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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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欽含糊應下來的話魏承煬也沒放在心上。

林阿姨把他帶進家門這五年，褚欽很少多和家人說什麼，他回家的次數很少，和魏承煬能正面遇上的次數就更屈指可數。在魏承煬印象裡，這位大他幾歲的哥哥沒對什麼事表達過關心，臉上幾乎不會出現第二個表情。

所以在下午看到人進門，魏承煬第四次伸頭往操作室外的沙發上瞅。

齊眉把新撕開的酒精棉片招呼到人伸得老長的後脖頸上。

“嘶——”男孩猛地一縮脖子，終於回魂，“姐！你幹嘛！”

齊眉睨了他一眼：“你幹嘛呢？要我說你要麼就和我坦白除了哥倆的關係你們還有點什麼奸——”

“呸呸呸！”眼見話題拐彎，魏承煬急忙找藉口搪塞，“就是這人天天也不消費坐在這裡，打擾我們工作。”

褚欽端坐在沙發最靠左側的位置，正對著他們常用的操作室大門，手裡抱著一本厚重的專業書在看，甚至右手握了支筆，偶爾停在某處圈畫兩道。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襯衫，袖子依舊挽到了小臂上方，露出手臂漂亮的線條，顯得白皙又有力。

齊眉調侃：“那你勸勸，看看人願不願意當你的小白鼠？我看他小臂那塊就不錯。”

這會在做的是個補色。趴在紋身床上的大哥被打霧痛得一陣一陣兒，正想轉移注意力：“喲，小魏還沒開葷呢？”

大哥做的是個滿背，滿背比較磨功夫，上色也得分好幾次。於是這幾個月倒是成了這兒的常客，和師徒倆也熟悉起來。

小孩這時倒是羞澀起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剛上模擬皮練了幾塊。”

齊眉樂：“跟客人倒是含蓄了，誰上午還跟我大言不慚吹自己天賦異稟恨不能一步登天呢？”

魏承煬小聲嘀咕：“那我不是一直沒機會實踐嗎？”

“這不讓你自己爭取下？”齊眉直起身去換顏料。

魏承煬瞟了瞟門外的人，輕輕嘆了口氣：“算了吧，我哪兒敢，人正經著呢。”

“正經人”看書的心思倒是沒有多正經，注意力飄了一半去聽半掩著的門裡傳出的調笑聲，魏承煬出來倒水，把磨砂的玻璃門又拉開些，露出微微弓著背坐在高低凳上的女人。

恰巧人也抬起頭向外看過來，兩雙眼神驀地重疊。

齊眉今天沒怎麼化妝，一般整天都有大活兒的時候她都不怎麼精心裝扮，主要是需要爭分奪秒多睡一點，化了妝怕暈，還得補。

於是在口罩後面的臉反而不似在酒吧那晚那麼精緻明豔，素面朝天的時候反倒透露出一股專注與溫婉。

齊眉眼睛彎了彎，勾出一個弧度算是打招呼。

褚欽微微點了點頭，又冷不丁想起那晚林木棉“壞人”的說辭，對上面前的女人，一時有些忍俊不禁。

這時一隻貓輕巧地邁著步子走到沙發邊，嗅了嗅褚欽衣料的氣息，輕輕一躍跳上沙發。

德文捲毛的貓咪眼瞳很大，四肢纖長，身姿優雅得很舒展。和滿身純黑色的漂亮毛髮一樣漆黑的瞳孔盯著褚欽看了兩秒，然後掃掃尾巴，蹭著人的溫度窩下了。

溫熱的小傢伙蜷在一邊，眯著眸子半寐起來。褚欽的呼吸僵了兩秒，看它沒有下一步動作，才緩緩放鬆下來。

人卻還是時不時側頭看一眼，確認小貓還安穩地睡著。

“別怕，它很乖。”一個含笑的女聲懶洋洋地從正前方傳來。

齊眉完工，顧客去了隔間換衣服，她摘了手套先出來透口氣就看到面前的一幕。

“親親”女人的語調帶上親暱，柔著長久未飲水而有些半啞的嗓子叫它的名字。

有人心跳離弦的速度比旁邊的貓咪轉醒的速度更快，“嘭”的一聲啷噹落地。

小貓掃掃尾巴，小鼻子嗅了嗅環境裡的氣息才懶洋洋睜開眼，反倒是一邊的男孩摩挲著紙張的右手猛地一顫，隨即怔愣地抬起頭來。

齊眉被人吸引注意力，貓咪搖搖擺擺走到面前她也沒俯下身去接，歪歪頭看著面前的少年，不確定地又重複一遍：

“親親？”

立在面前的黑色小貓淺淺叫了一聲算作回應，像一根輕軟的羽毛似有若無掃過他的鼻尖，褚欽不知所措地把頭側到一邊。

齊眉算是搞清情況，耷拉了一身的疲憊被新奇的事情一掃而空，靠在門框的纖長身子都饒有興趣地直了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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