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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博弈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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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偃剛到京城驛館落腳,就令韓春攜拜帖拜上萬花川穀別業,卻被拒之門外:“沈公公奉旨監察,視察河泛災區,三日前去京,歸期未知。韓千戶大人勞苦功高,沈公公迴轉之後自有賞賜。”

韓偃拿著回帖,餘光乜斜了一眼布衣黔首的女子,有點為難。這女探子真假難辨,一時半會還不回去,衛戍屯所又不便帶女眷。韓春道:“只能放在外曾祖家在宛平的舊宅子裡了,那裡如今雖沒人居住,親戚裡道,都還幫忙看著那宅子,不致荒塌。”

那少女蓬頭垢面不掩國色,粗布麻衣,體態修長、腰肢纖細、楚楚動人,驛站夥計竟有些可憐她,沒要錢就給她端來一盆熱水、一塊胰子好洗臉。這一幕看得韓偃右眼皮直跳,腹誹道你若是知道她是個西廠探子,少不得要嚇得退避三舍。少女低頭謝了,竟能變換口音說一口流利的官話,並不似他在陝甘地界上常聽到的,她和當地人使的那種舌頭很硬的口音。

“看來真是個探子。”

韓偃的父親曾是登州衛的指揮僉事,他從小在海邊長大,十幾歲上才隨母親回到京城,操著一口又土又橫的登州口音。外祖家祖上又是南直隸蘇州人,到了外祖和母親這輩就都是京城的官話了,但曾祖說得一口蘇州話。

他從小就長得虎背蜂腰、猿勢鶴形(翻譯一下,肩寬腰細,個高腿長),又兼十幾歲上唇紅齒白(再翻譯一下,小時候長得好看不算好看!),端得是又高又帥,比曾祖家的人平均高兩個頭,肩膀寬一個號,曾祖一看,白撿一個大曾孫子,喜歡的要死。但說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曾祖也聽不懂他說的話,一老一小就對牛彈琴。外祖父也很疼愛他,教他讀書、兵法,他一身文采武藝都是外祖所教。

外祖致仕後,一家人就搬入bJ城中新宅,曾祖家的這間老宅就空了。

說起來,外祖父壯志未酬,鬱鬱而終,去了也六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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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汛險情已解,堤堰上民眾望著夾雜著浮冰但逐漸降低的水位,對著黃河,磕起頭來!

河伯,河伯!

你這帶來兩岸灌溉生機的希望的,被這片土地的人祭祀了千年的主神!

你這帶來災難、死亡和千里黃水千里絕收的惡神!

河官、工部官員高興得顧不得禮節,直衝向沈自丹的輦車:“沈公公,公公,龍王保佑,河神爺爺保佑!冰壩散了!水退了,退了!”

沈自丹卻有些怔怔,握著手中寶劍。

沈芸:冥冥中我豁然明白,春水並非因為我武功高強而向我臣服,也非因為我修習《水寒煮玉經》才與我合鳴——而是因為,我向太子發願,願治河以保民不受難,是因為,我身監御馬監,有能力統領河工集全國之力。

春水,是治水的劍。

也是權柄。

可是我該如何使用?

我該如何才能得到這藥師的大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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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上前傳書:“督主,京中有訊息。錦衣衛千戶韓偃曾往萬花川求見。”

“韓偃,是前兩廣總督韓雍的外孫?若能得此人,騰驤四衛可盡入囊中矣。只是他之前一直在東廠、御馬監和後宮的梁芳之間三方不得罪,對哪一方都是敬而遠之,滑得如泥鰍一般,怎麼突然會上門?”沈自丹暗中思量。“對方有沒有說所為何事?”

“對方說得督主親見。”

“哦,有趣。我也正有意一會。”

“還有,梁芳意圖取得陝甘綠林聯盟的盟主信物。”

“不必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與他爭鋒,讓給他便是。”

“回督主,正是此事。梁公公派人清洗搜查了叛賊戈雲止的老巢,應該是並沒有得到,他疑是叫咱們得了,意有不滿,放出話,意思是這一趟他們也勞苦功高,總不能好處讓咱們全拿了。”

“我不欲與梁芳結怨,雙手奉上又如何?只是這江湖物什,首犯既已伏誅,梁公公為何如此稀罕?又是什麼長生之法、武功秘籍?”

“回督主,新月已查過,陝甘綠林確以此盟令馬首是瞻,七月蒙古小王子攻打大同,戈雲止就是以此令號令綠林,北上支援的。”

沈自丹聽聞此言,嘆了一口氣,戈雲止也算對國有功,實是可惜了。

“梁芳想號令陝甘綠林幹什麼?他的榮寵恩業都在京城的宮闈之中,在丹藥和房中術……”

“回稟督主,據說梁芳想要得到盟令,一是想要方便搜刮當地財富;二是為了幫他們搜尋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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