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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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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容點頭:“能這樣打發最好,難為總管操勞。年關將近,土司著我來看看,不要一直拖著大家都沒法過年。今晚先歇了,明日再找你商議。”

一直待總管走遠,聽清周圍清靜無人,阿銘才撲通跪下。

“阿銘哥?”

“煩請阿容少爺為阿銘釋疑。我阿爹他——還有阿筌,他們可是勾結匪盜?”

高容本想拉他起來,一聽這話停下手,輕聲道:“要真是匪盜,還好辦。”

“什麼?”

“你先起來。”高容嘆口氣坐下,“出去看看可有人。”

阿銘見阿容十分把細,心下打鼓,出去繞了一圈,確定滿牛街的人都睡下了才轉回來,卻見高容已滅了蠟燭。

“阿銘哥,以下我說的全是夢話。你聽了就過了,以後不要再提起。”

聽高容講完在大理三月街的經歷,阿銘沉默許久。阿爹看起來和藹開朗,但他的事情很少跟家裡人衝。

十年前如日中天的報春花師傅為何忽然關了爐子,安心當個受氣族長默默吞下其他鑄劍師的排擠和刁難?阿哥和阿嫫一直當他是為阿銘贖罪,可阿銘回來了他依然不啟爐子。阿銘兩兄弟合計許久也不敢相問,現在看來,根結卻不在逆子這兒。

高容見阿銘半天不言語,輕嘆:“老倌慈悲心懷,見不得人受苦。只是這次……他為什麼連你也瞞著?”

是啊,幫襯段家而已,瞞自己做什麼?沐公入滇已四十來年,許多人早忘了曾有位段大總管,阿爹太過小心了。

“阿容,依你看可是段家的海東後裔也逃來牛街?”

“如果老倌沒哄我,他們只剩二十多人躲在大理海東,掀不起什麼浪子。大理府近些年也沒刻意防他們,不會為此大動干戈。”

“那藏在蓮花山上的會是哪個?”

“當時隔著遠看不清面貌,我估摸著應該是段氏嫡系。”

阿銘沉吟:“段家留下來的人數已不多,為何還要分開躲避?而且這兩人連生活用具都靠阿爹幫襯,更難有什麼作為。”

“剛才牛街總管的話裡,也沒有外人來過的意思,應該只有阿亮耶——再加個阿筌在接濟他們。我奇怪的是段家做和尚情有可原,怎麼會冒出來個道士?一僧一道住一起更惹眼。”

阿銘扶高容躺下,輕聲問:“我們如何行事?”

“明天一早我去見大理府總兵,把他們的意圖問清楚,你帶人封鎖牛街進出通道,有進出者不管是哪個先給我拿下。”

“如果——”阿銘頓了頓又說,“我想先去蓮花山看看。”

“現在?”高容撐起身看窗外,“天黑透了,又冷得很。”

“我阿爹出來兩夜了,也不曉得阿筌可找著他。牛街總管只守著這條街,山裡情況他未必曉得,他們兩個一個老一個小,又都不會功夫……”

高容一骨碌翻爬起來:“我隨你去。”

“阿容少爺你千金之軀,我去就可以。”

“你又不曉得路。”高容自顧套上犛牛大氅和毛皮靴,嘟囔一句,“那個憨娃娃,我硬是遇著了。”

阿銘深深嘆口氣:“我先去給弟子交代幾句。”

夜裡山風很勁,一鉤黃月掛在天上,冷光像是被風吹散了投不到地面,高容和阿銘不敢點火把,只得深一腳淺一腳上山。

高容聽著阿銘若有若無的腳步聲,狂躁一天的心境慢慢平復了。一路來都不敢問自己,毛焦火辣為什麼?阿銘也說了自己是千金之軀,可為什麼還不怕寒苦跑這一趟?心底飄蕩的思緒慢慢凝結起來,成型後的模樣他不敢細看。

心思不在腳上,走路就不穩當,一個趔趄差點跌倒,虧得被阿銘及時扶住。

“阿容小心些。”

“阿銘哥,你說他們可會有事?”

阿銘苦笑:“吉人自有天相。阿容,如果剛才我回房睡覺,你可會一個人連夜上山尋人?你安排我明天這樣那樣,可是在哄我?”

高容不開腔,算是預設了。

“阿容,阿銘哥以前也沒往這方面謀,只覺得你與阿筌合得來。你們——你們——”

高容忽然很想跟人沖沖自己的心結,於是站定開口:“阿銘哥,我也是今天趕來的路上才曉得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主意。你說過我不懂情,我也不曉得這算不算動情,但在這世上我只稀罕他。”

“可你們——阿筌他可曉得?”

“以前我只當他是老庚,怕他不順心怕惹他生氣,可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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