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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內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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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阿圓還會耍刀?”又有人問。

琺花撲哧笑出來:“不是的,所謂‘內刀’,是《後漢書》裡講前朝名臥朱暉的,一日見姑娘給孩子們講書,我湊了過去恰好聽到了這段。”

(朱暉:【10年-89年】,字文季,南陽宛(今河南南陽)人。東漢官員。朱暉出身於官僚世家,其父朱岑與劉秀俱學長安,有舊交。劉秀即位後,召朱暉為郎。不久,朱暉以病離職,入太學,完成學業。明帝即位之後,聽聞朱暉之名,當幸長安時,想嚴格調整宿衛,任命朱暉為衛士令,升任臨淮太守。幾年後,因違法免去官職。元和年間,章帝南巡,命南陽太守前去看望朱暉,又召任其為尚書僕射。一年之內升任太山太守。後升任尚書令,因老病乞求退職,皇帝授予他騎都尉的職務。和帝即位,竇憲北征匈奴,朱暉上疏表示反對,不久因病去世。)

“這樣啊,聽少姝姑娘說書,都省下去學堂的功夫了,那朱暉的‘內刀’究竟說得是什麼事?”

見少姝微微地點頭示意,琺花只好說:“我來告訴你們,有不對的,還請姑娘及時斧正。”

想不到,她記性恁地準確牢固,張開便直直地背誦出來:“年十三,王莽敗,天下亂,與外氏家屬從田間奔入宛城。道遇群賊,白刃劫諸婦女,掠奪衣物。昆弟賓客皆惶迫,伏地莫敢動。暉拔劍前曰‘財物皆可取耳,諸母衣不可得。今日朱暉死日也!’賊見其小,壯其志,笑曰‘童子內刀。’遂舍之而去。”

(朱暉之“內刀”:出自《後漢書》之《朱暉傳》。)

武成器壓下驚奇,定定地看向少姝:“姑娘,她可背得對麼?”

少姝讚道:“一字不差,真正是過耳成誦,琺花要是來華巖館讀書,那不是把多少弟子比下去了……”

武成器作個手勢求她打住:“行了,姑娘還是少誇些吧,照此下去,再來時,你不得捧這妮子上天去?眼看就要在我這破窯裡呆不下了。”

“武師,華巖館裡也收女弟子的,莫非你不曉得?”少姝脖子一耿。

“曉得,曉得,現成眼前就一個,”武成器當然是指少姝,接著理正氣壯地婉拒道,“我們是什麼人家,哪能與郭宅相比,再說了,琺花她認那麼多字做什麼,管什麼用?”

琺花面皮一僵,轉而露出息事寧人的乞色,上來給她父親解圍:“是啊姑娘,我現在挺知足的,你瞧,能和父親修習家傳技藝,從前想也不敢想,如今真心別無所求了。”

她已講得分明,讀書是非分的奢望,“想也不敢想”。

也罷,少姝抿起嘴,無奈地搖搖頭,痛心地想起來,界休城裡有多少人家,一早省吃儉用,給子弟積攢下了求學用度,可那些孩子們卻是無心向學;而如琺花這樣冰雪聰明,現成的讀書料子,大人就是絲毫沒有叫她讀書認字的想頭兒,有的還會百般阻撓。

靜默片刻,又出來一人扯回了原先的話題:“請問少姝姑娘,剛琺花所背書裡‘內刀’,說的是朱暉此人性情鋒利如刀麼?”

“是啊,”少姝點著下頜轉過身來,“你們想,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為著保護柔弱婦孺,挺身在強人的‘外刃’之前,全無懼色,厲聲呵斥,多麼決絕勇毅!”

“如此說來,”武成器好似渾忘方才的爭論,樂呵呵道,“少姝姑娘說阿圓也有‘內刀’,還真是說對了呦!”

大約是聽入迷了,一個夥計手上通體淨白的瓷罐忽調皮起來,滑不溜手地差點跳到地下,虧得那夥計眼明手快重新“捉住”了,不過也已嚇出了一腦門的汗。

“乖乖,這麼好成色,差點賣到地上了。”夥計咕噥著,以眼角瞥了下武成器,沒敢再吱聲。

(賣:方言,形容把好東西毀掉了,弄壞了。)

“貴賤不給我長心,說了多少遍,幹精細活兒可要款款地,不然有多少好貨也不夠摔的!”武成器不依不饒,絮絮叨叨。

(貴賤不:方言,意思是“無論如何都不”,和“左右不”“反正不”“死活不”的構詞和用法相同。)

(款款:方言,在介休話裡有兩層意思,一個是“輕輕地,沒力氣地”,如“你做甚也是款款地”;第二層意思是“輕鬆瀟灑地,頗有風度地”,如“這臺階,我款款地就跳上去了”。)

少姝見過琺花做瓷片修補,忙來支招:“碎了也無妨呀,武師不是有種秘方膠漿,就算成了一堆碎片,仍舊可以恢復如初麼?”

武成器砸吧著嘴,哭笑不得:“我說少姝姑娘啊,那些都是哄人的把戲,你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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