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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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張城還來不及對剛看到的混合物反胃,就繼續聽到聲響。四五具正從他身後張牙舞爪襲來的活屍隨聲撲倒。它們的頭部像西瓜一樣碎裂開,裡面黑紅色的血汙混合著灰白色的大腦被子彈擊碎,濺到滿地。
剛才聽到的是槍響。有人在關鍵時刻開槍救了他們。
“Run!Hurry!跑!”他聽到遠處有人在大喊,他想,那是對他們說的。
話音未落,槍聲又密集地響成一片,與背後活屍群急迫的嚎叫聲交鋒。一些聲音戛然而止,同時又不斷有新的呻吟聲從另外的方位傳出。
張城爬起來,一把拉起同樣由於躲避活屍襲擊而摔倒在地的吳功,兩人躬下身躲到轎車後,這才有時間抬頭,向槍響處望去。
身後幾十米開外追擊的活屍群被子彈的火力強形壓制住,前進的速度頓時減慢。最前面一排不斷有死人倒下,另外一些未被子彈擊中頭部的軀體則只是像被打了一下似地停頓片刻,便繼續向前,無論是身上被打出幾個大窟窿,還是臂膀被打飛,都無法影響它們的前進,頂多速度變得更慢。那一張張眼眶睜裂、嘴角撕開臉孔上的猙獰表情一成不變。
這一場單方面的開火十分劇烈,張城甚至能遠遠看到那一支支黑色槍口由於持續射擊造成溫度過熱而冒出的火光。
迷彩軍服,步槍。軍隊?
淺發白膚,高鼻深目。外國人?
一小隊外國軍人一面猛烈地向活屍群開火,一面相互之間嘰裡咕嚕講個不停。從張城幾年前申請學校鑽研GRE時的水平判斷,他們講的絕不是英文。
捲舌音,語速快,他們講的是俄語。這是一小隊俄羅斯軍人。
俄國軍人怎麼會在中國?
腦子裡迅速閃過各種可能性:這次活死人危機只在中國爆發,這些俄國人是聯合國救援部隊?藉著中國危機不能自保,俄國人來趁火打劫?
活屍群前進的速度雖然被步槍猛烈的射擊壓制不少,但數量仍有將近一百具。由於只有在子彈擊中頭部的時候才會倒下死去,打在其餘地方,即使斷肢橫飛,那些沒有生命的軀體也依然不屈不撓地前進著。
除非命中頭顱,打到其他部分都是浪費彈藥。這隊軍人顯然也被這一事實困擾著。這些人的頭兒,一個留有一蓬灰黃色大鬍子的高大軍官,衝著身邊一個隊員吼了些什麼,只見那人會意地從身後摸出一個小手雷,一拉引環投出去——
張城和吳功下意識地隨著軍人們自我掩護的動作往車後縮了縮。
手雷在活屍群當中爆炸開來,發出一聲巨響,面前的汽車被震得咯吱直顫。
前一刻還集中在一處氣勢洶洶的追捕者群已基本解體:一些被破碎的彈片擊中頭部倒地徹底死掉;另外一些被炸斷四肢,雖然依然“活”著不住嚎叫,但已失去向前進攻擊人的能力,僅能以極緩慢的速度匍匐前行。
柏油馬路被手雷炸出一個大坑,以大坑為中心,直徑十米範圍內的地面,被以各種形態倒伏的軀體填滿著,厚厚一堆。炸碎的肉塊、斷手、斷腳處處可見。被燒黑麵部的活死人在一片殘骸中蠕動著,大張著僅剩光禿禿牙床的嘴巴“嘶——嘶——”呻吟,有的地方還燃著低矮的火焰,黑煙從那裡騰起。空氣中瀰漫著屍臭、燒焦的肉味、瀝青氣與被烤熱塵土混合的氣味,作為兩人掩體的汽車頂上頃刻間蒙上一層灰。
大鬍子軍官和他計程車兵還在繼續開槍,他們得打爆殘存幾具沒被手雷波及到的活屍頭顱。在那些依然猛撲過來的軀體倒下後,這一輪危機終於解除。
俄國軍人們垂下槍口向兩人走來。他們的小分隊一行六人,都穿著迷彩色野戰軍裝和大皮靴,卻並沒有防彈背心和鋼盔的全副武裝,都只戴著便帽,身上沒有任何UN標記。待走近一些,更能看出他們一身風塵僕僕的樣貌:臉很久沒有刮過,軍服上有不少破損與汙漬。如果不看剛才他們救下兩人的行動,還有軍服上雙頭鷹的袖章,這些軍人自己簡直就像中東某地的無政府武裝分子,或是在危機中逃亡的難民了。
“你好,我叫瓦夏·卡贊斯年科,是翻譯。”一個戴著灰色船型軟軍帽的年輕軍人對他們說道,他的眼珠髮色都很淺,鼻窄高隆,是典型的北高加索人。卡贊翻譯的中文不甚流利,還帶著濃重的捲舌音,但意思表達得很明確,“我們來中國交流軍隊,遇到事件,失去聯絡迷路。”
張城和吳功對望一眼,隨即明白過來,這些俄國軍人並不是聯合國派來的救援者,也不是入侵的敵軍,而跟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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