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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啟蒙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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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莊子的後邊,有一排土坯房,大約有三四間之多,可能是先前生產隊的倉庫吧,記不清了,只記得後來被當做了隊裡的學校,不過只有一年級。那時候沒有幼兒園學前班,孩子一上學,便上一年級,而小學是五年制的,上完小學要考試才能上初中,不好好學習或學習不好的孩子,是很難考上初中的,考不上,要麼不上了,要麼留級,來年再考。有些孩子能留好幾年,考好幾次。還有的孩子,因為家長對上學不夠重視,家裡需要放牛娃或打包的,經常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開學報了名沒過幾天,就看不見人了。等再次開學又前來報名,沒上幾天又看不見了人。而且每個年級都有這種情況,所以很多孩子都能上好幾個1、2、3、4年級,只到五年級,考不上初中,便徹底做了放牛娃。

追溯自己關於學校的記憶,是四姐上學時期。四姐是個熱情奔放,活潑開朗的人,有點兒小急性子,說起話來連笑帶嚷,走起路來連蹦帶跳,小夥伴們都很喜歡她,所以一玩起來,就忘記了去學校的任務。偶爾家裡缺人手了,就臨時充當幾天放牛娃,所以也上了幾個一年級和二年級。四姐上學的時候,正趕上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末班車,所以教她的老師是個縣裡南城來的姑娘,李老師。一般剛入學的孩子,都是很害怕老師的,特別是城裡來的老師,但四姐她們這一屆的孩子,大都不是一般的孩子,是留過級甚至是留過幾年級的孩子,用不文明的話說叫“老油條”是見過世面的孩子,所以是不懼怕老師的孩子,甚至還敢頂撞老師,經常氣的那個城裡來的姑娘,李老師抹眼淚,偶爾還氣的回城小住幾天。記得就在李老師回城住的期間,當時不靠譜的哥哥做了件極不靠譜的事兒,趁沒人的時候,潛入學校,將學生們上課的作業本抱了出來,然後等學生上課時沒了作業本,他又抱過去賣,本來是人家的作業本,上面寫著人家的名字,這不很快就穿幫了嗎?於是氣憤的李老師找到了生產隊隊長,告了狀,隊長又找到了父親,父親急令哥哥退回所有的作業本,並向眾人道歉,回來後狠狠的教訓了哥哥一頓。唉,多麼揪心的事兒啊!

那年的秋天,矇昧未開的我,終於步入那幾間曾讓我感覺神秘,又無限渴望,還令人緊張心跳的土坯房。我上學了!教我的老師,是本莊一位姓付的年輕人,按輩分,我應該管他叫老表,但他的愛人是母親的遠房妹妹,我的老姨。那時候根本弄不明白,這麼複雜的關係,只知道他是付老師姓付,還以為他的名字就叫老師呢。同我一起入學的新生很多,具體多少搞不清楚,只知道除了本莊的小夥伴們之外,還有好幾個鄰莊的熟悉的,不太熟悉的男孩兒、女孩兒都來了,還有一個拄著柺杖,說是罹患小兒麻痺症,留下後遺症的男孩。那時候很多小孩都不懂,為什麼生了病就不能走路了呢?覺得他明明也長著腿,為什麼還要掛個柺杖蹦蹦跳跳的走路呢?於是便前去圍觀看新奇。後來可能是他們家離學校太遠,走路又不方便,只報了名就沒來上課了。

當時除了新生之外,當然也少不了往屆留級的老油條,記憶深刻的就有一個同是姓曹,鄰莊的,一個淘氣的孩子,其實他並不比我大,只是早一年入學顯得比我老道許多。記得剛入教室,老師分座位時,特意將我們倆分為同桌,還說我們倆像兄弟,連名字都只差後面一個字,可以相互幫助,相互學習。哪知那個霸氣刁鑽的同桌,卻處處為難算計著我,連剛買的鉛筆都被他賺了去。那時候一根帶橡皮的鉛筆八分錢可不便宜,是母親精心挑出來的一個大雞蛋,由大姐拿到集上換回來的,得知被人哄了去,母親和大姐狠狠的訓了我一頓,大姐還帶著我來到學校,想幫我把鉛筆要回來,可那哪裡能要的回來啊?

那時候的孩子,平常之間都叫小名,女孩兒的名字倒還好,比如什麼花、芳、珍、妮兒啊等,可男孩的名字就有些千奇百怪了,像叫兵、工、軍的倒還不錯,竟然還有叫狗、豬、牛、馬、蛋的。聽人說,那會兒的男孩兒比較寶貝,因為重男輕女嘛,所以越是寶貝的,名字也就取的越普通,只有那樣才好養活。但是否真的如此呢?沒有科學依據的。上學了,那些小名兒就不能再喊了,就得再取個大名,就是學名。我取名字時,父親不管,母親也不問,只好請大姐來取了。因為我們那個時代的孩子太多,大姐給我取了好幾個名字,都被別人用過了,總不能和別人叫同樣的名字吧。姓和輩分是固定的,難就難在最後一個字上。大姐苦思冥想之後,給我取了一個平字,應該是期盼能平平安安,幸福快樂的度過一生吧!

說起取名字,當時還發生了一件很有趣兒的事兒。就在本莊,入學的不僅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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