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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已經四、五點,陽光依然熾烈,缺水的山林顯現出焦乾的形狀,老吳疲憊地歪在後座,閉目喃喃祈求:“來場好雨吧……”
我們沒回學校,半途轉去了觀我居,然後大睡了一天。觀我居還是數天前我們離開的模樣,西面的山牆只刷了半邊,顏色灼人。老吳說:“你們走吧。”
核兒問:“不繼續了?”
老吳說:“在旁人眼裡,我失去了妻子,又失去了母親,已經是孤家寡人,再也沒有親人分享,還弄這麼一個房子幹什麼?可是在我眼裡,往後我吳觀就如一陣清風倏忽來去,無牽無掛,天地自由啊!就讓這房子也維持這樣吧,何必計較?何必規整呢?”
我們無言以對,老吳微微一笑:“都走吧,我要作畫。”
9、第 9 章
老吳送我們回了學校。老吳的豁達態度深深刺激了我,往後幾天我都很頹然,從早到晚都躺在床上,要麼埋頭睡覺,要麼翻看幾本不知所謂的小說。我又想到自己尷尬的情感,老吳當年愛上邵麗明時,必定沒有想到今日的分離,而我要比他聰明許多。
後來我在學校裡看見了白舒,他說回來拿點兒東西。這廝每年收入上百萬卻沒有家,成天霸佔著教師宿舍不放。
白舒說:“你怎麼老是滿臉迷茫?迷茫那是有腦子的人才乾的事兒,你幹嘛湊這個熱鬧。”
可我確實有極大的煩惱。
白舒說:“看到你彷彿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要不來我廟裡呆幾天?”
我就被他拐走了。他的廟叫做靈犀寺,屬於大乘佛教,離我們學校不足二十公里,位於一個風景保護區中心地帶,當然我們學校本身也處於蠻荒之地。廟裡有僧眾五人,修行的居士七八人,白舒這個級別屬於居士,往上是沙彌,如果鐵了心要受戒那就是真和尚了。
白舒帶我來,靈犀寺裡幾位上了年紀的居士都很高興,尤其是食堂的那位老太太,連說年輕人一心向佛是好事兒,這年頭人心壞了,都是不信佛、不信善的緣故。
我說信基督,信真主行不?
她說行啊,但是別信歪了,我聽說有那麼一對公母,還是著名演員呢,信了洋教後成天嚷嚷說男的愛男的是犯罪,女的愛女的也是犯罪,我說你吃飽了撐的?人家家務事你管得著嗎?他愛他們家蒼蠅你也管不著!有這閒工夫去多搓幾圈麻將,免得出來說胡話。
我說就是,我要是落這對公母手上,指不定一早就槍斃了。
白舒說:“倘若有信仰卻不能變得寬容與慈悲,那還不如干脆去信內心的邪念。桃兒,別聊了,去把腳洗乾淨,要開始坐禪了。”
靈犀寺相當小,基本沒有遊客,香客也有限,是如今為數不多的清靜之地。每日規定要坐五支香,每支香半小時,另外還有早課、晚課、學習課(這是他們自個兒加的,主要學點兒社科人文知識)。每天早上四點半起床唸經,六點早飯,吃完了坐禪、學習;中午十二點午飯,午飯後私人時間一小時,接著又坐禪,然後下地勞動;晚上六點晚飯,吃完了再坐禪,晚上九點熄燈睡覺。週而復始,規律地就像牆上的鐘擺。
寺裡的和尚有兩個是我們的校友,一個是教師,另一個是動畫系的高材生,五年前曾經捧得過國際大獎,名噪一時,後來突然消失了。
這個高材生現在起了個姑子名叫做“懷靜”,每天早上都極虔誠地將寮舍打掃得一塵不染。
大概兩天後我就愛上這裡的生活了,我對白舒說想留下來當和尚,白舒說:“你沒資格,碩士以下的都沒資格,你回去想辦法把四級過了才是硬道理。”
我說:“白老師,我沒法回去,一回去就胡思亂想。”
他問:“感情方面吧?”
我點頭承認了。白舒說:“怎麼都愛糾結這個,跟老吳學的吧?你怎麼不學我啊?這點我比老吳境界高多了,他是有慾望,沒功能;我是有功能,沒慾望。”
我說:“哦,原來老吳沒功能。”
他說:“這是你猜的,我可沒說。”
你撇得還真夠清的。
“感情這東西,引燃,爆發,熄滅,灰燼,絕非長久之計。人應該活得像一株植物,深紮根系吸取養分,然後努力地光合作用即可,當然也要履行生殖與繁衍的使命。不過人那麼多,就讓愛繁衍的去繁衍,不愛繁衍的落個清淨吧。江上清風,松間明月,有什麼比這更好的。”
我覺得這廝在感情上肯定受過傷,還不是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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