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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過的一路,安植在道路兩側、以靈力滋養的花苞叢叢綻開了來,步步生彩,繁花相送,美得令人屏息,無數女弟子單看著這一幕,就已是熱淚盈眶。徐行之眼眶微熱,看向遠處高臺上為其證婚的嶽無塵。嶽無塵唇角輕揚,神態溫柔慈和得像是看見孩子成婚的父親。在嶽無塵面前,二人執手站定。徐行之低聲喚:“……師父。”“好。”嶽無塵的聲音隱隱顫抖,“很好。”——這樣就很好。我的孩子,我的徒兒,我的行之,幸福安康,與天地同壽,與愛人執手,赤繩系定,白頭永偕。“一拜天地,求琴瑟在御,莫不靜好。”“二拜君長,求木桃瓊瑤,永以為好。”“佳兒相拜,求之子于歸,宜室宜家。”聲聲祝詞,莫不真心。徐行之一轉頭,他的朋友、親人均在身旁目能所及之處。徐平生、周北南、曲馳、周弦、陸御九,所有人都在望著他真心微笑,就連溫雪塵與九枝燈,萬年平直的唇角也都勾起了一線笑影。徐行之右手用力,執緊了身邊人的手掌,而孟重光默不作聲地回應給他的,同樣是越握越緊的手掌。男子成婚,有些“早生貴子”的吉利話是不便說的,因而繁瑣禮儀也順之省下了不少。正禮既遂,眾人便開始了無節制地痛飲狂歡,待入夜後,漫天煙花又將被夜色淹沒的風陵變成了一處火樹銀花、燦金流光的不夜天。徐行之是海量之人,以周北南為首的人自是不會放過灌他的好時機,但都不至於讓他醉到不能行房。在把徐行之鬧到六七分醉時,一隊人簇擁著他回到已修飾一新的殿宇間,在院裡鬧了一陣,便各自散了去。……畢竟大家沒鬧過男子與男子的新房,怕把握不好,賓主均會尷尬,索性在曲馳和溫雪塵的帶領下,乖乖撤退。酒力有些上湧,徐行之將領口扯開了些,推開門去,發現早已按新嫁娘禮節送回房中的孟重光,竟已換了一身衣裳。孟重光鳳冠霞帔,硃色盈口,貼身朱衣描畫出不及一握的溫軟腰身,雲墨也似的長髮散落於枕榻之間。他趴伏在床上,極媚極輕地一笑:“我自己添置的。師兄可喜歡?”徐行之喉間極重地響了一聲。……重光……此人與他自小待在一處,不知何時,他漸漸習慣了此人的存在,並被他一步步融入生命,直至驚覺時,孟重光已變為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無波無瀾,卻又順理成章,不需什麼風波考驗,不需什麼生死與共,中意了,心動了,發現離不開了,於是便在一起了。他一生愛過的 番外一(完)試問, 誰不想知道自己在心愛之人心中究竟是什麼模樣的呢。那一瞬, 就連卅羅自己也不知道怎樣期待的心情,將一線靈識浸入嶽無塵識海中的, 心臟砰砰地告急似的跳著, 熱鬧得連他自己都害怕。進入的剎那,周遭都靜謐了下來,卅羅一顆心像被塗滿了蜜汁, 甜蜜地微微收緊。然而, 不過是須臾光景,嶽無塵體內埋設的靈力防護就轟然炸開!靈識回彈, 卅羅猝不及防, 腦袋,像是被風陵那已在風雨中磨洗過千百年的鐵鐘錘猛撞一記,在劇痛中狼狽地滾下榻來。只是短暫的一觸,卅羅的腦海中已閃過無數散碎的畫面,眼角抑制不住地湧出淚來。這痛苦非是源自卅羅本身, 而是嶽無塵的記憶。無數碎片不受控地侵入他的眼睛, 不亞於將碎了的玻璃碴揉入他的眼中。——他看到嶽無塵在青竹殿內對鏡而飲。青竹殿內諸樣擺設似與現在有所不同,鏡中人卻也和現世的嶽無塵情態舉止迥然不同, 雙眼瞳色透出邪異的鴉青之色, 正對空寂處說著話:“……你藏我殘魂多年,一年前用酒罈,將我送至風陵山,又送了我這身好軀殼……”起初卅羅頗感陌生, 只覺這眼睛熟悉,說話腔調也似曾相識,但等那人再說過兩句話後,卅羅登時駭然。……那分明便是他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聲音!……這是嶽無塵的夢?但讀識之時,夢境從不算入其內。因而他所見所聞,皆是嶽無塵親身所歷。場景碎移,改換至後山竹林間。嶽無塵的軀體軟醉在地,卻在簌簌竹葉間不住翻滾低呼,似是有一隱形人在他體內橫衝直撞,輕薄侮弄。白月在天,青竹瑟瑟,嶽無塵仰躺在地上,指尖抓起一團溼漉漉的竹泥。擂臺之上,隱匿在嶽無塵體內的怪物悍然奪舍,對那徐行之招招逼命,隨後又催動那作孽的銀鈴,分肉碎骨,廢了徐行之右手。彼時,嶽無塵困於自己的身體之內,一聲聲行之呼得撕心裂肺,直至痛到失聲,一字難出。隨後,那個被現在的卅羅恨不得捧在心尖上暖著的人,掙著一條命,拼著半具殘軀,從識海中悄無聲息地爬出,忍著殘肢斷骨之痛,溫言誘哄著徐行之,說他已將靈識移出軀內,求他殺了自己和鳩佔鵲巢之人。在嶽無塵死後,漫長的征伐與混亂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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