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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追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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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岑的翩翩背影如驚鴻一瞥,黃衫在葉臻臻眼前漸行漸遠。

葉蓁蓁眼中如有兩團簇簇的火花,那一點星火如凰,卻有燎原之勢,一經點燃便是撲天蓋地,想要將她自己也焚燒殆盡。

她痴痴地瞧著,不捨得錯過那黃衫少年的一絲一毫。直待何子岑的身影轉過假山,連一點蹤跡也瞧不見,這才黯然轉過身來。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少女的心事欲說還休,正是多愁時候。

孤獨的女孩子寄人籬下,雖有謝貴妃的疼惜,到底算不得自己的親人。葉蓁蓁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盼著能遇到一個自己心儀的人,往後能有一處溫暖的家。

她的願望雖然簡單,卻又那樣遙不可及。如今謝貴妃與德妃娘娘穩居後宮,兩人身邊各有宮妃依附,隱然已成犄角之勢。若要說動謝貴妃替自己做主,嫁與德妃娘娘的親兒子何子岑為妻,到似是天方夜譚。

葉蓁蓁意興闌珊,手提著裙裾黯然往長春宮去,正遇到進宮給謝貴妃請安的燕王殿下何子巖。何子巖身著薑黃色四合海浪紋的宮袍,髮間簪著根沉香木簪,腰間繫著枚和田玉佩,見了葉蓁蓁淺淺一揖,到顯得斯文可親。

燕王殿下最近與謝貴妃走動頗多,葉蓁蓁十分熟悉,見對方彬彬有禮,她便屈膝福了一福,兩人寒暄了兩句,同往謝貴妃日常起居的暖閣走去。

何子岑卻是繞了一圈,又折向了青蓮宮的背後,隔著那一大片湖水與那座熟悉的宮殿遙遙相望,再次回憶起了陶灼華那令他夢繞魂牽的模樣。

這一大片水域是白鷺洲的雛形,他昔年為她修了湖心亭、為她植了滿湖芙蕖、更為她養下千隻白鷺。兩人月夜在此泛舟,他曾笑言願為她傾國傾城,她卻罵他胡說,言道只願與他一生一世長相廝守。

心痛到極處,便是一陣一陣的麻木。往日甜蜜的誓言猶在耳邊,那瀲灩多姿卻又深情無限的女子卻一眨眼便將自己出賣。何子岑一手撫在胸口,似是能看到自己的傷口在汩汩流血,那無比譏誚的事實,到現在還令他無法接受。

今日在仁壽皇帝那裡見到的國書,在何子岑心間引起酣然大波,也令他瞧見了與前世迥然不同的情形。前世裡陶灼華的名字明明是做了自己的順儀之後,才由自己替她更改,如今她卻早早冠上了陶姓,還以灼華兩字為名。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那是他對她的祝福,亦是對兩人甜蜜的憧憬。

何子岑記得清清楚楚,當年大裕送來的國書上寫著質子的身份,只是標明瞭她是瑞安長公主府的長女,而且被冠以她痛恨的蘇姓,並沒有今日的郡主之尊。

剛到大阮的陶灼華謹小慎微,生怕身世被人揭穿,除非情不得以,極少出現在旁人的視線。他有一次望見她倚著一塊假山石哭泣,那一襲素衣飄飛、如風中弱柳的樣子著實惹人憐惜,從那以後才開始注意這位異國的質子。

陶灼華的真實身份如何,仁壽皇帝心知肚明,卻一直沒有戳穿。偏是謝貴妃搬弄事非,使人去大裕打探,挖掘出陶灼華並非瑞安長公主親生女兒的事實,並悄悄將她送入了宗人府治罪,還授意宗人府嚴刑逼供。

何子岑曉得以後擔心不已,砸開了宗人府的大門,透過那扇只有幾根鐵稜的小窗戶瞧著陶灼華鬢髮散亂、神色木然地倚牆而坐,滿臉滿眼全是痛楚。

她的十指血肉模糊,腫得胡蘿蔔一般,必定是被上了刑。還有身上那件血跡斑斕的裙衫,無不訴說著主人所受的傷痛。何子岑既憐且怒,一顆心繫在她的身上,沒來由地隨著疼痛。

他隔著鐵窗喚她的名字,一聲連著一聲:“夕顏,夕顏,你相信我,我定然會救你出去,絕不會讓你在這裡受罪。”

陶灼華含悲而泣,眼淚撲簌撲簌落在破舊的裙衫上,與絲絲血漬混在一處,如綻開一朵一朵彼岸花。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悲切切說道:“趙王殿下,您不必費心了,夕顏確實犯了欺君之罪,我根本不是瑞安長公主的親生女兒。”

何子岑哪裡管她是什麼出身,那一刻才驚覺她便是這一生該護在手心裡的真愛,更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他雙手抓著鐵稜,認真說道:“不管你是候門顯貴還是什麼販夫走卒,你只是我喜歡的蘇夕顏。”

“我不想姓蘇,我本來便不姓蘇”,陶灼華眼淚肆虐成河,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掙扎著起身,將自己的小手搭在何子岑握著鐵稜的手上,輕輕握了握便又絕然放開:“趙王殿下,您回去吧,不必為夕顏費心。”

“夕顏,我說到做到,便是不能與你同富貴,我也願意跟你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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