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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穿著縣衙服的馮褚,大搖大擺拉過了自家阿姐,同她耳語道:“阿姐離他遠些。”“為何?”馮鈺不解,往來無怨,近日無仇,馮褚怎麼就跟張顯這麼過不去。“阿姐有所不知,這個姓張的,曾拒了你的親事。”前幾日在家中聽那王婆說的,氣得他直跳腳,自家阿姐是什麼人,哪容得這個窮酸老闆拒絕。馮鈺心有所想,搖搖頭拍他腦袋,“意氣用事。”負手與張顯一同出了縣衙。————賬房先生罵張顯一根筋,固執。何關搖著扇子喝燒酒,笑笑不說話。店裡小二苦巴巴的數著包袱裡的碎銀,也不知這店還能撐多久,他實在不想再另尋苦差。張顯換了乾淨的長衫,又出門了。他和馮鈺一同拜訪王府,只見大門緊閉,上前叩門,小廝探頭問話,“何事何人。”馮鈺走到眼前,“縣衙馮鈺,奉命辦案。”府中公子因涉嫌殺害松月庵中常靜師太被收押監牢早有耳聞,如今縣衙上門,也就不稀奇了。開了半邊門讓他們進來,卻見身後跟著不大相干的長衫書生。眼生得很。“老爺夫人在裡屋,我去找他們。”小廝一陣跑,跑到裡屋喊了王家父母出來。王老爺生意人,客套寒暄,“馮仵作快快請坐,我這有上好碧螺春伺候著。夫人悲傷過度,不能出來迎客,還望馮仵作諒解。”馮鈺擺手示意不用多作禮數,就連坐都沒坐,只站著與之談話。“王老爺和常靜師太可是熟識?”“並未,草民與常靜師太只是見過幾面,知曉她與我家夫人遠親,常來府中討要銀兩。”“那王公子與她發生口角一事,府中還有何人知曉?”王老爺看小廝,紛紛搖頭,“今日若不是那個彭生說出來,我們都不知曉。”原是隻有彭生一個見過。“那這彭生,你們和他是否熟識?”畢竟在府中陪讀多年,雖是個下人,但也談不上熟識,只能說,瞭解一二。“馮仵作,彭生家住城西偏村,家中有一娘子,還有一瞎眼老母,在我府中這麼久了,只覺著城府較深,平日裡不愛說話。”王老爺夫人說這話的意思,免不了有推脫嫌疑給彭生的意思。馮鈺察覺到了,只笑著點頭。忽然,一旁沉默已久的張顯問了句,“那娘子什麼時候成親的?”王老爺想了想,“大約是兩年前,那娘子和彭生還有我家兒都是舊相識,私塾先生的女兒,只可惜先生走得早,交託了彭生。”估摸著,青梅竹馬的意思。“私塾先生老家住哪?”張顯再問。牛馬不相及的問題,王老爺遲疑了下,見這白面書生臉生,卻又站在馮仵作旁邊,或許也是縣衙辦案的人。“龍首山中。”舊時候,龍首山尚未被風水大師定成長眠地,只是個樹木稀疏,山中偶有人家的地方。老私塾也就在那辦的,先生家中。承蒙書恩,縣中如今還有不少私塾先生的學生。“你問這個作什麼?”馮鈺道。張顯笑笑搖頭,“隨意問問。”“兩位,老夫今日店裡還有事,就不多作陪了,該說的我也說了,還請縣衙大人明朝秋毫,早日還我兒清白。自然若是有不公之處,我王某人也有得是辦法能討回公道。”後半段,聽著是狠話的意思。兩人出了王府,馮鈺問張顯是否還要再同去彭生家中。“我建議你現在別去。”“為什麼?”馮鈺不解。張顯沿著三里河一直走,“現在去你看不到自己想看的。”彭生作為王府中的陪讀書生,又是王力元的舊同窗,為何今日能堂而皇之的指認他,不說這其中的相識關係,就談主僱情分。他也犯不著。誰會跟錢過不去。“那我應該何時去?”張顯沉吟道:“出其不意之時,洗脫嫌疑之時。”突然高深起來了的張顯,令馮鈺倒吸一口氣。嚯,文化人。想他那神叨叨的樣子,馮鈺又覺得可憐,知曉他是為了洗清近日來的冤屈,才跟自己一起出來辦案。經過集市時,兩人無所事事。“糖葫蘆兒,糖葫蘆兒!”小販叫賣的聲音惹得馮鈺顧盼連連。張顯看在眼裡沒作聲。“既然今日不去,那是否有些不妥,訪了王家,不去他彭家,實屬不公。”張顯恩聲。轉個身,兩人又經過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旁邊,馮鈺依舊看來看去。沒留神身邊的張顯已經離開,片刻後拿了串糖葫蘆回來。戴著面紗的馮鈺,眼睛發亮直直盯著那串糖葫蘆。“可甜麼?”她見張顯咬了最上面的一顆糖葫蘆,忍不住問。“甜。”馮鈺故作不在意般扭過頭,“有些牙疼,吃不得甜。”“恩。”————比起王府的氣派,彭生確實過於清貧,兩間茅蓋房,四面黃泥牆,除了日常生計用品,再無多餘。彭家老母一直臥躺在床上,似是腿腳不便,加上瞎了眼,不說話的話,怕是嚥氣都無人知曉。“兩位大人喝些水吧。”彭家娘子端了兩碗涼水給張顯和馮鈺。打量面前這位娘子,頭戴素色木簪,盤著婦人髻,身著淺紫色曲裙。她的打扮,和這家中景象成了正反兩面。“相公出門賣字畫去了,家中只有我和老母。”娘子說話溫柔,舉手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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