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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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你一口氣傷了十八名幹員,”咳嗽的又接著說,“指不定有殘了的、有半殘了的;人家端的是公門裡的飯碗,家裡也有老小妻兒,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黏鼻尖嗓的再接著道:“那也是一十八個無辜受害的家庭啊!這個麼,咱們也不同你小子計較了。就連他——”說到這裡,兩老頭的腦袋瓜子一如傀儡戲裡的牽絲木偶那樣齊齊向我轉過來。
“咱們也可以不再追究的。”咳嗽的一面說,一面又猛力地嗆咳著了。
“可你小子無論如何得給咱二老一個交代——你這一身武藝是出自哪一門?哪一派?哪一位師尊?”
孫小六聽了,搔了搔後腦勺,隨眼遍地胡亂看了一陣,一副掉了什麼物事的神情——這樓板上散落一地的俱是些鋼絲撓鉤、掌釘手套、長扳手、鐵鏈條和消防斧,當然沒有一樁是他的——不消說,孫小六所失落的不是什麼東西,而是應對的語言。他顯然不知道該不該接受對方這聽起來十分慷慨的允諾。就這麼猶豫了片刻,孫小六仍不免透著八九分疑惑地囁嚅著說:“其、其實、其實我、我也可以活活打死你們就沒事了啊!”
兩老頭兒聽他這麼雲淡風輕地說著,臉色驟然一變,麵皮整個兒垮將下來,相互對了一眼,彷彿不知道該如何接腔。待他們再扭頭望過來的同時,各自身形猛可朝南、北兩側閃開一步,靠北的一個拉左弓右箭步,左拳向前平舉、右拳倒扣當額;靠南的一個拉右弓左箭步,右拳向前平舉、左拳倒扣當額——這一式在彭師父從前傳授我們練步拳裡叫“騎馬射箭”,依我看不過是戲臺上的伶工使來“亮相”的一種“花架子”;村子裡的小夥兒也都說這一式只在放屁的時候管用。可兩老頭兒才拉開這式子小五便一步搶上護在我身前,孫小六又閃影子跨腿護在小五身前。這樣好似老鷹捉小雞的排排一站竟有幾分滑稽的趣味——因為我不得不歪起個腦袋才能勉強越過他姊弟倆看見對面那兩個“騎馬射箭”的傢伙,我朝左歪,小五也朝左歪,我朝右歪,小五也朝右歪。總之就這麼閃閃藏藏之下,孫小六忽然又開了口:“如果我同你們說了,你們就不會再來煩我張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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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一言——”左弓右箭的說。
“快馬一鞭。”右弓左箭的接著說。
“不過,”左弓右箭的陰陰笑了笑,“即便咱二老放過了他,自有放不過他的人——你小子保他保得住今日,未必保得住明日。”
“咱二老說話算話,旁人說話未必算話。”
偏就在這兩老頭兒繼續這麼一搭一唱地說話的時候,我眼前忽然閃過一幕情景——那是在幾個月之前,孫小六和我在青年公園的天遁陣裡窩藏的最後一個午後,我們瞥見一棵樹下站著四個人,他們分別是“嶽子鵬”、斷掌的豬八戒和另外兩個“老得不像話的瘦皮猴”。當時我只顧著和孫小六爭辯手提空鳥籠的大胖子是不是彭師父,是以匆匆幾瞬眼間未遑細顧其餘。然而此刻這兩老頭兒側馬拉弓,而我又非得從孫小六和小五的背後這麼左窺右盼不可的情況之下,那似曾相識的感覺驀地深刻且明確起來——這兩老頭兒正是昔日我從兒童遊樂場的水泥樹樁後面看見的兩個“老得不像話的瘦皮猴”。或許,當時看他們瘦皮如猴的印象竟又是同身軀過於肥大的“嶽子鵬”相比較之下而得來的罷?
無論如何,一旦我認出這兩老頭兒的確就是那天一聽我喊了聲“嶽子鵬”之後便倉皇離去的四個人中的兩個之際,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手上也握了副可以加碼的好牌,隨即往旁邊跨了個大步,雙手往腰眼上一叉搭,昂聲道:“臭老頭兒在那邊哼哼哈哈、雞雞歪歪什麼東西?你們‘追究’我?我他媽還‘追究’你們呢!你們跟‘嶽子鵬’搞些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逼急了我全給你們抖出去。知道嗎?逼急了我全給你們抖出去。”
我的確就是這種唬爛成性的人。每當我唬爛的時候——我記得我曾經如此坦白過——每當我所想的跟所講的不一致的時候,我講話就會特別大聲,而且會重複。站在美滿新城一巷七號樓頂的寒風之中,我的牙關顫抖、氣血僵凝,打從骨髓裡面害著怕。我知道此刻所面對的正是這一向在我背後出沒的那些個黑道、暴力團、地下社會、恐怖分子之中的人物,且他們的背後還有其他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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