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社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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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程朱理學相反的是被譽為後五百年唯一聖人的王陽明。
對王陽明,朱瞻基是很崇拜的,因為他就是一個明朝的孔子。
但是不得不說,王陽明的學說,其實是海市蜃樓。
王陽明的心學凝成四句話:“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他認為格物便是立明本心,為善去惡,知行合一。
他也的確做到了這一點,所以說他是聖人。
但是,又有誰還能做到跟他一樣呢?
一個也沒有!
因為他的學說,他的思想,要求太高了。除了他這個聖人,其他人都做不到。
所以他的心學並不符合現實,他死之後也就直接沒落了。
以人的思想作為根基,是沒有現實基礎的,因為一個人的思想永遠在變化。
“但是……”
眾人聽了朱瞻基還在點頭,一聽但是立刻又覺得大事不妙,太孫要放炮了。
果然,朱瞻基又說道:“程朱理學的格物致知,仍然將格物的方向主要放在了人心上,學術上,而不是更重要的物上面。對學術的研究,真的就比研究水利更高尚嗎?不,我不這麼認為。明其學術之理,造福不過是一小部分人,但是治理水利之功,卻能造福千萬人。”
這話如果是在其他場合說,朱瞻基肯定會受到無數指責。
但是現在,他面對的是工部官員,所以大部分人只會感到感動。
那位一直在水利事業上貢獻了自己大部分人生的宋禮,聽到朱瞻基的如此評價,先是震動,再是感動。
雖然已經五十四歲了,但是他依舊激動地老淚縱橫,雙手長揖,躬身喊道:“臣得太孫如此之評,雖愧不敢當,但死而無憾!”
在這個人心淳樸,士為知己者死的年代。他一個五十多歲的二品大臣,以長揖相拜,雖然口頭上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對此,朱瞻基是格外滿意的。
他知道自己的學術不足以改變世界,他最多也就能跟他的曾祖,跟他的祖父一樣,利用武力征服這個世界。
想要改造世界,需要的是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前世他曾經捐助過多所大學,對大學的出現,他也做過一些研究。
東方的國子監也好,太學也罷,不過都是為皇帝服務的專門機構。在這些學校裡面學習的知識,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皇帝服務。
這跟西方的大學是完全不同的。
西方跟東方一樣,在開始的階段,技術的發展雖然產生非常巨大的影響,但是科學在其中並沒起什麼作用。
以造船為例,船帆和索具不好用,就改進;炮舷窗不靈活,就嘗試安裝靈活機動的炮車。技術是逐步改進完善的,經驗是實踐積累的。技術和工業仍同古羅馬時代一樣,與科學沒有聯絡,既沒向科學貢獻什麼,也沒從科學得到什麼。
早期的大學沒有把科學和技術作為追求目標,主要培養牧師、醫生、律師。
自然科學設在文學院,主要課程是邏輯學。
亞里士多德的邏輯和分析方法是研究任何問題的工具,這是跟東方有著根本性的區別的一點。
邏輯學的研究和應用,是促進整個歐洲科學發展的基礎。他們的神學雖然對科學的發展也有一定的壓迫,但是他們的神權大於王權,也讓整個社會的發展,不是以皇室的利益為主要目的。
最開始的科學當時仍屬哲學範疇。《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充滿了哲學意蘊,讀過此書的人腦海中都會浮現出一個宇宙形象:一部神奇而完美有序機器,行星轉動如同鐘錶的指標一樣,由一些永恆而完美的定律支配,機器後面隱約可見上帝的身影。
牛頓證明了科學原理的真實性,證明了世界是按人類能夠發現的機理執行的。把科學應用於社會的輿論開始出現,人們期待科學造福人類。
甚至牛頓在論述流體力學時也輕描淡寫了一句“我想這個命題或許在造船時有用”。視科學為有用知識的弗朗西斯培根對此作了理論提升,提出“知識就是力量”。
但是科學在在科學革命的同時並未發生技術革命或工業革命,印刷機、大炮、炮艦一類的發明未藉助科學。
除了繪圖學,沒有任何一項科學的成果在近代早期的經濟、醫學、軍事領域產生過較大的影響。
所以,科學也只是工具,不能盲目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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