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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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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是重點,是她寫稿時生理時鐘被打斷,一旦未照她的“正常”作息去吃喝拉撒睡,往後的“奇幻子”會很不爽,寫不出她要的味道。

就是虛火上升人煩躁,明明愛睡得很卻睡不著,想寫稿卻寫不出一個字,文思枯竭只想困圍困……

而姓向的笨女人居然為了她所不瞭解的領域來叫魂,她要是有好臉色才怪,不掐死人已算她修養好,至少在她稿子沒完成前不能因為謀殺罪而中斷人獄。

雖然她非常渴望宰了她。

“向大姐,你腦子不好情有可原,誰叫你整天和一堆木頭石頭為伍,人都已經木石化了,但請考慮我是人,我還活著。”木石無情,完全麻木不仁。

抓抓三天沒洗的稻草發,人家說寫小說的人應該長髮飄飄,不食人間煙火,而她的確發過腰際,只不過進逼得連親生父母都不敢上前相認,皆當是陌生人擦身而過。

寫稿期的她是失去人性的夜叉,六親不認,任由髒亂的環境將她薰陶成落魄八婆。

因為她寫小說時哭時笑,一下子喃喃自語,一下子又因寫不出大喊不寫了要封筆,十足的瘋癲。

“和風,你剛起來呀!”一開口她就後悔了,她怎麼忘了對方的怪解。

她抓狂地大叫,“你先回去把藥吃一吃,十年後再來找我,出門別忘替我關上門。”

“你別發火,我不是故意、故意來打擾,你在寫稿呀?”她瞄了一眼垃圾堆似的書籍和紙張。

“幹麼,你唱盤跳針呀!一連說兩句故意。”負負得正,她是故意的。

“有嗎?”她偏頭想了一下。

“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去泡杯花茶烤兩片土司,我餓了。”她不客氣地指使人。

大家都太熟悉了,像千百年前曾是知交好友,即使平時不相往來,那一點點感覺還在,自然流露在日常生活的互動上。

“你待會不是要繼續睡,現在吃東西容易胖。”嘴上說著,身體自有意識地為看她張羅。

習慣性吧!和風太懶了,除了她的小說外,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包括吃豬食和睡豬圈。

“何向晚,你在嘲笑我胖嗎?”這個竹竿女太可恨了,她不過豐腴了點。

她回頭一笑地端來花茶。“你肉肉的很可愛,像我必須拼命吃才不會血糖過低,我很羨慕你的健康。”

“你敢再說我一次可愛,我就把你丟到絞肉機裡絞個粉碎。”她根本就是惡魔轉世。

什麼叫必須拼命吃才不會血糖過低?她居然在天天為了多吃一口就會虛胖的人面前說這種話,簡直天理不容、人神共憤,死千次不足以彌補其罪過。

吃不胖的人是浪費糧食,糧田農民辛昔栽種的稻作,搶落後國家人民的一口求生口糧,和蝗蟲白蟻一樣可惡,根本不該存在這世界,應該減種才是。

圓滾滾的和風瞪著她竹竿似的身材,一股氣就猛冒泡泡,她怎麼可以這麼瘦,兩人站在一起是推美畫面中的汙點,一個是快死的病房美女林黛五,一個是馬東坡前的吊死鬼楊貴妃,大小比例像是西瓜前面放了顆小玉,可笑得要命。

恨呀!怨吶!還是改變不了快破六十的等質重量,有吃才有補嘛!她在印證愛因斯坦的能量不滅定律,“一”用直寫橫寫都是“l”。

“我猜你連絞肉機怎麼用都不清楚,拆開的箱口都蒙上一層次。”英雄無用武之地。

和風白了一眼,她有亂買東西的習慣,犯法嗎?“你可以來當實驗品,下一本書我準備寫驚驚小說,書名叫絞碎的雕刻家。”

她怔仲地一吶,“會不會太血腥了,你寫的不是言情小說嗎?”

“改變風格不成嗎?我最近迷上開膛手傑克,想挖顆心來嚐嚐味道。”切柳丁的刀正冷指著她。

輕笑出聲的何向晚將沾了奶油、果價的土司送給她。“聽說飢餓的女人有暴力傾向,所說不差。”

不愧是寫小說的,想象力真豐宮,她見識過她像瘋子般大叫著要人家殺了她,只因寫不下去,因此眼前的威脅算是小兒科。

誠如她自己所言,寫小說的都是心理變態,是人格分裂、自我折後型的出神病患者。

“嗯哼!你打算成為受害者嗎?籌我吃飽了再成全你。”頭好癢,待會叫她順便幫忙洗個頭再走。

“別忙著料理我,你有幾本自然珍藏系列的圖維閉哪去了?”她實在沒法子在垃圾堆中找書。

她手一指,“喀!壓在第三層,看起來又厚又重的那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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