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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朝夕哭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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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靄消散,冬日耀目,燭光暗淡,屏風外人影憧憧,卻未聽人聲。

風吹葉落,驚起寒鴉宿鳥,滿園紛擾,桓越清緩緩清醒,頭痛欲裂,意識昏沉。

起身欲開口,不由一陣乾咳,口燥唇裂更甚。屏風外聽得咳嗽,簪白與袖手一齊擁入,噓寒問暖,憂心不已。

溫茶潤喉,桓越清思緒漸明,不待她發問,急性的簪白便爭先道明,“主子,您昨夜受涼,短時內又憂思驚懼,發了熱症。好在南山苑醫師醫術極佳,一副藥下去,昏睡一夜就已退熱。”

桓越清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無甚大礙,啞聲詢問,“什麼時辰了?”

“辰時一刻,要屬下傳早膳嗎?”

此時早過應卯時辰,桓越清急忙吩咐準備梳洗,強撐疲乏無力的身子要去上朝。

袖手在一旁滿目憂慮,道:“桓大人已替主子向太常大人告假,主子身體有恙,不如休憩一日,明日再去。”

“不可,貴妃喪儀不能再耽擱,長時擱置不免皇上聖意迴轉。”桓越清抵住榻沿而起,面色蒼白,弱聲反駁,“明日,最快明日就該備好一切事宜。”

不敢違拗桓越清,袖手與簪白只能隨她進宮。

太常寺內,桓越清腳步虛浮,幾步一咳,偏還強撐鎮定安排諸事,袖手和簪白窺查其神色愈發灰白,暗中焦急不已,又不敢明面催促,唯恐添氣重病。

“袖手,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簪白本就性子急躁,現下更是恨不能親替桓越清受罪。

袖手暗自思忖,半晌,才道:“去請顏渭。”

“可是,主子特意吩咐過無事不許打擾顏師父清修。”簪白有些猶豫,桓越清平日寬厚,可一旦動怒,簪白必定會被問責。

輕則厲聲呵斥小作懲戒,重則受皮肉之苦逐出桓府,簪白不敢冒險。

簪白不像袖手是桓越清從桓府外帶來,他是桓邵元指派而來,比不得袖手更受桓越清信賴。

袖手長嘆一聲,交代簪白看顧好自家主子,自悄然出門尋人去。

*

顏渭乃桓氏客卿,名滿天下,既精孔孟之道,又通老釋之學,經學與天文亦為透徹。曾任太子中舍人,與太子中庶人共掌東宮公文信札,侍從規諫太子,糾正違闕。

與桓斡乃朝中密友,因病早致仕,後於桓府任教,桓越清入府便為顏渭所授儒道文學,天文醫學等,教授期間無不鞠躬盡瘁,嘔心瀝血。

因此,桓越清亦真心拜服顏渭,尊師若父。

桓越清辦事心切,想來唯有顏渭能勸誡幾分,桓越清或許順從。

自宮中疾步而出,袖手忙駕馬趕往桓府,暗自期盼能尋得顏渭。

方至門戶,隱隱聽得人聲,有客來訪,袖手不便久留欲回宮再做謀算,卻聽得內里人聲談論涉及桓越清,不由得駐足竊聽。

“此次貴妃薨逝,實屬意外,宮中貴嬪主事,得益者為誰?你可曾想過其中蹊蹺?”

“貴妃之事早已有跡可循,明面上你百般推脫不願摻和,暗地裡又有多少腌臢事,這你比我清楚明白,又來問我作甚。”蒼老和煦之聲,袖手識得,正是顏渭,“如今,越清主動接過亦有解法,即證實他有為官辦事之能,為何還不安心?”

“要派人監視於他?”

桓斡不以為意,淡淡道:“為官辦事亦需得為我桓氏所用,否則,縱有驚世之才亦是枉然。就如貴妃一般。”

袖手大驚失色,桓斡暗中監視,他與桓越清卻未覺察分毫。桓越清一言一行時時呈於桓斡案前,審判是否為桓氏可用之人,貴妃一事桓越清臨危受命,想必與桓斡脫不了干係。

哪怕手握桓越清底細,卻未能消除桓斡疑心,此人面上不顯,背地卻行陰詭之事,實在難防。

袖手悄聲離去,心緒難寧,急於稟告桓越清今日之事。

待他踏出桓府,有一人早已無聲尾隨其後。

*

幾日後,桓越清尚有病態,卻已將諸事上表皇上,只待吉時,即刻舉故皇后祭緬之禮與貴妃喪儀。

無人知曉皇上為何許可行吉祭並行之禮。

恭寧亦有此疑問,那日與阿翁言明,阿翁卻將她驅出殿外,詔桓越清入殿密談。密談事後,次日,皇上便下旨追諡故皇后為端惠文聖皇后,遷葬皇陵,待皇上百年之後與之同葬。

“貴妃桓氏,性節儉,穿戴樸素,冰魂雪魄,曾欲加官於其父兄,跪求不從,不願父兄佈列朝廷。皇后乃璵璠,貴妃如是。”聖意傳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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