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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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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充分理由的,於是就如實地向中央當局反映情況。知青辦公室當時已經準備好一份有關知青請願鬧事的報告,提出了6條意見,其中包括農場知青也可病退或困退回城,或者以頂替或其他方式被招工返回原居城市。中央政府批准取消這項全國會議的決定,並要求雲南省委召開緊急會議解決問題。這個會議於1月21日在昆明舉行,出席的有北京、上海以及四川政府的代表。決定按“6條意見”辦事,願意走的知青就讓他們走,儘量多做工作,希望能多留下來一些' 當時,已婚知青(即使雙方都是知青的也一樣)都不準走,然而他們要回家的願望是那麼強烈,致使5天內就有3000對夫妻提出離婚;李廣平編,《中國知青悲歡錄》,頁378。'。工資增加了,撥款解凍用以改善生活條件,其中700萬用來蓋房子。23日,中央批准了這些決定。因此,當請願代表的自我批評在全國報章上見報之時,幾萬名知青大批地逃離這塊生活了8至10年的土地。一年以後,這裡只剩下了幾百名。

當時回城風席捲全國。只要是知青集中的地方,就狂風大作。黑龍江省的農墾場有47萬知青,是全國最高紀錄,那裡的返城風尤其令人驚心動魄。是從1978年11月開始的,就是說在全國會議結束之前。如同雲南省的情況,黑龍江的外來知青佔農場職工總數很大的比重,生活條件非常艱苦,年終勞動成果微乎其微。不僅知青滿心疑惑,政府也躊躇不安。每個人腦子裡轉著的念頭都是回城,連那些不久前還在為了“紮根”而放棄上大學機會的也不例外。紮根派本來是無上光榮,如今變得不光彩了。當時在黑龍江各農場的還有30多萬知青,幾乎全體都參加了1978年11月至1979年春的聲勢浩蕩的大逃亡,不過沒有引起像在雲南那樣的大規模衝突。原因在於省領導,他們受革新思想及自由主義觀點的影響比較深' 自由知識分子于光遠和邢賁思當時去黑龍江作報告,公開否定上山下鄉運動;劉小萌,前引,頁736。',因此並沒有真的想法子去反對知青的行動(大多數農場負責人倒是企圖阻止了)。他們寧願在當地青年或者非法移民過來的農民中招工' 接受名作家馮驥才採訪的一個人,說在他的農場裡就是這樣,從山東、河北、河南窮山僻壤自發過來的農民頂了知青的位子。見馮驥才,《偉大的受難者們》,頁12。',也不願意把“飛鴿牌”知青留下' 這個外號在當時經常用來形容知青,帶有諷刺意味,其實那本來是一個家喻戶曉的腳踏車牌子。'。所以,甚至在公佈了全國會議的決定後,黑龍江農場的知青都可以享用插隊知青回城的辦法。大逃亡給農場的生產及運作造成很多問題,1979年3月1日,只是到了那一天,為了減慢回城風的速度,省政府才宣佈廢除可以病退和困退為由回城的規定。同一天,在省會哈爾濱爆發了一場遊行示威,僵持了3天,知青大獲全勝,但他們的領導得做自我批評' 見劉小萌,前引,頁736、775。'。

上海等地的緊張局勢及衝突爆發

根據半官方訊息來源,1978年12月到1979年春之間,這場風波蔓延到29個省裡的21個' 顧洪章等,《始末》,頁181。'。在黑龍江,當地沒有發生大規模的衝突,這並不意味著知青都可以順利回家。實際上,回城風在知青原居城市負責人那裡受到的阻力遠比在接待地大得多。中國人口最多的城市上海,也是上山下鄉人數最多的城市' 同上,頁302。',那裡的衝突表現最尖銳,持續時間也最長。同時也是民主運動與上山下鄉運動錯綜交叉一起的唯一城市。是從黑龍江回城的知青,於11月25日在上海人民廣場張貼該市首批民主運動大字報之一' A。 Mclaren; ?The Educated Youth Return: The Poster Campaign in Shanghai from November 1978 to March 1979?; The Australian Journal of Chinese Affairs; 1979年2月,頁4。'。他們揭露在農村過的悲慘生活,斷言“知青上山下鄉是文革的畸形胎兒”' 《七十年代》1979年1月,頁7。並不是Anne McLaren 錯誤理解的“文化革命是畸形胎兒”。當時反對上山下鄉的人經常會引用那一個說法。',並要求“翻案”,就是說糾正這項錯誤政策。他們將自己歸入文化革命受誣陷的群組裡,利用新的政治氣候來要求平反昭雪。陸續還張貼出其他的大字報,直至12月10日的遊行示威,知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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