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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曰:哪怕提起公訴、依法判處又怎麼樣?比起陳希同、王寶森輩的大案,這兩個書記和市長還只能算是兩隻蒼蠅。人家的罪案裡有花了7位數的公款為自己造豪華別墅在裡面找樂子那麼一條,所得處分也不過如此,罪名也只叫做“翫忽職守”(有人說,這四個字裡只有一個“玩”字說對了)。大巫如此,小巫何足道哉!
如今流行“豆腐渣工程”這個名詞,老百姓希望“以法治國”千萬不要一再出“豆腐渣工程”,則幸甚幸甚!
佔茅坑
王宗柱
一個城市新混混兒,踢踢趿趿來到公廁,候一茅坑有空,蹲在那裡單等魚兒上鉤。頃刻,有內急者匆匆跑入,貓著腰提著褲子,定睛一看,坑上客滿,急得團團轉。混混兒起身道:“想要這坑,拿一元錢來。”“什麼!這也要錢?宰人啊!”“不要拉倒!”混混兒復又蹲下。來人四下一看,蹲坑者皆無起身之意,為解內急,只得乖乖出資買坑。公廁裡空佔茅坑為錢,官場上空佔茅坑為官。
串夢
餘衛國
遊大庾嶺上的梅關,攀行在草木這道的山間小徑上,不禁想起400多年前因上書直斥首輔大臣申時行專權樹黨、直揭萬曆皇帝用人不明而被貶南下雷州半島徐聞縣當典史的湯顯祖,想起100多年前北上進京趕考的嶺南舉子康有為、梁啟超。他們當年經行如此荒僻的山野,是否心懷忐忑,生怕遇上剪徑的強盜?雞聲茅店中做的是大難臨頭的噩夢還是逢凶化吉的美夢?小時候在家鄉看皮影戲,長演不衰的有一出《四美圖》,講一個應考的書生在山間被眾嘍羅所執,嚇得魂不附體,孰料山大王是四個美女,招他為押寨夫君云云。顯然,這是窮酸秀才的白日美夢,因為迎合了窮人對福禍無常、時來運轉的心理期待,所以頗有市場。而現實生活中,也屢有“串夢”(借用電話串線、電視串臺做菜串味之串,亦可用流竄、改竄之竄作“竄夢”)的事發生,卻並不這麼受用,常讓人覺得百思難解,無轍可循,“造化弄人”。
之所以扯到這個話頭,是因為近來接連讀到一些相似的新聞故事。比如,6月24日《中國青年報》刊載的《噩夢般的遣送》,記的是:武漢水利電力大學畢業生,北京電力建設公司幹部黃謙,今年5月4日晚上在上海市崇明縣侯家鎮,因為找不著旅館,看見街上白底紅字的牌子“有困難找警蔡”,滿懷希望進當地派出所尋求幫助。由於一時沒找著人,又累又困中在民警值班室做起了美夢。這隻迷路的羔羊竟像唐僧誤入了黃袍老怪的宛子山波月洞,九死一生才揀回一條小命。他不容分說被當作“自投羅網”的盲流,進拘留室,進縣、市遣送站,押往徐州中轉,錢財被搶精光,飽受毒打,而且在徐州時晚上睡覺前要唱“世上只有媽媽好”,不唱就要遭毆打,真夠傳奇的!6月30日《三秦都市報》載:17名從長安縣西安打工的民工,因未辦暫住證被當地派出所送往西安收容遣送站;當用工單位拿著派出所證明到收容站領人時,一天的時間被強按三天收了1020元“生活費”;許多民工“被人打慘了”。7月9日《南方週末》則刊載了“一個迷路中學生的離奇經歷”:廣西防城港市防城區灘營中學學生黃鐘聲,去年12月11日與同學一起到南寧觀看自治區成立40週年大慶,由於買了兩雙鞋只剩2元錢,又不幸與老師同學走散,回不了家,便想起老師和廣播常說的“有困難找警察”。這一找,也是“自投羅網”,進收容所,被搜身,被毒打與他的本家兄弟黃謙的遭際大同小異。其實,這樣的故事,也在我的親友身上發生過,相信還有一些人講得更驚險曲折。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串夢,本擬兄長般的警察陡然“變臉”,自己的“一往情深”被切換成“一失足成千古恨”?能說那些做著“有困難找警察”美夢的人有什麼不正常嗎?誠然,我們曾犯過認識與思維上的大錯,慣於把理想(幻想)當現實,把假定當事實,不僅不容許懷疑“人民公社是天堂”之類天條,連批評某個黨員、某個警察也被視為敗壞什磨形象的大逆不道,彷彿每個黨員都是“特殊材料”製成的、每個警察都是正義的化身。但是,“有困難找警察”並非什麼高不可攀的烏托邦幻想,老師與傳媒在宣傳“有困難找警察”這條現代社會的應急常識時,不必也不能加上一句“警察裡面也可能混進壞人”吧,所以不能說這件宣傳是誤人子弟的“誤導”。那麼,只能說,司法腐敗吏治腐敗仍然在作孽,仍有那麼些警察和國家工作人員的素質與做法處於公職人員底線之下。重慶公安系統上半年清除了78名害群之馬;全國還有多少害群之馬有待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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