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千夫所指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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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煦冷哼一聲，高聲道：”我張大膽從未存有半點私心，更不敢有何非分的念頭，但凡有一口氣在，定會全力協助幫主振興玄妙幫，刀山火海，棍棒劍戟，哪怕讓我粉身碎骨，也決無半句怨言。”看似無心之言，在惠成周看來，什麼叫非分的念頭，自己對歸鳳存有愛慕之情，也非一日兩日，早已是人盡皆知之事，張明煦分明有意含沙射影地針對他。然而張明煦這番話，聲音過大，引起了幫眾的注意，但無人敢上前，只是遠遠地看著，相互間竊竊私語。

惠成周不禁怒火中燒，偷偷地瞄了歸鳳一眼。只見她置若罔聞，像似在想何心事。今日裡，祭祀歸正才是重中之重，惠成周縱然有滿腔怒火，也不敢放肆，憋了許久，他才悻悻地冷笑道：“冠冕堂皇之言，誰人不會？只怕你張大哥，是有口無心。”張明煦左手撫住胸膛，右手指著空，理正詞直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張大膽此言地可鑑，日月為證，若有半分虛假，人神共棄，誅地滅，永世不能享有血食。“惠成周萬萬沒想到，張明煦竟會發如此惡毒的誓言，他一時語塞，漲紅了臉卻又無言反駁。

歸鳳扭過頭，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嘆了口氣，道：”既然師兄有話要與本幫主，張護法暫且迴避一下。“惠成周聽聞，頓時來了精神，一揚眉毛，藉機道：”就是，人不光要自量，而且更要識相才是。“張明煦哈哈大笑道：”惠兄弟此言我張大膽愛聽。“拍拍惠成周的肩頭，話鋒一轉，謔笑道：”不過，人吶！只能看到胸前，卻永遠看不見背後。“罷，冷冷一笑，轉身而去。

惠成周怒道：”張明煦...。“歸鳳低喝一聲道：”夠了！“惠成周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師妹，我..。“歸鳳皺眉，冷冷道：”你有何話就直，本幫主只給你一盞茶的工夫。“惠成周柔聲道：”師妹，自從我總角之年拜師之日起，你我二人相互知心，可謂是兩無猜。門內的長者總笑著稱我二人為生的一對，師父亦曾向我二人提起，待你及笈之時，便會將你許配於我。

歸鳳輕輕地點點頭，道：“此事雖已歷經年，父親的話語卻字字句句在耳邊縈繞。”惠成周接過話茬，嘆了口氣，用極度悲贍語氣道：“若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橫禍，你我二人定會在師父的主持下，已然成婚。”著，偷偷地看了歸鳳一眼，歸鳳低垂著頭無動於衷。惠成周又道：“今日師父大仇得報，不可謂不是一件喜事。你我二人何不借此機會，在師父墳前完婚，也好遂了他老人家的夙願。”

歸鳳搖搖頭，淡淡地道：“此時論及此事，已是不合時宜。況且，奴家已有言在先，此生只會嫁於為父親昭雪之人。“惠成周急道：”師妹，怎得如此不通世務。雖晁衡為此事出了力，但他終究是官府中人，怎會與我等同心。再則，此人風流成性，四下拈花惹草，家中更是妻妾成群。像這樣的紈絝，豈會與真心實意地與你共度一生。退一步講，就算他能與你共度一生。然而，他斷然不會讓你做妻，至多做妾。你堂堂的玄妙幫幫主，予人為妾，豈不要傳為江湖笑談，玄妙幫日後還如何在江湖中立足存身？“

歸鳳笑了笑，道：“倘若果真如此，奴家終生獨守便是。”惠成周道：“他不值得你如此痴迷，而且師父只有你這獨女，你若獨守，豈不斷了師父的香火？”歸鳳搖頭嘆息道：”父親膝下無子，壯年而亡，無人續香火，早就在奴家意料之中，奴家倒也未見有何不妥，師兄又何必在此大驚怪？“

惠成周略有責備道：”師父對我視如己出，有再造之恩。我還未在他老人家跟前盡孝，留下終生的遺憾。若是再讓他斷了香火，我豈不要遭受千夫所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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