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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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斯垂德問:“是這樣嗎?”
路德維希:“我隨便說的,你千萬不要當真……”
夏洛克站起身:“罕見地說對了一部分,但你看不見陽光照射下來時石頭上彩色的反光嗎?沙子上的不是露水,是油。”
……您說那黑乎乎的一團?
抱歉,她實在無法從裡面看出彩虹來……
雷斯垂德:“可是這和案子有什麼關係……”
夏洛克沒有理睬,他隨手把放大鏡扔給路德維希,直接鑽過黃色的警戒線,路德維希和雷斯垂德一左一右地跟著他的腳步。
就像——
就像中世紀的領主和他的跟班狗。
……什麼破比喻啊〒_〒
“……我記得很清楚,我妻子的屍體,就是裝在那架斯坦威三角架鋼琴裡,被送到考文特花園劇院門口的……那時正是夕陽最盛大的時候,鋼琴蓋被粗魯的人們開啟,裡面露出白色卡薩布蘭卡的花瓣……”
審訊室裡,雷斯垂德坐在劇院提供的紅絨椅上,雙手撐著下巴,注意力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審訊上。
現在正在被審訊的,是死者佐久間相子的丈夫,雷波先生。
他們是日本女高音歌唱家和英國土豪商人的婚姻組合。
此次,死者佐久間相子,能把川端康成的小說《伊豆舞女》,重新改編成戲劇,並且放到整個歐洲巡迴演出,除了她自身的才華外,也多少有因為雷波先生強大財力支援的緣故。
——沒看他們住的都是超六星級的塞萬提斯酒店嗎?還一人一間房!
……
一個褐色眼睛的中年警官在一邊提問,另外有兩名年輕警員在記筆記和錄音。
“……那時,劇團的人都在緊張地籌備晚上的演出,相子沒有來——她喜歡遲到,這樣在她進場的那個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就會匯聚在她身上——她享受這個瞬間,她是個天生的表演者。”
雷波先生坐在審訊室中央,筆挺的西裝紋絲不亂,有一點點稀疏的頭髮,用髮膠仔仔細細地固定在頭上。
英國人普遍頭髮禿頂,福爾摩斯先生是例外。
但這一點點的瑕疵,絲毫無損男人身上的魅力——再禿頂,一眼看上去,也是大把甩鈔票的主。
他語氣沉重地說:
“因此,到下午時,我還不是很擔心,以為這不過是她又一次的小把戲——但到演出快開始的時候,相子依然遲遲沒有出現,直到他們運送了一臺斯坦威鋼琴來,我都不知道,這正是上帝為她敲響的喪鐘——”
一直不能確定這是審訊還是追悼會的中年警官終於找到插話機會:
“抱歉打斷一下,那臺鋼琴是你們劇團託人運送的嗎?”
雷波先生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突然被中途打斷,他不悅地說:
“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問經紀人嗎?”
中年警官:“經紀人那邊我們也會確認——現在麻煩您配合我們的問題。”
他語氣中的輕蔑並不明顯,但依然能夠從裡面聽出不屑:
“恕我直言,警官,問這種問題已經體現了你們的專業素質——鋼琴不是劇團的,因為他們沒有人找過我付款——這架鋼琴造價非常高,是斯坦威裡面的精品——除了我,他們沒有人能支付。”
路德維希:……為什麼福爾摩斯先生以外的人使用這種口氣就這麼的讓人討厭!
潦草地回答完畢,雷波微微仰起頭,像唱歌劇一樣,緩慢地閉了閉眼睛,語氣裡透著無限的懷念和惋惜,發自肺腑:
“——相子是一個偉大的歌唱家,我愛她,我永遠愛她——當我看到她出演的那不勒斯貴婦時,我就知道,我要找的人,就是她——我兩天之後就娶了她。”
審訊室裡一片靜默,只有速記筆沙沙的聲響。
倒不是因為男人的陳述有多麼動人,而是因為……雷斯垂德探長正因為不知道夏洛克又跑到哪裡去了而悶悶不樂。
“……我想上帝正是因此,才安排她以這麼一個戲劇性的方式,結束她戲劇般的一生……”
男人因為在場警察的無動於衷而感到不滿,他加重了語氣:
“先生們,昨天是損失慘重的一天——難道不是嗎?世界上又損失了一顆璀璨無比的明珠。”
路德維希:死的到底是不是他的老婆啊,怎麼感覺他和殯儀館主持人一樣……^=_=^
☆、論座位是怎麼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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