沒有這些字。

任務人：劉劾，王軍！

老K急忙翻找，卻完全不能在這樣薄薄的一張紙上找到什麼機關。

老K覺得喉嚨有些發乾發苦，他舔了舔嘴唇，手不自覺往後腰摸，說：“要是不去完成這個任務，會有什麼後果？”

“不知道。”劉教授突然嗅了嗅鼻子，說，“空氣溼度有點大，估計外面下雨了。”

實驗室白熾燈“刺刺拉拉”的閃爍幾下，老鼠在看不見的角落裡翻動聲音，鐵籠子的電梯走到盡頭，雨聲就催命一樣響起來，大雨滂沱，下了滿天滿地。

計程車幽靈一樣無聲地滑過來，在老K坐上車的一瞬間，他想到了那張紙條上的字和一個東西相似，是那個廢墟里的石碑，（死神的足音越來越近，所有人都要死，但不是任何人都要死，殺了我吧朋友，因為我愛你。任務人：全世界。）

一種不安的情緒迅速掠過全身，老K想要告訴劉教授，回頭時發現他已經進去了。

老K不再忙著生活，後來幾天，他終於知道了和尚和劉教授那麼憔悴的原因，老K回到家的時候就開始失眠，一閉上眼晴就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自己床頭，窟窿一樣的嘴巴胡言亂語著瘮人的話，開始還能忍受，慢慢地那個人影俯下身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那聲音也越來越大，幾天前就已經像蟬鳴一樣嘈雜，而昨天，那個人影幾乎附身在他的耳朵旁邊，聲音在越來越大的同時那些音節也越發清楚了，老K仔仔細細聽一遍，過濾掉好像沒有調好的錄音機一樣的雜音分辨出一個讓他渾身冰冷的字眼——去死！

從那開始，無數詛咒變得清晰無比，那個人影用可以奇怪的音調一刻不停地組成那兩個字。

老K快瘋了。

內在的痛苦往往朝外發洩，老K精神紊亂，開始亂髮脾氣，無故中甚至打過兒子一巴掌。

而對於老K比之以前更加冷漠的行為，妻子和兒子給予的是極大的擔心，畢竟一個快被逼成精神病的人總能輕易被人理解。

“我沒病！”老K決眥而對，火氣燒天，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可這看在妻子眼裡卻正契合了重度精神病患的症狀，畏於丈夫淫威，表面萬般敷衍，揹著老K她開始四處諮詢醫師，偷偷摸摸往老K吃的飯裡放磨成粉末的藥物。有一次她揹著老K把藥裝進自己的鈣片瓶子裡，正巧被老K看見，其敏銳的反偵查能力直接發現了妻子怪異行為裡所掩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拿過藥瓶看兩眼，兩眼瞪著他畏畏縮縮的妻子幾乎睜出血，一拳把她甩床上，疼了大半天，額上冒汗，心裡打鼓，又可憐老K又可憐自己。

期間老K以個人名義參加了和尚的葬禮，那天下著細雨。和尚年紀不大，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傷心的哭出心肝兒，老K說是和尚朋友，恭恭敬敬燒了柱香，他父親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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