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打消懷疑(改)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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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衣服當真是繁瑣,平日裡,何宗安穿衣服都是靠貼身宮女侍奉,對穿衣寬衣實在沒有經驗。
汗珠聚集在何宗安脖頸處,眼見著衣衫解不開,他緊了緊面具,反去褪下襬的裙衫。
“吱呀——”
何宗安的動作一頓,登時渾身僵硬,梗著脖子偏頭。
門前,少年逆光而站,修長的身子斜斜靠在門框上,午後的光鍍透他眼底的淡薄,俊逸的臉龐寫滿了置身事外的冷漠。
是他——那個跑了的野人!
嘉魚斜靠在門框上,目光自小賊滑稽的面具上劃過,轉而幽幽落在張福令的臉上,眯了眯眼睛。
何宗安瞪大眼睛盯著不斷靠近的嘉魚,細汗滾著脖頸而下,涼意令他微顫。
對方分明沒有過多的表情,身影卻如索命的閻羅,每壓來一寸,他的步子便虛一下。
但是何宗安不敢說話,他屏息往後退,只能緊緊護住自己的面具。
直到撞上一張桌子,桌上的擺設晃了幾晃,而後站穩腳跟歸於平靜,但何宗安平靜不下來,眼見著嘉魚越來越近,密密麻麻的汗珠在脖子上淌成了河。
何宗安惶恐扶穩面具。
嘉魚冷眼看著面前連聲音都不敢發出的人,腳下步子愈發放慢,他緩緩勾起嘴角,欣賞著獵物垂死掙扎的模樣。
就在二人距離越來越近時,一股溫熱的風襲上何宗安的後脖頸,絲絲涼意將他喚醒,何宗安咬了咬牙,抄起桌上一個花瓶砸向嘉魚,在嘉魚躲閃的剎那,他自敞開的窗戶“飛”了出去。
何宗安的慘叫,一半留在屋裡,一半隨著他的身體飛出窗外。
嘉魚眼色一睖,快步走到窗前,窗外,小賊不知所蹤。
到嘴的獵物就這麼逃了,嘉魚甚覺無趣,他收回視線,懶洋洋掃了一眼昏死過去的小和尚。
一道棕黃的衣袍自張家廂房的窗戶飛出,若是細看便能認出那是福澤寺的人。
小和尚卡在喉間的藥丸被顛出來,他揉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迷茫地看了一圈四周。
他記得自己去同三皇子報信,怎麼下一息就到了……張家的廂房?
天色漸暮,小和尚暗道一聲糟了,飛快往前院大經堂跑去,怎的連誦經都耽擱了!
廂房裡,嘉魚解決了兩個礙眼的人,又回頭看躺在榻上的張福令。
前些時候纏著她讀書,有一次他去的早了些,張福令才跳罷舞,她本還在和末莉說笑,可是看到自己,臉色忽然冷下來,甚至還厲聲把他趕出去。
後來她與自己解釋:衣冠不正,則賓者不肅。
那日……她的衣衫是有一些鬆散,但比起今日,那可規整太多了!
雪白的裡衣緊貼在胸口,圓潤的肩頭、細長的美人骨,還有軟……
嘉魚不自在地別開眼。
方才那麼大的動靜,她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嘉魚不由多看了一眼張福令,在他的潛意識裡,只有死物才會一動不動。
思及此,嘉魚蹙起眉頭,屈起食指放在張福令鼻子下,溫熱綿長的呼吸立馬覆上來,他鬆了口氣。
大事未成,她現在還不能死。
榻上,張福令翻了個身,嘉魚立刻警惕起來,思及此前張福令衣衫微亂便對他撐脖子瞪眼,怕留此惹人生嫌,於他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
待闔門的聲音落地,床榻上的張福令緩緩睜開眼。
她揉了揉發脹的額角,撐著胳膊從床榻上坐起來,迷迷糊糊地在屋裡掃了一圈,忽然,手背上落下一條腰帶。
張福令垂首,瞬間大驚失色。
她睡覺一向老實,絕不可能出現自己解開衣帶的情況。
張福令的目光定在正前方緊閉的屋門,下一息,她飛快下地,邊走邊將腰帶繫緊。
屋外,熱烈的光晃地她微眯起眼睛,無限縮小的視線裡,王蒙一張大臉由遠及近。
“王軍侯?”
“屬下有罪,但憑小姐責罰。”
“發生何事了?嘉魚呢?”張福令一邊問,一邊快速走到張度房前,“二哥。”
“屬下……屬下跟丟了。”
屋內沒人應,張福令轉身衝王蒙身後望了一眼,問道:“你方才過來時可瞧見什麼人了沒?”
王蒙想了想,“是瞧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帶了面具,又刻意拱起脊樑,眨眼間就沒影了。”說著,王蒙更是慚愧地撓了撓頭,“屬下還以為是中了暑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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