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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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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人們還發明瞭兩種珍貴的花酒。一是蘭花酒。生活於文景之治時期的文學家枚乘在《七發》中有“蘭英之酒,酌以滌口”的描寫,這種酒據後人的理解,屬於花瓣浸製的一類酒,(如唐·李嶠《蘭》詩:“英浮漢家酒”)是否如此,因年代久遠,已不易詳辨了。一是梅花酒,見於崔寔《四民月令》:“梅花酒,元日服之,卻老。”這是以強身健體為目的採製的藥酒。

南北朝時期,梁元帝蕭繹有《劉生》詩曰:“榴花聊夜飲,竹葉解朝醒。”竹葉,酒名;榴花,亦酒名,即石榴花製作的酒。再看北周王褒《長安有狹邪行》詩:“塗歌楊柳曲,巷飲榴花群。”可見,無論是南方抑或北方,此酒對於上至帝王、下及里巷的百姓,都已經有了很高的知名度。

唐宋以來,桂花、菊花、榴花酒長期是受歡迎的重要花酒。這有大量的例證。

桂花酒:唐朝,《郊廟歌辭賦·武后大享昊天樂章》:“蘭羞委薦,桂醑盈斟。”魏微《伍郊樂章·雍和》:“苾苾蘭羞,芬芳桂醑。”袁朗《秋日應詔》:“迎寒桂酒熟,合露菊花垂。”蘇鶚《杜陽雜編》卷下:“上每賜御饌湯物……其酒有凝露漿、桂花醑。”宋朝,蘇軾《新釀桂酒》:“爛煮葵羹斟桂醑,風流可惜在蠻村。”元朝,宋伯仁《酒小史》載地方名酒有“博羅縣桂醑。”明朝,謝榛《七夕留別汪伯陽李於鱗王元美得知字》:“桂醑還成醉,萍蹤不可期。”清朝,《帝京歲時紀勝》載京都名酒有“桂花東酒”。

菊花酒:唐朝,宋之問《奉和聖制閏九月九日登莊意總持二寺閣》:“帝歌雲稍白,御酒菊猶黃。”李百藥《九月九日登玄武山》:“他鄉共酌金花酒,萬里同悲鴻雁天。”宋朝,史鑄《百菊集譜》、朱翼中《酒經》都記下當時菊花酒的製法,明朝,高濂《遵生八箋》也記有甘菊花酒的製法。清朝,京師金山下蘇家坨一帶的“仁和”酒坊承製的御酒中,有專為宮廷釀製的”菊花白”。

榴花酒:唐朝,李嶠《甘露殿侍宴應制》:“御筵陳桂醋,天酒酌榴花。”喬知之《倡女行》“石榴酒,葡萄漿,蘭桂芳,茱萸香。”宋朝,王安石《寄李士寧先生》:“渴想如箭去年華,陶情滿滿傾榴花。”祝穆《方輿勝覽》還提及崖州(今海南省)少數民族婦女善於在釜中釀造石榴花酒,做出來的酒“其味香美”。明朝,阮大鋮《燕子箋·扈奔》:“此時賜榴花天酒,和歌高飲”,等等。

十一、剩收芳蕊浮卮酒……宋·曾慥(2)

除了以上三種廣為流行的花酒之外,歷代又有長足的發展,增加了不少新的品種。唐代有松花酒,《原化記》載:“有老人訪崔希真,希真飲以松花酒。老人云:‘花澀無味’以一丸藥投之,酒味頓美。”有蓮花酒,《雲仙雜記》卷一載:“六月……搗蓮花,制碧芳酒。”有李花酒,《敘聞錄》載:“憲宗以鳳李花釀換骨醪”。(鳳李花,李花一種。《廣群芳譜》編入“李花”篇中)北宋,京城(開封)的富貴人家流行喝酴釄酒,此花酒是一種浸漬酒,是採下七分開的酴釄花浸泡於酒中製作而成。其方法見載於朱肱《酒經》,據說源於洛陽,故很可能隋唐期間已經發明。後來,人們喜用榲桲花取代酴釄花,做成一種味帶辛冽的花酒。榲桲,又稱榠楂、木梨,屬於薔薇科(與酴釄同科,但不同屬)落葉喬木,北宋藥物學家蘇頌《圖經本草》已經指出它“可以進酒去痰”。在《西湖老人繁勝錄》一書中,我們又看到有“梅花酒”的記載,這種酒是南宋臨安(今杭州)每到夏令時節在街市鋪子中常售的飲料,至於它與漢代崔寔所介紹的梅花酒有何淵源,就不得而知了。范成大《桂海虞衡志》還提到南方桂海(今廣西)土俗飲用的一種木槿花酒。金元時期蓮花酒盛行,出現一個大類稱作“蓮花白”(很可能從一開始就是採用了蒸餾法而製造的一類白酒),當時私家的名酒就有“倪家蓮花白”、(金·元好問《拾瓦礫》詩“倪家蓮花白,每釀必見貽。”)“文仲家蓮花白”(元·李治《鷓鴣天·中秋同遺山飲文仲家蓮花白》“情知天上連花白,壓盡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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