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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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望天”是坐在牢頭的臀部,兩手從他的腋下撈過去,扣緊他的雙肩,使勁往後拽,直到牢頭能仰臉看天花板。幫主提示小如:“你自己的腳要拼命向前踩,腳上吃不上勁,手就根本拽不動他的上身。”
幫主和小如氣喘吁吁去洗手,趴著的兩個在小鳥和新娘的攜扶下也站了起來。
“從晚上開始,由大學生負責給我按摩。”牢頭當即宣佈。這條訊息讓在外間低頭洗手的小如直不起腰來。
小如甩甩手上的水珠,仰臉望天空。鐵絲網之上飄蕩著幾縷散淡的雲,像閒人無意吐到河面上的唾沫。天空深邃而幽遠,地面上爬行的人類相形之下是多麼無恥和齷齪。“眾鳥高飛盡,孤雲獨自閒”,小如心中一沉,對要幫主提供父親案件的線索突然喪失了信心,反而陷入了自身處境的憂慮中。
開鎖的巨響將抬頭甩手的小如彈了起來,他驚惶地立在原地,等待未知的事變。指導員探進頭顱,喊的正是梅小如。
指導員邁著八字步,那串限制了幾百條性命的沉重鑰匙勾在食指關節晃來晃去,看來隨時可能飛出去。指導員漫無邊際地罵罵咧咧接近於自言自語,小如跟著拐了好幾個彎才聽明白他是在咒罵所有的在押人犯,並非針對誰。小如鬆了一口氣,就走到提審室門外了。
兩名警察已經在提審室端坐了,一個慈眉善目,另一個重眉緊鎖,小如辨別半天,肯定他們不是除夕送他來的那兩位。小如在水泥墩坐定,慈善的為他點燃香菸,隔著鋼筋欄杆遞進來;兇相的開啟夾子,旋開筆套。慈善的吐出的煙霧太濃了,把自己燻得睜不開眼,等煙散眼明,他跟小如說明了來意:讓小如複述一遍用槍威脅局長的前前後後。
小如說:“你們都是我爸的同事,相信他會殺人嗎?”
慈善的將手伸到灰缸捻滅菸蒂,哈出嘴裡的煙說:“不必講你父親是否冤枉,一案歸一案,講講跟你自己案件有關的細節就行了。”
小如仍然愣在那裡,偏過頭不理他們,好半天才說:“沒有我爸的冤情,我就不會做傻事。怎麼叫一案歸一案?本來就是一案。”
“我知道你想說自己激|情過度。”兇相的提醒說,“你一不是精神病,二沒有喝醉酒,既然是大學生,三就不是法盲,用激|情過度怎麼能自圓其說?”
小如鋒芒在背,冰涼的水泥墩像烤紅的鐵砧使人不安,“那你們的意思我爸就是殺人犯?”
兇相的停止了記錄,筆往桌上一拍:“是不是殺人犯是要看證據的,我的大學生。”
“你們手上有證據?”
兇相的想發火,慈善的拉住了他,走到小如面前說:“我寧可相信老布什就是本拉登也不願相信你爸會殺了閔所長,但是那些證據,那些證據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嘛。”
第29節:九號房(29)
“有什麼證據?”
“這怎麼能告訴你,又法盲了不是?”
小如扭來扭去,喉嚨裡嗚嚕嗚嚕打滾,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悲傷突兀地降臨,小如被擊倒了,號啕大哭了一陣後才從悲傷中擺脫出來。“我不信,就是不信。”他抽泣著說。
兇相的不耐煩了:“不信不信,光講不信有個鳥用,你有本事弄出證據來。”
小如的腦袋瓜在一瞬間變得清醒了,覺得突然長大了十歲,眼神怵然地盯著他們桌上的大蓋帽,想到的卻是九爺說過的話和幫主的種種異常表現。可是,無論是九爺的話還是幫主的表現,都不能證明父親的無罪,因為它們不構成證據。小如抬起袖口抹乾眼淚,為自己的幼稚而害臊。他坐正單薄的身子,以一種異乎尋常的口氣說:
“要我說什麼?”
慈善的再為小如點了根香菸,被小如推掉了。他坐回椅子上,安慰小如說:“不要著急,是定你妨礙公務還是殺人未遂,靠的就是這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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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回憶了一遍除夕那天發生的事件,已是大汗淋漓。最後,慈善警察抽出一張準備好的紙叫簽字。小如低頭一瞅,原來是“逮捕證”,他弄不清在這上面簽了字意味著什麼,抖著筆不敢貿然下手。兇相的摧促說:“快點快點。”
慈善的解釋說:“你的事情已經很清楚,按規定羈押十五天之內要逮捕。逮捕不說明什麼,我們只負責偵查,等移交檢察院起訴後,法院才能判你是否有罪。”
小如剛哆嗦著在逮捕證的右下角簽上名字,日期還沒寫完,身後就響起指導員開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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