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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快辦好了入住手續,進入一個雙人間,寬敞的房間,打蠟的地板,高階的皮沙發,還有電話,宿費一定不菲。一打聽,每天每人二十八塊,我嚇了一大跳,這天價的宿費是我月工資的一多半,能報銷嘛?不等我發問,何文瑜滿不在乎的說:“放心睡吧,反正我付錢,發票由我報銷,沒事。”看來,他經常出差,心裡有譜。我平生第一次坐計程車,也是第一次住這麼高階的旅舍。躺在沙發床上,反而睡不踏實。天剛放亮,我就悄悄地起床,到了黃浦江邊。外灘還沒有甦醒,望著混濁的江水,冒著濃煙的輪船,聽著公交車過外白渡橋的隆隆聲,聞著蘇州河散發出的臭味,忽然湧上一股莫名奇妙的情懷。日月如梭,外灘見證著世道的變化啊。
第三十三章 下基層塞翁失馬 盡人事酸甜苦辣(33一183)
四月二十六日,風塵僕僕的回到鶴嶺。煤城春遲,還剛冰消雪融,我好像把江南的春色帶回了北國,過了兩個春天。
過了五一節,脫去棉襖,停了暖氣,但早晚還挺涼,春寒料峭,我又開始了早出晚歸的生涯。
從總醫院繁重的醫療工作中解脫出來,到基層礦醫院。人是輕鬆了不少,但無所事事,反倒沒著沒落似的。人就是這麼賤,閒著也難受。想想自己坐在舒適的辦公室裡,比比礦工艱苦的作業環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王庸在全院大會上突然宣佈,經礦黨委研究決定;蔡如冰為外科行政負責人,我為技術負責人,享受副科級待遇。會後王庸找我談話:“你感到有些意外吧?不過也是順理成章的事。章琪下礦院好幾年了,什麼工作都沒開展,一直在鬧情緒。外科反映挺大,上面很不滿意。你在總院工作七、八年了,希望你帶頭開展一些手術。”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只能勉為其難了。和蔡如冰共事,我並不打怵。倒是章琪可能會有想法。但我不能為顧全他的‘面子’ 而不盡醫生的天職吧。
在‘跑車族’中,我結識了幾位同事;一位叫仲茂,原系礦機電科工人,在‘摻沙’時調到醫院X光室工作,是醫院黨支部的支委。別看他書唸的不多,平時少言寡語,但是個挺有心計,十分精明的人。還有一位叫任傑,六八年畢業,是‘檢驗’專業的。一笑兩虎牙,和她的女友甄雪是同學,雙雙來到鶴嶺。他們經歷過*初期暴風驟雨的洗禮,是熱戀中的一對情侶。因為任傑家庭成分是地主,甄雪又是滿族,常鬧感情糾葛。我以自己為例,說明這種反差,並非鴻溝。平心而論,他們挺般配,我由衷的祝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出差近兩個月,這段時間魯華帶著方方一直住在孃家。方方已離不開太姥的寵愛,不願再去託兒所。岳母也從五七幹校回來了,聽說不久將調往哈爾濱。岳母說:“你們乾脆搬回來住吧,四世同堂。”奶奶聽了笑得合不攏嘴。
七零年的夏季,復課鬧革命。招生工作大張旗鼓的開始了,面向基層,主要是知識青年。推薦保送,學歷不論,謂之工農兵大學生。靜寂了四、五年的校園,又熱鬧起來。魯虹興匆匆地回來了,她成了‘哈醫大’的第一批工農兵大學生,將成為我們的同行。
這股風潮,也蔓延到了衛生系統。雞西有一所‘煤礦衛校’,打出了‘為煤礦醫療服務’的旗幟,招收在職的一、二年期的培訓班。主要針對沒有學歷的初級醫技人員。
這種帶工資的調幹學習,在醫院引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以護代醫的大夫,她們可以從此名正言順的改護為醫了。所以競爭相當激烈。捷足先登的當然是造反派,也不乏依仗權勢走後門的。因為爭搶著去鍍金改行,護理隊伍出現了波動。有的因沒登紅榜,而變相怠工‘撂挑子’。衛生主管部門為此又開辦了‘五七大學’,這雖然緩和了矛盾,但埋下了隱患,醫療秩序又陷入了混亂之中。
我們遷進了岳母家的房子,這一幢房只住三家,另兩家都走五七道路去了農村插隊落戶,新搬進來的是結合進市革委會的兩名軍官和家屬。中間住的是王團長,現為市革委會政治部主任,家屬為夫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靠東側一戶是周部長,師後勤部部長,市委常委,主管政法。夫人姓張,山東人,有兩個半大小夥的兒子,還有一位小腳老太太;是張的母親。看這架式,軍管將不是臨時的。王、周都是常州人,難道是新四軍的後裔?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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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楊樹飛花時,當滿地鋪了一層白絨絨的楊樹花時,北疆的夏天就來臨了。北國的夏天不但氣候宜人,而且風物迷人。
方方一歲半,已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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